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一直没给我回消息。”
陈识脑袋反应很慢,他半晌才冒出一声噢,说:“手机放在包里忘记拿出来了。”
他的声音很是嘶哑,陆执与推开门朝里面走,伸手贴住陈识的额头,皱眉道:“你是不是有点发热啊?”
陆执与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半湿的衣服,都回家这么久,居然衣服都没换,而他湿漉漉的发尾根本就不是洗头洗澡之后,而是淋了雨还没有干透。
“你怎么没洗澡啊?”
“馒头好像生病了。”陈识无奈道。
“你应该也生病了。”
不等陈识反应,陆执与一把把人夺腰抱起,往陈识的房间走。
“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气势汹汹的,吓得陈识紧张地挣扎了起来。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陈识身上没几两肉,轻飘飘的,抱着一点都不费力气,被甩在床上后,陈识反应了半秒,耳边响起陆执与的声音:“赶紧去洗。”
“可是馒头——”
“我先去看看。”
他身上还裹挟着酒气,风尘仆仆的,只因为自己忘记回消息就大半夜赶来,外头的雨声凶猛嘈杂,砸得玻璃窗都在震动,从指尖泛起来的凉意到底是抵不过这一刻心尖尖的暖意,他屈起手指,盯着陆执与蹲在馒头面前的背影,呼吸轻缓。
“陈识,你可以拒绝我。”
馒头碗里的猫粮没动什么,她焉巴巴地趴在地上,任由陆执与怎么逗她都没个反应,看起来心情很差劲的样子。
陈识快速洗了个澡出来,一身湿气,裹挟着沐浴露和洗发露的香味,蹲在陆执与身边。
冰凉的手指凑近揉了揉猫咪的脑袋,她被冻得往后缩了缩,陈识略有些受伤,下一秒便被陆执与捏住了手腕,顺着一路捏到指尖。
“你手好冰,先去把头发吹了。”
陈识看着比馒头还要耷拉,很没精神。
“她肯定生病了,明天要带她去看医生。”
“好,我陪你一起去。”
手被陆执与自然地牵住,拉着起身走向沙发,搁置在茶几下的吹风机被陆执与拿了出来,插起后,他略有些粗暴地揉了一把陈识的头发,说:“把头吹了再说。”
陈识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先是用力擦了一把头发,这懒人沙发不好受力,一坐下来就 陷了进去,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陆执与拿起吹风机,手指插进陈识的头发里,轻轻摩挲着帮他吹头。
他垂着头,露出白嫩的脖颈,暖黄色的光落在皮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光。
“我居然还有帮人做这种事情的一天。”陆执与轻声开口自嘲道。
“我也是第一次被别人吹头发。”
陆执与疑惑:“你妈妈没给你吹过吗?”
“可能吹过吧,但是我没有印象了。”
陆执与一看就是不常服侍别人,动作挺生疏的,但是胜在细致。
头发吹一会儿就干了,陈识头发丝很细,吹干之后软软地搭在额头,他用力揉乱头发,抬头看着陆执与,说:“吹好了,谢谢。”
估计是有点烧,陈识鼻尖和眼尾都泛着淡淡的红,漆黑的瞳干净澄澈,无意识仰头看着陆执与的姿势让人本能地生出欺负欲。
特别是像陆执与这种向来遵循本能的人。
粗暴的吻迎面而来,陆执与用手扣住了陈识的肩膀,不给他任何后退的机会,把人按在怀里亲。
顶进嘴里的舌头搅得陈识呜咽声细哼,他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手无助地抵在陆执与的衣服上,颤着的眸看着陆执与那双剔透的蓝眸。
而对面的人吻得入迷,宛若缪斯坠入凡间的欲念在那抹蓝眸间浓稠着,陆执与越压越近,大口吮咬着陈识那点可怜兮兮的唇肉和舌尖,他正不遗余力地展示自己的吻技,亲得陈识毫无抵抗力,只能乖乖红着眼睛,任由他把里里外外都亲了个遍。
半晌,陆执与松开陈识微红肿的唇肉。
陈识此刻有些狼狈,他整个人都被陆执与锁在身体和沙发中间,无助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踢走了一只拖鞋,头发凌乱着,嘴唇红肿又水润,一副被人欺负足了的样子。
陆执与看得心痒难耐,怀里的人明明看起来纯得要命,可那呆愣的无辜表情,又叫人y/u/中烧。
“跟你讨个谢礼,不过分吧?”
亲都亲完了,还问他过不过分,这个行为本身就有点过分。
但陈识只是轻轻推了推陆执与的身体,红着脸催他:“你先起来。”
“起不来。”
“我想再去看看馒头。”
他动作挣扎,陆执与眉头微皱,本就被撩拨得有些难受,偏偏陈识还在毫不知情地扭动着身体,陆执与喉咙里溢出一声难耐的闷哼,而陈识眼底的诧异和紧张太明显,陆执与瞬间又不想当什么假绅士,为了陈识心里的形象而忍耐了。
“再动?”
他声音嘶哑,略带威胁,在陈识耳边低声道。
陈识瞬间就不敢动了。
但就算是陈识紧绷着身体不动,也没有感觉陆执与平静下去分毫。
半分钟后,陆执与有了动静,大腿的感觉太过于明显,吓得陈识惊呼:“陆执与!”
急切的唇落在陈识的嘴唇、鼻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