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颜色十分接近他的本体,这样一看,就像是他把自己的颜色留在了楚队身上一样。
更何况绿色和金色可以互相点缀,比之前单一的色调或红白搭配要强得多。
“这是——”
“算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吧,看在我收拾了房间的份上,还请您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摘下来。”
白郁将另一边的耳坠给对方戴上去,收回手后,在看不见的角落,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
好软,稍微用点力就会红吧。
白郁还没有回味完这个触感,思绪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咚、咚——”
[林墨:白郁,我又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了!我现在正在敲门,你们要是还没完事,就先别开门。]
不断响起的敲门声和精神聊天室里的内容几乎是同时出现。
白郁:
外面那群人该会真以为他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刚才还在愣神的楚泽淮,在看见这条消息后,脸一下子就黑了。
如果不是他现在还要维持楚小姐的完美人设,林墨现在估计早就被打成了秃毛鸟。
白郁默默地在心中给自己好友点了个蜡烛,随后拉开了门。
“尊贵的少爷,刚才老爷来消息,说是让您去一趟码头,核对一下运来的物品,原管家已经先回城堡取物品清单了。”
“好的,我知道了。”
白郁点点头表示明白,他回头歉意地看了楚泽淮一眼,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和您共同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了,本来还想和您说句话的,那便留在下一次见面吧,祝您今夜安好。”
[林墨: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都成了个马夫,还是要卖命工作?我昨天几乎都没睡觉,一直在码头上跑来跑去。]
[原雪:好了,别抱怨了。咱们两个好歹交替着休息了一个小时,小白才是真正一夜没睡的人吧。]
[白郁:其实我感觉还好,不用担心。]
码头卸货不属于重要的剧情节点,可操作性强,更何况三百年前的西洲人效率低,虽然说是一晚上工作,但慢慢悠悠地干活,倒也不是很累。
只是码头上的场景有些眼熟。
他应该是粗略看到过‘欢乐歌剧院’里的此世界的描述。
这个s级污染物从刚发现到现在,吞噬了许多觉醒者,但也有一部分觉醒者顺利逃出来,把里面的情况传送了出去,人类对这个污染物并不是一无所知。
白郁坐在回城堡的马车上,他将头靠在马车壁上,在摇摇晃晃的路途中,试图唤起自己的记忆。
还缺一个关键点
原雪则坐在白郁旁边,认真地复盘着一整晚的物资清单,完成原管家的本职工作。
马车内一片安静,两人都在沉思,下一秒,原本平稳的马车猛地一个颠簸,窗外响起路人惊恐的叫喊声。
[林墨:我控制不了我的手!马失控了啊啊啊啊啊!小白原姐做好准备,我们要和对面的马车撞上了!]
[夜雨:我也是,我看到你了。林墨]
几乎是在两人对话出现的瞬间,两架马车猛地撞在了一起。
马儿受惊的嘶鸣声、木质车厢的断裂声、周围路人的尖叫声、林马夫和夜女仆撞在一起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无比混乱。
白郁在晃动的半截车厢里稳住身子,透过木板断裂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林墨和夜雨像麻花一样扭着抱在了一起,“咕噜噜”地顺着一个斜坡就滚了下去。
他们这一路滚下去,居然罕见地没有遇到任何障碍物。
两人就这样,越滚越远,越滚越远。
[林墨:救命!我们停不下来了!]
“白郁少爷,我先去阻止林马夫的翻滚。”
不然林墨跟夜雨恐怕会翻滚到天荒地老。
原雪捡起地上的缰绳,一个翻身上了马匹,帅气地一甩鞭子,策马远去。
这个场地就剩下了两个损伤严重的车厢。
好在也只有车厢损伤严重,坐在里面的人倒是都没啥事。
楚泽淮无聊看着受惊跑远后又慢慢溜达回来的马。
他现在这个人设限制实在是太大,一个拥有着绝美容貌和曼妙舞姿的小姐,除了呆在原地等着外,也没啥能干的。
这种程度的撞击,对夜雨和林墨来说没什么影响,还不至于让他崩人设去把两人拽回来。
这个事情就交给原雪好了。
就在百无聊赖的楚泽淮猜原雪什么时候回来时,他头上的马车顶突然被掀开,西洲灿烂的阳光倾泻下来,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楚小姐,真是好巧啊,又见面了。”
马车顶被随意地扔在了一边,站在破损车辕上的人伸出了手,
“车厢空间随时有可能崩塌,这里不安全,先出去再说。”
“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见面,明明昨天晚上才告别。”
本以为今天一整天都会按照人设在各大商城中度过。
楚泽淮拉住了白郁伸过来的手,却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施力,他刚挑眉,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翻过来握住。
“说起昨夜,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您。”
“什么?”
白郁上半身向前倾斜,牵着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闪动,最后一个音调上扬:
“我好像对您一见钟情了。”
[白郁:我接下来要追求你了。楚泽淮]
[原雪:等等,小白,这里是精神聊天室,不用维持你那个人设]
[林墨:我刚刚停下就给我看这个,我怀疑我脑袋转晕后产生了幻觉。]
[夜雨:我的能力不受规则束缚,你这是要假戏真做吗?]
夜雨很少在精神聊天室里说话,但这个肌肉女仆一开口就是绝杀。
精神聊天室里面一下子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白郁:不是,我是说在接下来的故事里,我应该会去追求楚队。我刚刚想起来这个世界发生的剧情内容。】
就在刚才他贴着楚泽淮的手说出那句话后,“一见钟情”四个字就像是某种有着魔力的钥匙一样,打开了模糊记忆的大门。
‘欢乐歌剧院’,一个由千年前西洲的剧院建筑转变为的s级污染物,和它的名字相反的是,这个歌剧院历史上发生过许多悲剧。
报复社会的人将剧院外面反锁放火,上百号人被活生生烧死在里面。
一个在剧院里表演魔术的魔术师,借着魔术道具,在上千人面前虐杀自己的仇人。
悬在顶梁的鲜花被人为换成刀尖,刀尖雨无差别杀死无辜的观众。
表演舞蹈的舞者们被送去贵族的府邸,被玩腻后扔了回来,有的死了,有的疯了。
演员意外怀孕后,悄摸摸生下孩子,将孩子掐死后,藏在了大剧院的屋顶空隙中。
隔壁孤儿院的老板实际是个ltp,爱好虐待儿童,被他侵犯杀死的儿童高达三百多个,全都被埋在了欢乐大剧院的地下。
高人气的舞者和爱慕她的少年恋爱私奔,那些过于狂热的追随者发现后,接受不了事实的他们把舞者打上了巫师的称号,认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最后借着“猎巫”的名号,将两个人一同烧死在大火里。
这些听起来惨绝人寰的故事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