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寂是来救死亡宾馆的,它们私底下有着联系,但是失败了,焚寂最后没有带着死亡宾馆离开。”
‘焚寂’之所以加速来到东洲,就是和‘死亡宾馆’汇合。
相比于人类,火焰中蕴含的情绪可就简单了许多,更何况楚泽淮和金色的火焰共生了这么多年,他大致能明白‘焚寂’的情绪。
‘焚寂’在为了死亡宾馆的消逝而愤怒。
但是奇怪的是,死亡宾馆的主体也不是他杀的,明明上一秒还能感知到,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就消失。
楚泽淮陷入了思考。
临海市调查局局长脸色凝重。
“它们一个在西洲,一个在南洲,到底是怎么联系起来的?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说得通,至于焚寂跳水离开既然这两个污染物能够隐秘联系,那它们和一些海洋类污染物有联系也很正常,可能是后者帮助焚寂离开。”
会议室里面的众人开始讨论,不断提出各种猜想后又不断否决,到最后也没有得出一个让众人都信服的结论。
最后还是局长拍板,说是先进行调查和安抚群众弥补损失,等有了进一步的线索后再讨论。
毕竟只有这么一点线索的话,讨论也讨论不出来什么,最后只会变成无意义的吵架。
楚泽淮点点头:“虽然焚寂跑了,但受伤严重,短时间内不会成为威胁,你们检测一下它逃离的那片海水,或许会有别的污染物的痕迹。”
“好的。”
“还有,你们再关注一下从入海口往里游的海洋污染物,我总觉得这件事也挺反常的。”
海洋污染物从岸上爬起来袭击城市,他可以理解。
但是海洋污染物顺着河流逆流而上,直接袭击内陆城市,就很奇怪。
不像是为了捕食,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或者,被操纵被强迫来的。
“嗯。”
s级污染物来了一次,但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人员伤亡,只是烤熟了海岸上的大量鱼虾贝类。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临海市调查局医疗室内
“小白,我跟你讲,我差点都以为我哥又要暴走了,毕竟当初那个数值老高了,差一点点就要变成黄色数值。”
林墨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在病床前,心疼地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白郁。
“是吗?有这么严重吗?我当时没感觉到,就觉得好烫。”
白郁看着自己的两根已经变不回来的右手手指,叹了口气。
“真的很严重,我哥当时要是追上去,数值肯定还要升,还好他最后还是选择把你放回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成功让他保持了绿色!现在你们两个都绿绿的。”
林墨回想了一下他哥脖子上的绿色,又瞅了一眼对方手指上的绿色,说道。
“但是我现在不想保持绿色,林墨,你帮我拿把剪刀,把我的手指给剪下来。”
那两根手指就是之前猝不及防被火燎的,在他的感知中,手指上的植物细胞已经从生机盎然变得逐渐萎缩,最后走向了死亡,散发出烫菜的味道,再也变不回去。
只有把死去的植物细胞去除,新的细胞才会长出来。
“好。”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惊悚,但林墨选择相信且帮助他的小伙伴。
他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把剪刀,和白郁确定好位置后,从枝干底部开始剪。
“嘣——”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银光在空中划过了完美的弧线,最后刚好落在了推开门进来人影上。
“这是什么铁片?”
刚走进来的楚泽淮刚进来条件反射就接住了这个小东西,一抬头,就看见他弟弟正呆愣愣地举着一个只剩下剪刀柄的剪刀。
“是剪刀,林墨在帮我剪掉死去的细胞,但是没想到剪刀这么脆。”
白郁从床上坐起来,没忍住咳嗽了好几声,最后又虚弱地躺了回去。
“伤得这么严重吗?”楚泽淮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白郁那变不回去的两根指头。
“是的,我感觉我真的伤得很严重,都快不行了,我觉得我咳咳咳——”
白郁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脸色苍白,宛如一个临终前要交代遗言的人。
“别乱说,会好起来的,肯定不会死的。”
楚泽淮握紧了对方的手,冰凉光滑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我觉得把我烧得这么重的火,其中有一半是你的。”
白郁又没忍住咳嗽了两声,总算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他躺在床上,看着神情僵了一瞬的楚泽淮,幽幽地叹了口气,
“楚队,您这么烧,我真的承受不住啊。”
楚泽淮:
那双金橙色的眼眸不自觉飘向了其他地方,里面难得有了几分心虚。
林墨: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奇怪呢?
楚泽淮倒是没发觉什么,他的眼神又转了回来,犹豫一会儿后说道:“那要不,你烧回来?”
白郁抽了抽嘴角,他一个植物,哪里会操纵火?
他松开握着对方的手,然后示意对方再靠近一点,然后他伸出了左手,白皙的指尖迅速靠了过去——
勾住了对方脖颈上的监测仪。
手中猛然发力,几乎是瞬间,那灼热的呼吸就凑到了他的鼻尖。
在那双带着惊愕的金橙色眼瞳中,白郁狠狠咬上了对方脖颈和肩部连接的位置,血腥味弥漫开来。
“好了,这下我们扯平了。”
好甜。
这种新鲜的、温热的、刚出来的鲜血口感绝佳,不管是味道还是蕴含的能量,都远远超过已经冷掉硬化的血痂。
丝丝鲜血从牙印处涌出,还没凝成血珠,便被贪婪的舌尖舔舐吞下。
白郁勾着对方的监测仪,将上面渗出来的血一点不落的舔干净,直到细微的伤口在强大的自愈能力下恢复,一丝血都渗不出来为止。
他意犹未尽地松开了自己的手,重新靠回到床榻上,恢复了刚才气若游丝的状态,露出来一个虚弱的笑:“楚队不用愧疚,我已经‘报复’回来了。”
刚刚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怔愣的楚泽淮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后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报复吗?
这算什么报复。
他当时的火焰是抱着一击必杀的目的冲过去的,白郁当时正好就在门后,直接用脸接了一波攻击,对方没有防备又这么弱,如今躺在床上丢掉半条命已经算运气极佳。
对方所谓的“报复”就是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不到一分钟就自我愈合的伤口,说实话,他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不对。
也不能说没什么感觉。
痛觉几乎没有,但是被对方舌尖舔过脖颈的触感可太明显了,温热湿润、而且还有些痒,明明只是脖颈处那一小块地方被咬住,但几乎是瞬间,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流遍了全身。
楚泽淮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有这种奇奇怪怪的触觉。
旁边的林墨看看左边重新躺回去的白郁,又看看右边陷入沉思的哥哥,欲言又止。
为什么总感觉小白的报复不像是报复,更像是咳更像是他昨天熬夜看的片子里面的场景呢?
想到这个惊悚的可能,林墨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他怎么能用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