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职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来着?
其实他除了记得对方悄悄给他铺满了一抽屉糖、糖果尝起来和对方一样甜以外,其他啥也不记得。
至于沉睡中被人薅起来这事,他在半梦半醒间依稀记得,貌似是自己先动手的,这个还真怪不了楚泽淮。
“没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现在正好还能赶上精彩的晚会和丰富的晚宴,也挺不错的。”
白郁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好看的凤眸弯起,倒映出对方的容颜,
“我刚刚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楚队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呢。”
楚泽淮动了动唇,他刚想说什么,一旁喝了不少酒的林墨“唰”一下站起来,直接抢了他的话语:
“小白!我哥没有,但是我有。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做的很过分,今天想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宴会厅的灯光下,林墨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迷离,说出的话语都带着浓浓的酒气,露出来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色,右脸上的藤蔓伤痕格外明显。
白郁抿唇:“如果你是说我刚刚打你的话,我很抱歉。”
他当时没有彻底清醒,还正趴在楚泽淮的胸口上十分隐秘地吸血,林墨突然就探头过来,直接被察觉到的藤蔓打了一巴掌,这个纯属没睡醒的条件反射。
“不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好朋友生气。”
喝多了的林墨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脚踩上了桌子,伸出手指摇了摇,不满的声音大到整个宴会厅都能听见,
“我不满的是,你怎么能只拿五百块钱就买了我哥的初夜?!”
我哥可是调查局顶尖战力、楚家颜值顶峰,就算要下海,那张脸不得挂一万以上?要是再加上我哥的身份,在地下会所,最起码要十万起步。你居然用五百就直接拿走了我哥的初夜,这简直就是对我们楚家的侮辱!”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林墨这劲爆的话语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就连吵架吵到关键时候的越风和栗讼都放弃争吵,齐刷刷地望过来。
在落根针都能听到的宴会厅中,楚泽淮那双金橙色的眼眸冷冷地盯着自己弟弟。
林墨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依旧大声发泄着他的不满:
“小白你必须要多给钱,我哥要是不要的话,你完全可以给我,反正我也是楚家——唔唔唔——”
情绪正高昂的林墨一把就被楚云柔捂着嘴拽了下来,然后又被后者飞快地在嘴里塞了一大块豆皮。
做完这一切后,楚云柔一脚把自己儿子踢到了桌子底下,还把被掀开的桌布放下去,就当今夜没有林墨这个人。
但大家的耳朵都是敏锐的,即使林墨现在被塞进了桌子底下,炸裂话语仍旧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盘旋。
场面就这么一直维持着无比安静的状态,直到栗讼实在是忍不了心中的好奇,带着一众人的期望,悄悄溜达到了白郁旁边,小声问: “白郁,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劲爆了。
白郁摇摇头:“不是真的,他刚刚说的话有点问题,你们不要信。”
场上的气氛缓和了一些,一部分人心里松了口气,一部分人惋惜这么大的瓜居然是假的。
“看来林暗夜魔鸦喝多了喜欢说胡话啊。”
“是啊,说得跟真的一样。”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这小子说得这么坚定,我刚刚差点都信以为真,想想也是,这么离谱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交谈声重新响起,宴会厅恢复了刚才的热闹,直到白郁打开手机,不知道算了个什么,抬起头后,又重新用一句话让场面陷入安静。
“古西洲币是用金子做的,币值和现在不一样,如果按照汇率换算成东洲币的话,并没有那么便宜。”
所以,楚队还是很值钱的!
一秒、两秒、三秒
在气氛重新凝固的宴会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泽淮身上。
“白郁,你喝醉了。”
楚泽淮双手交叠抵在下巴处,语气肯定地说道,他金橙色的眼眸先是盯了白郁两秒,随后缓慢地环视周围的人。
看来林墨的作死属性会传染,就不应该让白郁和林墨长时间待在一起。
白郁眼眸眨了下,他没有喝醉啊。
虽然他是喝了不少酒,这些酒的度数也挺高,但人类的酒其实对他没有什么影响,能让他发酵醉掉的只有净化工厂里面出来的粉色液体。
而另一边,安静的众人在感受到那扫过来的冰冷刺骨的目光后,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
“是啊是啊,白郁你怎么喝了这么酒?菜还没上齐呢。”
“年轻人酒量不好就别勉强,咱们这里又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酒桌文化。”
“原来你喝多了会和暗夜魔鸦一样乱说话啊。”
在楚泽淮缓和下来的目光中,众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成功让气氛回到了之前的热闹。
“我感觉我没——”
“来,喝酒,干!”
“我真没——”
“给白兄弟满上!”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白郁就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被其他人倒酒,他的身边堆满了酒瓶,已经有不少人摇摇晃晃地倒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还是楚泽淮看不下去,打算制止这群不停给白郁倒酒的人,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喝出了兴致。
酒没醉植,但喝酒的愉快氛围成功感染了白郁,这个人类特有的活动让白郁来了兴致,化主动为被动,开始对着周围的人出击。
“来来来,越队,喝,敬我们之间的友谊。”
“粟队,以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喝上三十杯说不过去啊。”
“楚队,你也来,我敬你。”
曾经试图把白郁灌醉的众人尝到了苦果,他们当时给白郁灌了那么多酒,此刻面对白郁的攻击,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不停灌着一杯又一杯的高浓度酒。
不到半个小时,白郁几乎喝趴下了整个调查局。
半个调查局的人在桌上或椅子上躺着,甚至有好多都睡了过去,横七竖八,分外狼狈。
剩下的半个调查局人则在发酒疯。
栗讼和越风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但由于晚宴的时候已经吵了一架,新的一年就没办法用过去的理由吵架,想打架吧,但他们两个武力值不对等,这对越风不公平。
喝多了的两人苦思冥想,最终拍板决定,他们两个要斗舞!
在宴会厅中央,在酒气弥漫之中,栗讼和越风开始激情斗舞,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第五小队队长穆阳盘腿坐在一旁看着,晕晕乎乎地喊着“你们两个不要再打啦——”
另一边,醉酒状态的原雪和燕然重新捡起了他们两个表演《服人二人转》的武器,开始不停地往墙上砸。
坚硬金属铸造成的“德”字和钢铁键盘发出巨大的、有规律的声音,在这声音中,还有原雪跟燕然卖力的大喊声。
“小锤四十,大锤八十!”
“八十、八十、八十、八十”
也亏得调查局的建筑无比坚硬,这才没有被两人砸出一个大洞。
白郁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儿,没成想一只胳膊从一旁伸过来,强行勾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