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捧在手上,怎么看都看不够,口中喃喃:“真好看,真好。”
梁源吃着自家铺子里的点心,拍着胸脯保证:“您要是喜欢,明年我再得一个回来,到时候您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苏慧兰嗔了他一眼:“莫要骄傲。”
她高兴不是砚台本身,而是梁源的努力没有白费。
这半年来,她将梁源的勤奋与压力看在眼里,心中焦急,却又无能为力。
现在这份努力得到了回报,苏慧兰看着砚台,有种想哭的冲动。
梁源转手递给他娘一块点心,笑着应好:“对了娘,咱们什么时候回村过年?”
“年二十八铺子关门,咱们就回去。”苏慧兰拿帕子擦了擦砚台,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这砚台咱们好好存着,日后等源哥儿有了儿子,再传给我大孙子。”
梁源耳廓飞快窜起一抹粉,手里的点心都不香了,磕磕巴巴:“娘你、你说什么呢!”
他如今才十岁,离成婚生子还早着呢,哪来的什么孙子。
苏慧兰看出梁源的羞赧,掩嘴大笑,便不再多说,将砚台好生安放好,哼着小曲儿准备晚饭。
梁源揉了把脸,板着脸故作淡定,背着挎包回屋去了。
年二十八,铺子停业,梁源随苏慧兰回了福水村。
村长家的小孙子依旧和小伙伴们蹲在榆树底下,欢呼呐喊声隔老远都能听见。
七旬老人靠在石磨旁,嘴里叼着旱烟,白烟升腾,朦胧了他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庞。
看到梁源回来,孩子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苏青恩嘿嘿笑:“源哥,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