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必再说。”宋山长抬手止住他的辩解,淡声道,“既然苏源已经?澄清了,这事就过去了。”
郭连云眼神闪了闪。
“况且苏源被烫伤确有?其事,我还给了他烫伤药。”宋山长深深看了弟子一眼,“你该知道我的脾性,若苏源真有?什?么问题,早在第?一次见面后,我就不会再问及他了。”
郭连云低下头:“是学生的不是,学生只是担心宋姑娘受到牵连。”
宋山长嗯了一声,再次端起茶杯:“你不是还有?课,赶紧去吧,别迟到了。”
郭连云握着茶壶柄的手紧了紧,终究什?么都没再说,无?声退了出?去。
宋山长端坐于?书案后,静静凝着他的身?影走出?小院,幽幽叹了口气。
杯中浅绿的凉茶轻漾,宋山长低声呢喃:“如此,倒是不相配了。”
休息了一天,苏源又?重回教习岗位。
经?过谣言事件,学生们看苏源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崇敬。
原本苏源的科举之路就是所有?读书人所艳羡的,再有?昨日袁维嚣张刁难,而苏源不骄不躁,始终温和以待,只罚了一篇检讨,足以见得?其心胸之开?阔。
高才卓识,又?不乏好秉性,可不正是众人钦佩的对?象。
苏源将众人微妙的变化看在眼中,将前天的文章发放下去:“诸位的文章对?于?童生来说都是很不错的,但是瑜不掩瑕,具体可见我对?文章的评注。”
“你们回去后再品悟一番,明日我再讲解。”苏源翻开?书,“好了,接下来我们继续上课。”
“把书翻到通读一遍。”
正抖着腿咬笔头的杨牧:“是,教习。”
然后欲哭无?泪地念完一整篇之乎者也。
苏源抬了下手,示意他坐下:“很好,那么第?一句”
他在上头放声讲授,学生们在底下奋笔疾书,一刻不停歇地记笔记。
讲到一半时,苏源往下瞥一眼。
很好,都在认真听讲。
包括旁听生杨牧。
一堂课结束,苏源布置了背诵任务,便径自离开?。
这回他没再去寝舍换衣裳,身?着靛蓝色教习袍,堂而皇之地走进课室。
落在身?上的目光虽多,却没人再上前问询了。
苏源刚坐下,就见到张信亦步亦趋地跟在袁维身?后,神态焦急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