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医生站在床边,给她打上吊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这个……那个……”他神色尴尬的看着围在床边的叁人,挠了挠冒汗的脑门,眼睛转了一圈,“我能不能单独跟公爵大人……”“你们先下去。”赫洛抬了抬手指,威利和米娅一脸担忧的走出去。新年的深夜,男人房间的茶几上堆满四方送来给她的新年礼物,女孩昏睡着,医生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的开口。他心底一边是震撼,一边是了然。怪不得公爵大人这么宝贝这个女孩,整个阿维隆都知道,不管是谁惹了她不高兴,都是死路一条。原来是童养媳啊……“公爵大人……还是要克制一些,小姐是因为体力不支导致的发烧,这几天要静养。”医生红着脸,“外伤公爵大人可以用魔法处理一下。”“人类……还是太脆弱了。”赫洛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冷声道。医生一头冷汗,大人,也不是谁都和您一样是永恒的金蛇啊!“呵呵,是的大人,所以您还是要注意一些。”医生离开了房间。赫洛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眉眼,在脑子里拷问自己,究竟是何时对她起了心思。他不是什么变态……对小孩子自然是不感兴趣的,那是什么时候起,他对这双眼睛起了别样的心思呢?她小的时候,眼睛是圆的,像颗大豆子,乌黑的眼珠子几乎填满整个眼睛,只余下些许眼白,里面含着明亮的光,见到他时,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是成年礼那日,那双期待的双眸,那日见她,他才发觉她早已长开,眸子早已不再那般圆润,长成了一双漂亮的杏眼。她展示魔法时,他心底那阵一闪而过的失落。失落……为什么会失落。赫洛突然意识到,她长大了,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离开蔷薇盛开的城堡,离开阿维隆。他想让她留下来,即便不择手段,即便恶劣。即便她厌恶,恨,他也想要留下她,这是他的女孩,永远都是,死了也要埋入他为她准备的坟茔。宽大而薄的掌心挽起她的发丝,火红的长发落在他白皙的掌心,指尖绕上去,打成几个圈圈。窗柩被鸟喙啄响,咚咚的声音清脆,裹着冬日的冰。
他微微抬手,打开了窗户,寒风灌进来,白色的猫头鹰跟着飞进来,它的爪子上抓着一封信,飞到他面前,摇摇摆摆的丢下来。外面风雪大,他抬手关上窗子,猫头鹰明白他的意思,跳到壁炉前,烤起火来。赫洛抬手拆开信件,撕下上面印着的金蛇纹章。【并非王的意思,是大国师。】薄薄的信纸上就这么一句话,但赫洛已然明了,他将信封随意放在一旁的床头柜,手心收紧信纸,下一秒,他摊开手,一阵微不可见的灰尘跑出来。他和王族做过交易,赫洛相信王族不是违约之人,至于大国师——赫洛已经没有印象了,不过现在他并不想花心思去对付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先让这只小猫离不开他。琳醒来时,已经退了烧,窗外一片明亮,屋子里古朴而奢华的陈设让她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她起身,浑身酸软无力,只是稍稍撑起身子,就疼的厉害,累的险些喘不上气,她只能重新躺回床上。赫洛推开门,手里握着一杯牛奶,走向床边。琳看向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坐在床边,将她扶起来,手掌触碰到她的后背时,女孩微微颤抖着,她看向他,眼睛是委屈的湿漉漉。赫洛不想道歉,手指在她脊背蹭了蹭,将牛奶递到她唇边,琳见他一脸无谓的模样,心里更生气了一些,牛奶的香气飘来,饥肠辘辘的肚子让她低头大口喝着。一杯牛奶很快见了底,女孩的上唇染上白色的奶汁,像一条胡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她正想伸出舌头去舔干净,赫洛率先俯身,舌头擦过她的上唇,将余下的牛奶卷入口中。柔软的舌尖蹭过她的上唇,又舔过她闭紧的唇缝,将遗漏的牛奶舔的干干净净。琳的脸又红了,这般亲昵的举动似乎是金蛇的道歉,他虽冷着脸,动作里却都是讨好的意思。她心里那股火又灭了下去,咬了咬牙齿,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又不知要说什么责备的话语。诡计多端的金蛇!她咽了咽口水,龟头将她的喉咙顶的很痛,都是腥甜。琳翻身躺回床上,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还有哪里疼。”他靠近她,手指搭在她的肩头,轻轻晃了晃,“我是第一次。”“我不是吗?!”琳回头瞪他,咬牙道。她的嗓音很沙哑,说完还干咳了几声,呛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