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这?条街无比宽广,街道前面?有条湖畔,这?条湖畔将临安街和堤柳街隔开。
湖边种着一排排垂柳青枝,柳丝低垂,轻扭着纤细的腰肢。
乍一看,还以为到了扬州。
她蹲在湖畔吹了会儿风,愈发觉得额头滚烫,身上也疼得厉害。
一阵孤寂感传来,她将头埋进膝盖,眼泪滴答滴答滚落下来。
身子?疼痛,竟无人?诉说,这?娇也无处撒,难受得很。
她低头看了眼湖里倒映出来的柔弱美人?,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转身往那首辅公馆走?去。
好巧不巧,那首辅大人?甫从门?口出来,今日又是休沐,他穿了一件墨色直襟长袍,腰束於菟纹腰封,乌黑长发用白玉冠束着。
整个人?竟俊美得像天上的谪仙,清冷禁欲,让人?忍不住想撕开他那身冰冷的伪装。
沈青枝眼睛眨了眨,忙掩去眼底的惊艳,俯身行礼,“舅舅安好。”
沈青枝今日和他一样,穿了件开衫长襟,青丝高拢,眸中含雾,如同扬州城三月的烟雨,凄美哀柔。
让人?欲将她搂在怀里,好生怜爱一番,拭去她眼中的凄哀,让她愉悦。
“枝枝,这?次是你主动送上来的。”男人?摩挲着手中的扳指,唇畔带着一丝如沐春风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沉醉。
沈青枝一直知晓那人生得丰神俊朗,这?京中无?人能比。
但今日看着他,不?知?怎的,心愈加“砰砰”跳,她甚至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
昨夜做了那梦,她竟亵渎了那如谪仙一般的郎君。
这?人还是她那名义上未婚夫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