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去哪了?”范兰恩忙完官宣《胭脂重楼》的定档消息,正想向艾朱报喜,突然发现,她不见了。
然后范兰恩又警觉地发现,张翼也一同不见了。
一脚踹开门,范兰恩就看到张翼正伏在艾朱身上,上下其手。
他一个箭步跃了过去,飞起一脚就把张翼扫到了地上,他顾不得乘胜追击,赶紧脱下西装,把艾朱裹了进去,再看到她晕乎乎的,心下雪亮——这个不要脸的混小子,是给妞儿下迷药了。
迷奸,这岂不是比老子还恶劣下作了?范兰恩眼角阴风一扫,一道丝毫不留情的掌风直直向张翼的右太阳穴劈了下去。
张翼被人抓了个现行,本就两股战战,瞧着范兰恩大掌挥下来,根本来不及躲,直接被范兰恩一掌放倒,身子软软瘫了下去。
“瞧着人模狗样儿,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呸!”范兰恩不解气地又补了两脚,打横抱起了艾朱,朝房间外走去。
范兰恩虽然手狠心黑,对艾朱却是一点儿不含糊,他吩咐两个手下看好了张翼,不得走漏消息,自己抱着艾朱悄咪咪从通道走了。
范兰恩直奔半山别墅,他本想先带艾朱去医院,一想到她今晚正是全港讨论的焦点,去医院急诊也容易走漏风声,车头一转,转而向山上奔去。
“希望那小子的家庭医生靠谱。”范兰恩低头望向怀里的艾朱,她仍旧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往日里顾盼生辉的一双剪水双眸紧紧闭着,眉头轻蹙,像是在经历一场不为人知的噩梦。
范兰恩心里一痛,没想到艾朱怀璧其罪,一再遭受此等身心创伤。
李雨白焦急地在艾朱的房间外踱步,范兰恩放下了手机,抬头对他道:“我请了个保镖,女的,明天早上到港,能让她直接上这儿来吗?”
李雨白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范兰恩以为他这是不乐意自己越俎代庖,忙解释道:“咱们大老爷们儿,不方便处处跟着女士,左尚贤这次遭人暗算,要是身边有人跟着就不会出这么大篓子。费用方面你们自己承担,不是爷小气,是省得她觉得爷找人监视她。”
“感谢费心,我替她先答应了。”
“你能为她做主?”范兰恩一个没忍住,酸溜溜道。
李雨白正待说些什么,房间门开了,两人精神一振,都迎了上去。
“没什么大碍,乙醚药效过去就好,不曾受到侵犯。”
范兰恩咬牙道:“看来丫没敢撒谎。”然后他拍了拍李雨白的肩膀:“好好陪陪她,我先告辞了。”
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李雨白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范兰恩坐上了车,肩膀才心有余悸地放松下来——幸好自己赶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后他想到了艾朱曾经在他手下经受的暴力,直接抬起手甩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
范兰恩一身戾气,死死盯住了张翼,那眼神简直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眼下正是《胭脂重楼》上映的档口,如果爆出男主角猥亵的丑闻,无疑对影片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范兰恩来之前,已经和李道安导演透过口风,两人达成了共识:等宣传季和评奖季过后,再和张翼秋后算账。
范兰恩不忍心看到艾朱付出的心血白白东流,他了解她的梦想,也想成全她的梦想。
嗐,成年人的世界,就没有“容易”两字,有的只是没完没了的妥协。
一向快意恩仇的范兰恩觉得憋屈,他狠狠用脚尖碾碎了一根香烟,慢条斯理道:“你走吧。”
张翼不可置信地抬头,不敢相信眼前的金刚罗刹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他。
“你老婆已经知道了,我告诉她的。”
张翼心里隐约庆幸起来——自己老婆而已,没什么担心的,买个包就糊弄过去了。
看到张翼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范兰恩笑得春风和煦:“枕边人,可不能随意对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