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媛似乎被吓到了,她声音轻颤,整的就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哽咽着:“师姐对不起,我太笨了。”
女主一哭,扶声瞬间觉得是自己错了,或许是她对术法的理解不深,所以不能教人。
自我怀疑一番,扶声默默道了一句“无事。”
好在房间毁了,床还没毁。
“吱呀~嘎!啪!”
那仅剩的床也在她的注视下分崩离析。
齐舒媛露出心痛的眼神:“唔!我的床!”
月亮被乌云遮住,室内暗了下来,再配上女主那凄惨的声音,扶声的心好像也变得百孔千疮。
她食指不自在地动了动,眼神悄摸摸看向身后的女主,看见对方脸上的痛彻心扉之后心更痛了。
她金丹了可以不用睡,但是女主不行啊。
迟疑着开口问:“现在,你睡哪儿?”
女主擦擦眼角的泪水,似乎还没缓过神,声音像浮在云端:“我就睡地上。”
地板被戳出很多孔洞,加之晚上又凉,齐舒媛的被子也已经变成了破絮。
睡地上?别开玩笑了。
“这不行。”
齐舒媛不解抬头:“师姐可是关心我,不过我习惯了,睡得了。”
说完又吸了吸鼻子,极小声地叹息一声。
扶声看着女主可怜的样子,有些受不了。
她心肠软,有些事情发生在她眼前她就忍不住想管一管,这毛病她许久之前就想改,可她改不了。
清合宫的房间都是登记在册的,女主去别的弟子那儿住也可以,只是现在下山太远,若是她御剑带着女主下去,那在门派内又会引起轰动。
思来想去,扶声只能让出自己的床了。
“不能睡地上,睡我那儿。”
齐舒媛瞪大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赶紧摆手拒绝:“不不不,那是师姐的床。”
扶声见她扭捏,忍不住回道:“我的床有毒?”
这下齐舒媛连头也跟着一起摇起来了,声音结巴:“不不不,师妹不是这个意思。”
“没毒就可以睡。”
见女主还想拒绝,扶声直接将人拉走,然后一把推到自己床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帮女主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她就坐到窗边,直接打断女主的欲言又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可以不说,睡觉。”
齐舒媛眨眨眼,还是乖乖地睡下了。
被子里有专属于扶声的味道,是带着苦涩的药味,莫名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床上辗转,齐舒媛翻身望向扶声所坐的方向。
那人低着头显然入了梦乡,可她不曾披衣。
翻身下床,卸下所有的伪装,齐舒媛的瞳孔染成血红的颜色。
她就这样站在扶声的面前,看着对方沉睡时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扶声的红衣就挂在床边,齐舒媛挥手,那衣物如同被丝线牵引飞至她的手上。
伸手将那红衣披到扶声身上,齐舒媛又回到了床上。
再次被苦涩的药味包围,齐舒媛突然也困了,如今她不再沐浴在尸山血海中,也没了那些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红色从眼中悄然褪去,她竟有闲心去想同处一室的人会不会做一样的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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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无敌的女主又倒下啦
清晨第一缕阳光唤醒了扶声,她揉揉酸痛的脖子,想不明白那些彻夜打坐的修士是如何办到的。
床上的被褥迭得整齐,女主已经不在房内。扶声起身,红衣差点滑落又被她拉住。
此时无人,杜佑欢便从戒指里钻了出来,她飘在扶声面前:“她已经走了。”
扶声穿上衣服又忍不住咳嗽,好不容易停下来,她又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情。
“师尊,弟子有事相求。”
“吾知道,丹方给你,你自己决定。”
手上戒指中突然冒出一张古朴的纸张,其上文字与现在的还不一致。
将其好生收好,扶声心中的担忧愈加沉重。
杜佑欢哪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出声宽慰:“吾会保护你的。”
在原着中,杜佑欢也这样承诺女主,只是女主特别憎恶魔修,比起接受魔修的庇佑她更愿意去死。
昨夜那些话女主应是听了个全,也不知以她那过于正直的性格会不会去揭发程婉。
想想就有些头疼。
料想着师尊应是知道女主行踪,扶声又抬头问:“女、不是,师妹她去哪儿了?”
察觉到徒儿对那危险人物的过度关心,杜佑欢抿着唇一脸的不悦:“你喜欢她?”
扶声眨眨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这种误会。
紧接着她摇摇头:“不,我隻当她是我的师妹。”
杜佑欢一脸审视:“你师妹多的是,这不是理由。”
随即叹息道:“罢了,吾也不懂你们,但听吾一句,少跟她接触。”
杜佑欢也只能说到这里,那怪人的神魂深不可测,早就在她的灵魂里动了手脚,因此她不能透露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