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这家伙坏得很,要是有谁惹上了她,绝对连写死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就算是坏家伙,也是扶声最喜欢的坏家伙,也是隻属于她的坏家伙。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突然就想起师妹的衣服就那几套,而且每一套的差别都不大,若是换个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对方懒得换衣服。
衣服也只是一个问题,师妹的首饰也很少,从头到脚除了头上那几个簪子外就是挂在腰间的红色小木雕了。
往四周张望,扶声并未发现什么成衣铺子,别说是成衣铺子了,就算是布料铺子也都没有。
而且这大街上魔修所穿的衣物都很清凉,生怕漏得不够多,扶声幻想一下师妹穿这些衣服的样子,然后差点被自己的幻想诱惑死。
算了算了,这太危险。
“师姐觉得刚刚那个店小二如何?”
扶声回神时还有些懵,于是齐舒媛只能把问题再重复了一遍,这次扶声听明白了。
说实话,扶声觉得那店小二挺不错,不过不错归不错,突然问这又是为何?
扶声眨眨眼睛,不太理解的样子:“挺好的,但是你问这是为什么?”
前方是一处供人休息的小亭子,两人在这坐了下来。
齐舒媛看着远处的喧闹饶有意思的开口:“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土地上还能有如此有趣的人,刚刚我算了她的命,日后还算顺遂。”
齐大神算说的话肯定不会错,扶声笑着打趣:“你现在倒爱上算命了。”
齐舒媛也不否认。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魔修走过来歇脚,扶声稍微坐远了些,为这一男二女留出些空间。
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礼貌的人,那三人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坐下,不过也没有道谢。
几人放了隔音术后便开始交谈,他们以为扶声两人听不见,但不知这点隔音术在扶声二人眼中等同于没有。
扶声本来不想听,奈何师妹非让她听一听,可这一听心里就不太舒服。
那三人中的瘦高男性不知叫什么,只是同行的两个女子都唤他老鼠,至于另外两位,那涂脂抹粉的叫二娘子,看起来营养不良的那位是三娘子。
看样子这些都是外号。
老鼠脸上写满了愁,唉声叹气:“这可怎么办,连尸身都没捞到一具。”
二娘子嗤笑一声,对老鼠这样很是不屑:“说了让你去乱葬岗随便捡一具,你又是嫌弃这又是嫌弃那,来这你又没能力。”
老鼠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又无法反驳,只能狠狠登着二娘子,二娘子亦不甘示弱回瞪。
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三娘子小声在中间劝着:“不要说了,咱们不是自己人嘛。”
两人哼了一声,随即扭头各看各的。
想到如今他这样落魄都是因为扶声,老鼠就恨得咒骂起来:“都怪扶声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我还在魔宫享福。”
三娘子吓得脸一白,她心慌地抬头又急道:“那位大人已经飞升了,万一她能听到怎么办,休造口业。”
还没等老鼠反驳,二娘子就嗤笑一声:“要她真能听到,老鼠都死了好几回了,还由得他在这里对尸体挑挑拣拣。”
已经听到的扶声:“……”
齐舒媛目露凶光,她与师姐传音:“师姐,你想要怎么教训他?”
扶声也没想到随便走在路上也能碰到一个骂她的,但是杀生不能随意,扶声还想再听听,于是就说:“不要随便动手。”
齐舒媛听话收起自己的杀气。
老鼠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可环顾四周没发生什么危险。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条很明显的伤疤。
他原本是前任魔尊手底下一个看门小吏,因为那并不是主要的大门,所以他的生活还算过得滋润。
一是远离阴晴不定的魔尊,二是有魔宫的保护,他不用直面魔界的残酷,可前任魔尊死后一直没人继任。
魔宫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他有幸逃出来,可之后就得自己面对各种威胁。
如今不过想弄具好点的尸体做傀儡都不行。
越想越沮丧,老鼠又叹一口气,埋怨道:“那具被掏了金丹的尸首虽然残缺,但用作傀儡还是可行,却被别人抢走。”
二娘子最看不上他这样子,忍不住骂道:“都说了多少次了,闭嘴!”
老鼠正想与之争执,余光却撇到边上坐着的扶声。
魔界很难有这种气质干净的,而且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胁。
普通人是无法进入魔界的,因此这红衣的小姑娘一定是个灵修。
老鼠一下就动了歪心思,于是撤了隔音主动与扶声搭话,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请问姑娘是何方人士。”
齐舒媛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她怎么看不出老鼠的居心不良,于是传音给师姐:“师姐,他在打你主意。”
扶声看着对方略显猥琐的脸,心中回道:“我知道,先别动。”
既然对方想要演戏,扶声便也演上一演,她故作慌乱,像是被人突然搭话有些紧张,眼神四处飞。
最后才轻声细语回道:“天外天。”
这是个没听过的地名,老鼠愣了愣心想对方可能来自灵界一个叫做天外天的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