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未来,都是我的骄傲。”
我妻善逸抖了抖唇,害羞的笑了出来。
“嘿嘿嘿。”
桑岛慈悟郎和我妻善逸进行了一场短暂的谈话以后,他转头去找产屋敷耀哉了。
产屋敷耀哉身处一间茶室,眼前是一名年轻的男子,身穿高领的衣服,头发极为张扬不羁,腰间挂着跟羽生未来差不多模样的忍具袋。
这恐怕就是信中里面提到的……羽生未来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朋友了吧。
产屋敷耀哉转头就看到了桑岛慈悟郎,他说“桑岛先生,请坐吧。”
“主公大人。”桑岛慈悟郎行礼后,惹来了产屋敷耀哉一派无奈。
“我已经不再是鬼杀队的当主了,也不必用拘束的态度对我。桑岛先生您在我眼中才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您是未来的师傅,如今与你们二人谈话,仅仅只是想谈论一些未来的事情。”
产屋敷耀哉将某个信封,拿了出来,递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前。
信封的正面赫然写着遗书两个大字,背面写上了羽生未来四个字。
“鬼杀队每个人在正式入队之前,都需要写下的遗书。”产屋敷耀哉无奈一笑,“不过如今,都是废纸一张罢了。你可以打开看看。”
宇智波斑蹙眉,他手指刚触碰到信封,便觉得奇异的轻薄。
抽出了一张纸时,只见诺大的纸张,写下了短短两句话,字眼铿锵有力,锋利的气概扑面而来。
[愿天下的恶鬼消失殆尽、每一人能够平安过上自己幸福的生活,做自己想要的职业、完成自己的心愿。]
[自此,纵然我身俱灭,定将恶鬼斩杀,死而无憾。]
桑岛慈悟郎停留在纸面上的遗言上,忍不住笑骂一声:“臭小子,真的是在写遗言吗,写的如此张狂。”
桑岛慈悟郎的思绪忍不住飘回了过往,当年豆丁大小的孩子,现在真的完成了他所说的目标。
宇智波斑的目光停留在遗言上面的[职业]、[幸福生活]的字眼上面,明显具有指向性。
桑岛慈悟郎:“我以前曾经问他想要做什么,他回复我说要成为[别人手中的刀]。我后来问是具体的职业,这才回复我说做卖药郎呢!想去全世界各地看看所见所闻。”
宇智波斑:“……卖药郎?”
未来可是一点药理都不懂,主动说做卖药郎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桑岛慈悟郎解释说:“大抵……不是他的梦想,而是他想继承某个人的意志吧。这种想法,在鬼杀队内比比皆是。”
宇智波斑愣住了。
说到这里,桑岛慈悟郎搓了一下手,他十分犹豫的接着说:“理应我是不该参与、也不该多说的。”
“未来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于身上的责任他从来不逃避,总是一往直前。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管说什么,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哪怕撞破南墙,也要横冲直撞。是一个很变扭,性格过激的孩子,以前我就总是觉得会不会一不注意,为了想达成的目标,这孩子焚烧自己的所有……也许我再也看不见他了。我总希望,未来和善逸两个人之间的性格能不能中和一下,也许我就能安心下来了。”
宇智波斑:“…………”
“在我眼中未来永远是个孩子,他不懂得爱惜自己,自我牺牲精神极大,好不容易卸下了鬼舞辻无惨身上的重担。一想到他要马不停蹄的去另外一个世界,我就忍不住担心。”
我是盼着未来健健康康长大的,安然无恙的成年。做卖药郎也好,还是跟我回去桃山继续收桃子,没出息的全世界乱跑也没关系。只要我能够看着他长大、成年、娶妻、生子。一辈子平庸的结束,我就十分的高兴了。
[窥视未来的能力]无论放到哪个世界都是极为罕见的大杀器。
未来在失去记忆之后,思想也如根深蒂固一般,自然而然的说出[成为别人手中的刀],仅仅是这句话,就有够让桑岛慈悟郎不安了。
桑岛慈悟郎深深地,鞠下了躬。
“未来就、拜托你了。”
年迈的老人,为了自己的徒弟……不,是为了自己的孙子,仅仅是出于牵挂担忧之情做出的举动。
这种不带任何杀伤力、恳切的语言在自己的面前,宇智波斑又怎么会拒绝。
“不必你多说,我也会好好照顾未来。”
宇智波斑的声音铿锵有力。
羽生未来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苏醒过来。醒过来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柜子上堆积的满满当当的鲜花,中央有一只黑漆漆的团子,毫不留情的糟蹋了鲜花,做成了一个鸟窝。
羽生未来:“……”
别人的一番心意就被这臭乌鸦糟蹋了。
羽生未来支起了身子,卧床时间太长,羽生未来浑身无力,颤颤巍巍好一会才坐起来。床边放了一封信,信上张牙舞爪的写上奴良鲤伴几个大字。
羽生未来拆开信看了起来。
大意就是:先行嘲讽他要躺床上那么久还没起来,中央用了一大段描述他站在一堆妖怪尸体上的英姿,末尾才加上一句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欢迎去半妖之里恢复。
羽生未来一边看着,耳朵就好像响起了奴良鲤伴漫不经心鄙夷他的声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半妖之里现在的所属权应该还是他的吧……?借花献佛一把好手啊,奴良鲤伴。
他将信封收了起来,动作轻缓的从床上起来。靠到了窗户边缘,体会这许久未能感受到的太阳温暖。
“叩叩。”
羽生未来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面色冷凝的男人,眼睛下方挂着两个又黑又大的黑眼圈,一脸严肃的站在他的面前,手上还格外有礼貌的敲击窗户。
“……鬼灯,你就不能正常的拜访吗?”
“太引人注目了,有碍于我的工作。”鬼灯就站在窗外,没有进来的意思,“本身与你见面就不太符合规矩,不过算了,特殊情况。”
羽生未来懒洋洋的用手撑着下颚,往外面看过去,“如果不是跟我汇报鬼舞辻无惨的刑法有多重以外的故事我不想听哦?”
鬼灯双手抱胸,靠在窗户的另外一面,“如果你有兴趣也不是不能说。”
“喔?”
一说到这个,羽生未来就来劲了。
“鬼舞辻无惨的罪孽太重,到现在都没能来到阎魔大王的面前,还在前面的几厅卡着,最终刑法大抵是阿鼻地狱,不过到底要经历多少年,这个数字还在评判当中。不过鬼舞辻无惨倒是做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把童磨、半天狗之流的恶鬼聚合在一起,发起了反叛。”
“然后呢?”
“自然是被镇压下去了,罪加一等。”鬼灯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就想去摸身侧的狼牙棒,摸了半天没摸着,“不过也有一些恶鬼没有参与,一副要洗心革面的模样。想来再过千年左右,就能够投胎转世了吧。”
“鬼舞辻无惨来到地狱之后,本来挤挤攘攘不愿意投胎的人们,在看到鬼舞辻无惨的以后,又哭又笑的,最后都选择转世了。”鬼灯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算是清净了不少,地狱满载多年的难题总算解决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羽生未来刚醒来,完全打不起精神,懒洋洋的拍了拍手掌。
“不过我想讲的不是这件事。”鬼灯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找你的,未来。”
“经过了一番确认,我可以肯定你逃过了一次阎魔大王的审判,连孟婆汤都没有喝就投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