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问道:“谁让你?这么早睡的?”
梁盛愣住,抬起双眼:“什、什么?”
梁守海见他满脸迷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质问道:“这才亥时不到,你?为何?这么早就放下书本,上床歇息了?”
梁盛缩了下脚,不明白梁守海因何?发作,讷讷道:“儿子不是一直都这么早”
话未说完,就被梁守海无情打断:“人家都读书读到半夜,你?却?天?黑没多久就睡了,难怪你?考不上案首!”
梁守海的话像是一柄利刃,重重扎在梁盛心头,他鼻子一酸,语气里带上了哭腔:“爹是不是觉得我没和大哥一样考中县案首府案首,让您丢脸了?”
平日里就算梁盛只是难过了一瞬,梁守海都心疼得不行?,放下手上一切的事务耐心安抚。
而这次,他只负手立在床前,沉默冷硬。
父子二人素来亲近,梁盛怎会?不知梁守海的沉默就是默认,他死死掐着手心,羞耻与委屈让他一时脑热,直言道:“若您真?觉得我不好,不如您再认回大哥好了!”
“啪——”
梁守海只是表面温润,实?则控制欲非常强,何?时被人这般忤逆讽刺过,当即怒不可遏,一巴掌甩了过去?。
梁盛被打得偏过脸,几个呼吸间脸上就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先是因为他习惯性早睡而训斥他,紧接着又?因他一时羞愤口不择言,直接对他动了手。
梁盛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而下,霎时间卸去?浑身的力气,真?如那蔫巴巴的落汤鸡一样。
他嘴唇颤抖着,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爹你?打我?”
梁守海方才也?是一时气急,打完就后悔了。
他把手背在身后,手指蜷了蜷,面上依旧一派冷凝之色:“我是你?爹,当爹的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来读书,明日一早我要看到你?写完三篇文章。”
梁盛不敢忤逆,一腔苦水往肚子里咽,顶着红肿的脸学习到深夜。
次日一早,梁守海喝着醒神的浓茶,想起昨夜之事,就让管家去梁盛那处把文章取来。
不多时?,却见管家一脸急色地冲进来:“不好了老爷,少爷晕过去?了!”
梁守海拧眉,放下茶杯:“怎么回事?”
管家摇头:“夫人已经让人请大?夫来了。”
到底是自己看重的儿子,又是未来文曲星,梁守海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刚一脚踏进梁盛的屋子,就听见哀哀切切的抽泣,听得他一颗心都下意识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