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就跟打碎了一瓶空气一样。”
林墨摊手。
“那精神方面呢?你有没有想和我吵架的感觉?”
楚泽淮想起上次去平安镇清除污染物时的场景。
那些空中漂浮着的未成熟污染物成功让平日里冷静的栗讼和越风大吵一架,他高度怀疑这种污染物会影响人的情绪,使人变得易燃易爆炸。
他刚刚得知大致情况,被打碎的瓶子中装着被催熟的孢子,孢子的威力只会不减反增。
“我感觉精神方面挺正常的啊。”
林墨奇怪地看了一眼楚泽淮,
“哥,放心好了,我跟谁吵架都不可能跟你吵的。”
看着情绪依旧稳定的林墨,楚泽淮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他彻底送完这口气,就看见林墨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腹部,语气都柔和了好几个度:
“毕竟哥你现在正怀着孩子,这可是你和小白的爱情结晶,也是我们楚家未来的希望,情绪稳定对孩子很重要,我林墨就算再怎么嘴贱,也不能没有道德地和你吵架啊。”
周围骤然安静如鸡。
眼见楚泽淮就要对林墨实施行动上的教育,白郁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对方。
这要是真的成了,林墨还没有被孢子污染得多严重,就要先因为伤势过重躺进医院。
“楚队,冷静,冷静,林墨他现在明显精神不正常,您不要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计较。”
白郁死死拽着对方的衣服,把人往后拽了好几步,和林墨保持了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
“我知道了。”
楚泽淮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放下了自己的手。
林墨赞同道:“小白你做的对,我哥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剧烈运动,你多担待着点,这毕竟也是你的孩子——”
他话没说完,就被栗讼一把捂住了嘴:“林墨,你就不能学会闭嘴吗?”
是真的想让楚泽淮烧这个研究院吗?
林墨发出呜呜声,用眼神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说这个话题后,栗讼才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林墨松了口气,看向栗讼和越风:“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越风双手环抱:“楚局接到消息时,正在给我和栗讼做调解,那个该死的家伙老是骚扰我的队员。”
栗讼扬眉:“越风,即使是队长,也没有权利干扰队员的自由恋爱吧。”
眼看着两人不顾场合又要吵起来,林墨皱起了眉头,不赞同地望过去:
“越队为了爱情,不远万里从常宁市远嫁到我们清河市,本身就孤苦无依陷入弱势,栗队你作为本地人,就不能容忍着点吗?真是太丢我们清河市调查局人的脸,我对你太失望了。”
越风脸上的表情凝固,空气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下一秒
“我是因为待遇才留下来的,神t远嫁,林墨你¥————”
“越风,冷静!这可是局长的儿子——”
栗讼一把拽住了抓狂的越风,把人推到了更远的地方,就听到了林墨欣慰中带着一丝关切话语:
“栗队,看来我误会了你,你还是一个善良友好的调查员。不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剧烈运动,毕竟你刚刚流产完,需要好好养一养。妈妈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这么快就开始工作呢?”
栗讼往外推越风的手一顿,随后改推为拉,把人又拉回了林墨面前。
那个刚刚还气氛紧张的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你上还是我上。”
“一起吧。”
“好。”
最后林墨还是通过他妈妈的羽翼,才躲过这一劫。
楚云柔头疼地看着跟个鹌鹑一样的儿子和气势汹汹的三人,觉得还是先把自己儿子捆起来再说。
他最近是怎么做到三句话惹了三个人的?
冷静下来的几人一致同意,林墨很快就被绳子捆了起来,一边被捆,一边不停往下掉金豆豆。
而在他们几个捆林墨的时候,另外两个没离开实验室的研究员也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相比于认识混乱但依旧对外界有反应的林墨,他们两个被污染得更严重,已经到了无法接受外界刺激的地步。
“皇上!皇上!臣妾肚子里怀的真的是龙种啊——你不要听林贵妃胡说八道,皇上!这是你的亲骨肉啊——”
研究员a抱着研究员b的大腿,声音凄惨中带着绝望,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滚,你这个贱人和侍卫苟合之事已经完完全全被林贵妃看到,居然还死不承认,还想玷污我皇家血脉,看在你我过去多年的情分,来人啊,赐皇后三尺白绫!”
研究员b一脸嫌恶地踹开同事。
“皇上三思啊!臣妾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妾不过是一时头脑发昏——唔唔唔——”
研究员a的话语还没有落下,就被悄无声息走到他背后的人一把嘴,几秒就被捆成了一个粽子。
“很好,不愧是我的御前侍卫——你干什么?来人啊!大胆刁民造反啦——”
研究员b看着五花大绑的研究员a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没满意几秒,也被迅速放倒,捆成螃蟹样放在了同事旁边。
被捆着的林墨看着这一幕,悲从心来:“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我们关起来?”
消气后的楚泽淮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别怕,哥哥在呢。”
他毕竟不可能真的和他精神不正常的表弟计较。
林墨鼻子一酸,虽然不知道他关心未出世的小侄子怎么就惹到了他哥,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真实的关心和安抚。
他脑海中的思维发散,在想到白郁的时候,突然就又发散到了之前和周逸的聊天内容上。
那天在去茶楼的路上,周逸和他聊了很多关于白郁的话题,其中几句话让他印象深刻。
“我和白郁可是竹马竹马,白郁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不管他,我父母就帮忙照顾一下,我们虽然不是亲人,但我们的关系比亲人还要好。”
“白郁他应该很羡慕你吧,能有妈妈和哥哥,他小时候很期望能有一个兄弟或姐妹,这样就不会孤零零的。”
“虽然明面上是好友,但其实我私下里把他当我亲弟弟看的,虽然现在他好像比我还要强了哈哈哈哈。”
这样的言论在林墨脑海中回荡,他似乎看见孤零零的小白郁可怜兮兮地拽住他的衣角,用软软的声音问他,自己能不能也拥有一个哥哥。
于是在被强行带走之前,林墨鼓起勇气:“等一下,我这次被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我有话要对白郁说。”
众人一下子立住了脚步。
跟在最后面的白郁挑了下眉,站在了林墨的前面:“有事吗?”
林墨该不会也以为他怀孕了或者要远嫁到哪里去吧。
白郁思忖,一会儿林墨要是真的说出什么炸裂性语言,他要第一时间把对方那张嘴给堵住。
出乎意料的事,对方并没有用语言把他创飞,而是扭扭捏捏说了一句话。
“白郁,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和你说,但又怕冒犯到你,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想和你说一下。”
在安静的场景中,被绑着的林墨组织了一下语言,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一样:
“白郁,其实我不满足只和你做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