“怎么?不喜欢?”
“不是。只是不够惊喜。”程执想要的礼物是那种一鸣惊人的,最好能永世难忘。转让书虽好,但达不到他心里的标准。
童越眉头收紧,略微思考了一下,忽然笑了出来,他手扶在程执的肩膀,慢慢踮起脚尖,嘴唇凑近程执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程执瞬间两眼发亮,顿时欣喜若狂:“真的?”
童越羞涩的点了点头:“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亮光,微微照亮着整个卧房。
程执平躺在床上,双腿屈膝,脚趾反扣床单,整个身子紧绷。汗珠从额头滚落到枕头上,两只手不自觉地插进童越的黑发里。
忽然程执一声嘶喊,一股电流随之由下而上直达发顶。程执杂乱无章的粗喘了几下,紧接着将童越捞起到视线里。
一双迷离的醉眼,微红肿胀的嘴唇,看起来楚楚动人惹人怜悯。早在童越承诺时他礼物时,他便兴奋的忘乎所以,而得到后反而多了一份心疼。
他后悔了,后悔让童越为他做的一切。
“不会有下次了。”程执把童越抱在怀里,双腿将其困住,像看着着宝贝一般呵护着。
童越搂着程执的腰,整个人的头埋了起来,小声的说:“其实感觉还不赖。”
程执又惊又喜,他的乐乐表达的太直白,连他都有些吃不消。
夜深人静,两人相依而躺,童越的头枕着程执的胸口,两只手闲不住的把玩着程执修长的手指。
“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说服蒋叔叔的?”程执对蒋天阔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也曾对其失去爱人一蹶不振的事有所耳闻。童越能说服他搅入这趟浑水,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童越想了下说:“其实也没什么,就八个字。”
程执:“八个字?”
童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童越到了清泠镇的第二天,就开始打听蒋天阔的下落,几经周折才从一个打银器的老手艺人的口中得知了蒋天阔的消息。
自打蒋天阔妻子离世后,他就久居在山林里,偶尔才会出来一次。童越照着老人所说一个人徒步进山,从白天走到傍晚,不知走过多少错路。
终于在天完全黑前,找到了对的地方。
蒋天阔面露厌烦:“你是谁?”
童越鞠了一躬,主动介绍道:“蒋董事您好,我是童越,嘉星程总的特助。”
“童越?”蒋天阔想了下说:“不认识。”
“蒋董事是为了度假村的管理权,我们想要购买您的股份。”
“和我无关,你走吧。”
“等一下蒋董事,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听完后再做决定,可以吗?”
“讲故事?”蒋天阔疑惑的看着童越。从他住在这里后,找他的人不在少数,基本上都是和他谈条件,讲故事倒是第一次,听起来新鲜。
“说来听听。”
童越把自己和程执的故事,从相遇到最后的相爱,事无巨细的一一讲给蒋天阔,“如果没有他,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也想为了他做点什么。”
蒋天阔有些感动两人的爱情故事,“他不知道你来?”
童越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蒋天阔:“为什么?”
童越:“因为为爱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
“对,因为爱他,所以我愿意。我想您的妻子当初也是愿意默默的站在你身后的。能亲眼见证爱人的成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童越说话时,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温柔。
蒋天阔自语:“她真的不怪我吗?”
“您凭什么认为她怪您呢?她说过吗?”
“没有。”
“那就是您的自以为是,强把您自己的想法加在爱人的身上。这似乎对她并不公平。人走了还背了口锅。”
一句话转变了沉闷的氛围。
蒋天阔不觉笑了出来:“是我让她背锅了。不过谢谢你。我相信你和程执会比我幸运的。”
童越:“谢谢。”
蒋天阔伸出手:“股份转让书。”
童越连忙拿出文件:“金额方面是空的,我们可以协商。”
“不用了。”蒋天阔直接在空白处写了“零”,“我不要钱,我之所以答应签字,是因为你和他的故事,这个世界已经很少有这样打动人的爱情了。就当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原来这礼物还是你借花献佛的?”程执听完后第一反应就是童越这个家伙太鸡贼,拿着别人送的礼物当作自己的转送给他。
童越笑笑:“你抓问题的重点果然与众不同,你难道不应该感动我的良苦用心吗?”
程执紧紧手臂:“感动,不过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我担心。你一个人跑到大山里,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很害怕知道吗?”
童越转了身子,钻进了程执的怀里:“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度假村的风波过后,嘉星似乎回到了正轨。童越和程执每天照常打卡上班,不过仍然在公司装不熟。
平日里童越和财务部的人走的比较近,时常一起聚餐。这天中午江深私下邀约童越共进午餐。童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二人来到一家辣味坊,点了几道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