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拿好车钥匙,刚准备出门,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到来电提醒时,愣住两秒。
季时余:谁的电话?
席荆:宁立。
季时余:接吧!可能是案子有发现。
席荆点头,随后接通了电话,刚说了两句,面色瞬间暗了下来。
几句应声后,电话挂断。
季时余关心道:出什么事了?
席荆不可置信地说:曲开畅自首了。
季时余露出同样的表情,问道:什么?
农夫与蛇24
一波刚平, 一波又起。
曲开畅自首的消息,旧案部好不容易平静的氛围再度躁动起来。
傅有问:曲开畅怎么会突然自首?
席荆摇头:不知道。
许学真:那边是怎么说的?
席荆:什么也没说。
季时余犹疑:什么都没说?是宁城的人什么都没说?还是?
席荆微微点头:是曲开畅自首后一言不发。
盛良策挠挠头:好奇怪啊!
席荆:是奇怪。所以宁城的人希望季时余过去一趟。
季时余愣了两秒,我?
许学真不解:为什么要季时余过去?对方不开口的话, 季时余也没用啊!还不如让你去。
奚琳琳:对方应该不知道席荆的特异功能。
席荆不解:我也不懂。你怎么看?要去吗?说着看向季时余,将决定权交给对方。
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望向季时余。
一下子压力全给到了季时余的头上。
季时余无奈地沉了口气:既然对方都已经开了口,那就去一趟吧!
席荆:好。
蒋昔接话道:我已经订好机票了,你俩晚上就可以走。
席荆乐了:你这速度可够快的。
蒋昔:没办法, 专业的。
季时余起身:走吧!最后去一次,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自首。
时隔多年, 没有监控, 没有证人,没有人能为曲开扬的死买单, 照道理警方无法将曲开扬的死归咎到曲开畅身上。
众人心里都看得明白,这件事继续下去, 只会是不了了之。这是一桩注定的悬案。
原本在所有人心里盖棺事定的案子,现在被曲开畅亲手掀开了棺材盖子。事态反而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席荆和季时余连家都没回, 直接飞到宁城。
宁立亲自到机场接人,一见面就开始热络地寒暄,辛苦了,非常感谢你们能来。
季时余客套地回了一句:应该的。我们去哪儿?
宁立:直接回警局。
季时余沉默两秒,点头道:好,走吧!
宁立走在前面。
席荆和季时余跟在后面,有意放慢脚步。
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席荆小声地问。
有一点。宁立表现得很急迫。
我也有这个感觉。席荆忍不住多看了季时余两眼。
季时余察觉到席荆打量自己的眼神, 问:我脸上有什么?
席荆:我在看你到底哪里吸引人?怎么就让人对你念念不忘。
这话听着刺耳, 季时余无奈一笑。
宁立找到了车, 回头看席荆两人和自己拉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立马招手呼唤:车在这, 快点儿。
席荆和季时余连忙加快脚步。
不知是不是老天助攻,回警局的一路全是绿灯。很快,三人就回到了分局。
宁队。
宁队。
几人一门办公室的门,屋内的警员纷纷起身打起招呼。
有人给席荆和季时余端来两杯水,请喝水。
季时余:谢谢。
席荆:谢谢。
飞机上,席荆睡了一程,下飞机后又直接坐车来警局,几个小时一滴水没进。现在正是口渴的时候,他说完谢谢后,一口饮干净了杯中的水。
季时余见席荆杯中的水见底,将自己手中的水杯换给席荆。
席荆不客气地又喝光了一杯水。
宁立看到,问:再给你倒一杯?
季时余顺手又拿过席荆手里的空杯,说:不用,我不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宁立身子向后靠,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说:实不相瞒,我们想让你帮我看看曲开畅是不是在说谎?
季时余双眉微微上扬,你们怀疑他说谎?
宁立吐了口长长的气,道:不是怀疑他说谎,而是搞不懂他的想法。你们应该懂的,就我们目前的线索,根本就拿他没什么办法,就没有理由自首啊!
季时余点点头:是有点反常。他除了自首承认曲开扬是他杀的,还有说别的吗?
宁立摇头:什么都没有。这也是我们不理解的地方。一般犯罪分子如果自首,都是会交代清楚作案细节的,但他什么都不说。我们测谎仪都用了,也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