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修轻搭上门,转身朝她走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一步步逼近,那隽美精致的脸庞,狭长勾人的凤眼?,高挺翘鼻,嫣红唇瓣无不在引诱人。
沈青枝攥紧被子,羞得脸更红了。
她踌躇不安,方?才梦中她梦见?那人粗鲁地扣住她的十指,不顾一切地吻住她的红唇。
不知是不是她对他?充满渴望,总是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她的心跳如雷,她的脸红如樱桃,她的一切都再显示着她的躁动不安。
乱了,乱了,她的心乱了。
小姑娘忙不由自主的去摩挲自己?手上的翡翠玉镯,那镯子沾染了她的气息,触感光滑细腻,如同在摸自己?的手。
这般上等翡翠,真得是传说中的帝王绿翡翠吗?
那她岂不是犯了大罪,竟戴上了帝王将相才佩戴的镯子。
愈想愈惊人。
小姑娘颦了颦眉,红唇微张,她紧张兮兮地摸了摸手中的镯子,酝酿了许久才开口,“大人,能否近一步说话?”
“嗯?”男人眉头轻挑,他?端着那鸡汤泡饭行至她面?前,香浓鲜美的鸡汤味扑面?而来,沈青枝的肚子当即饿得咕咕直叫。
完了,她又丢人了。
她已无脸再去问他?,却是不然,那人竟端着鸡汤端坐在床榻边,目光温柔专注地盯在她脸上,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与那光滑的白瓷交相辉映,竟不知是哪个更加润泽光滑。
沈青枝竟是望着那白皙的长指,以及青筋暴起的手背出?了神。
待至回过神时,那人已将汤匙递到了她嘴边,“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也如此动听,清润如溪流,潺潺流在沈青枝的心中。
她面?色一红,忙垂眸抿上一口。
这鸡汤不咸不淡,也不油腻,清香中带着鸡肉的鲜美,上面?撒了一把葱花,色香味俱全。
她忙又就着那人的手吃了一口汤饭。
鲜美的鸡汁混着米饭,嚼在嘴中,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
鸡汤泡饭太过美味,沈青枝不知不觉竟吃了小半碗。
最后?她感觉肚腹有些?饱足了,才摇摇头,娇气地开口,“大人,我不吃了。”
男人见?状,点点头,也没再逼她吃。
窗外雨停了,青蛙蝉鸣声不绝于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烛光摇曳,屋子里一片温馨。
沈青枝看着那人忙前忙后?,不禁有些?失了神,这人是何等身份,竟三番两次对她出?手相助。
她自己?都搞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江聿修见?她用?完膳,忙熄了灯留她就寝。
小姑娘此刻却是不依了,见?他?要走心里空落落的,浑身都泛起一阵冷汗,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想要留下?他?,可是却不知自己?的立场。
做妾室,她自是不愿意。
如若她留下?他?,岂不是就和舅母说的一样,她爬上了高官的床。
虽说,她此刻确实躺在了他?床榻上。
但她可是那人亲自抱回来的。
而且哪家大人让妾室睡自己?寝室的,沈青枝思及此,心里更困惑了。
这人竟是将她摆在何位。
他?又是如何处理她与他?之间?关系的?
她不解。
但此刻,大抵是有些?昏了头,亦或者是被舅母刺激的,她竟真得想爬上那人的床。
与他?翻云覆雨,做尽有情人之事儿。
可她终是不敢。
只能在黑暗中,咬着唇,看着他?的身影发?呆,说上一句,“大人,您明?早还来看我吗?”
声音柔媚娇气,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话落,她忙闭眼?,黑暗中,即使看不见?对方?,她仍旧不敢直视那人容颜。
“枝枝,你知道吗?”那人淡漠开口,声线清朗似清泉,里头含着沈青枝听不懂的情绪。
“知晓何事?”她柔声开口。
那人没开口,而是缓缓走来,待至到了她身边,他?一下?握住她的手。
明?明?眼?下?一片黑暗,他?却准确无误地寻找到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沈青枝的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她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那人手中不知何时出?了汗,她掌心湿润,那人轻笑一声,笑声诱人心魄。
“枝枝。”他?又喊了声她的名字。
随后?手指展开,缓缓,缓缓顺着她的十指往上移动。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心底涌了上来,沈青枝在黑暗中不由自主娇吟了声。
“嗯……”
“枝枝乖。”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一丝安抚。
手缓缓上移,落在了她的耳边,他?轻捻她的耳垂,身子也慢慢向?她靠近,最后?,那张薄唇也落在了她耳边。
“枝枝。”
他?喊她的名字,沈青枝颤了颤身子,轻咬红唇,眼?眸愈发?水润。
“枝枝,你舅母说错了。”他?薄唇微张,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小姑娘立马又一阵颤栗,不可控制地娇吟。
“什么……”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能躺在床上任男人胡作非为。
“不是你爬上我的床,是我……江聿修,想爬枝枝的床。”
话落,他?一把搂住沈青枝纤细的腰,将她贴近自己?怀中。
此刻,小姑娘早就身子软成一片,哪还有力气反抗,腿更是软如水,一推就倒。
双手都已无力去搂男人坚实的腰。
她只能水汪汪的无辜地看着他?,“大人……我……”
她说不出?来,她想问,她日后?是何去处,却是话到嘴边,竟羞耻起来。
男人方?才已然沐浴更衣完,这厢他?有些?舍不得怀中的软玉,方?才不曾想与她就寝共眠,但此刻,他?不想离开,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躺在一块儿,哪也是种享受。
“枝枝,你对吾是何感受?”
那人脱了靴子,上了榻抱着她往床里头去了去。
沈青枝靠在这人怀里,听着他?如雷般的心跳,心里头一阵暖意。
即使两人什么也不做,却也是如此安宁美好。
她悄悄戳了戳男人胸前坚实有力的胸肌,红了脸,“奴对大人敬仰万分,大人是大京功臣,早些?年为大京夺回不少国土,现又退居文职,管理我大京朝政,这大京国泰民安,蒸蒸日上,自是一点也离不开大人的功劳。”
这一段话也算是她的肺腑之言,不管外头如何传这男人多阴鸷凶狠,但他?对大京的贡献自是数不胜数,无人可比。
男人听闻闷声笑了笑,把玩着她纤细的玉手,沉声道,“就没半点男女之情?”
“嗯?”小姑娘懵懵的,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她的那些?荒唐梦,可是羞于见?人的,这让她如何开口。
她对他?……
很渴望?
泛滥成灾的渴望?
小姑娘红了眼?,只能装傻充愣。
男人不知她的小心思,只以为这姑娘对感情懵懂,当即低头薄唇贴上她的红唇,轻轻啄了她一口,“这样。”
他?声音愈发?低哑。
沈青枝红唇微张,那人顺势涌了进来,与她追赶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