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低头吻裴商的鞋尖:“我错了主人,求您了,求您原谅我。”刚说完,裴商就一脚踩住他的脸,碾了碾,“让你碰了?管不住狗嘴?”
周羽唔嗯着声音摇摇头。
“再加二十。”
呼吸受阻,周羽一动也不敢动,只眼眶泛红,哀求地望着裴商。后者收回脚,俯身拍了拍他的脸:“错没错先不说。反正今天你的屁股,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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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聿走得快,也不回头看他,祁安只能追着他小跑起来,“爸爸!”
“叫上瘾了?”
“我错了爸爸。”
“……”
祁安追上去揪他的衣袖,心亏得很,态度就免不了小心翼翼的:“您生气了吗?”
沉聿说:“上车。”
“……哦。”
黑色的宾利低调地驶出fall的大门,祁安偷瞄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问道:“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
沉聿把着方向盘,瞥他一眼,又重新正视前方:“再叫一声,我就帮你开车门。”
这人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不需要倚仗声色来彰显威严,沉聿的声音甚至还掺着说不出的温柔,却又似风雨欲来前的宁静,祁安哪敢再贫,只手指局促不安地揪搓着衣角,不给对方赶他下车的机会:“我错了叔叔,我不说了。”
他把握得恰到好处,沉聿不自觉看向他,意有所指道:“又知道错了,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在fall也敢乱来,如果我没带你出来,你以为裴商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疼”是指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被一个do骂得受不了,也没看路,跑出调教室碰巧撞到沉聿,身后的do追了出来要抓他,嘴里还骂着:“臭婊子,操你还不乐意,在这里还他妈装什么清纯,还敢抓眼睛,你是sub吗?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种程度的言语羞辱在圈子里有,在fall也有,毕竟有些sub就喜欢那样。不过当时的情景任谁都不会那样去想,一个恼羞成怒,一个泪眼愤恨,二者的性质明显不同,寻衅滋事,破坏公共秩序另当别论。
沉聿在那时候护了祁安,替他处罚了那个人。
他当时傻不拉叽的,一个劲儿地抱着沉聿的腰,带着软软的哭腔:“我运气怎么这么差,第一次实践怎么、怎么就遇到这种人渣!这下好了吧,浑身都疼,浑身都疼呜呜呜。”
当时正情绪上头,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只是事后回忆起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别人身上蹭的窘态,越发觉得丢脸。
距离他丢脸已经过去好些天,而今天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沉聿面前丢脸了,更丢脸的事都做过。
祁安迎上沉聿的眼睛,乖乖道:“今天是我太冲动了,我都记得的叔叔,什么都记得,我下次,不会了。”
闻言,沉聿却是没再说什么,很快车停在落云山路花园洋房区,入眼便是一家私房菜。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搞了半天,原来是带他来吃饭。
他跟在沉聿身后,他们来到一个单独的用餐隔间,餐厅采用棕色的墙壁与地板,搭配浅棕色的房顶纹理,营造出静谧而优雅的氛围。
方形餐桌上,精致的餐具与洁白的餐巾摆放得恰到好处,桌上还有点燃的蜡烛,颇有仪式感。
祁安四处张望,眼珠转来转去,念叨:“还有点浪漫。”
“喜欢这里?”
“很喜欢。”眼珠立马转向沉聿。
“这家私房菜口味全。”沉聿将点菜平板推向他,“你看看,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祁安瞟了眼价格,缓缓开口:“我都可以,您点就好了。”
沉聿就这样盯着他,曲指在平板上叩了叩。
“好、好吧。”祁安连忙接过平板,“那我点了。”
他点了一份香煎扇贝、一份蘑菇炒鸡和一份现搓意式披萨。菜单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菜,祁安也没有细看,心道还是中规中矩比较好。
等他点完,沉聿看了一眼,加了两道菜就递给了服务生。
这个点吃饭的人不多,这里隐私性很好,周遭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声,隔着餐桌,他和沉聿面面相对。上次实践他就注意到,沉聿右眼睑下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长得恰到好处,每次拉近距离,这般细节便清晰映入眼帘,他总能看到它。
眼下气氛也恰止于此,他只有对着沉聿发怔。在车上也是,他们交流很少,主要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沉聿从容镇定的模样比起他的局促不安更胜一筹,亦或许是别的什么在作祟。
总之气氛真的很冷。
wb:小鱼破冰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