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枝亲眼看见眼前的男人眸色变了变,抚摸着她脸庞的手也有些僵硬,他欲转身?,沈青枝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一阵顿感不妙,忙拉住他的手,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渴求,“大人……”
江聿修回?头,眸里冷淡一片,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根根,缓缓掰开抓着他的手指,轻声道,“枝枝,等我。”
竟然毫无留念。
明?月厅。
亭台水榭,鸟语花香。
江聿修负手站在楼阁上,看着面前的荷花池里的荷花,思绪渐乱,他转身?,不可思议地?望向?白苏,“你是说夫人可能与当年那事有关?”
白苏点头,“是,经当年名簿复原,虽不完整,但还是在当中看见了夫人的名字。”
原来是发生双胎失踪案的那晚,主簿写下当晚参加酒宴的名单,但那簿子在大火中就被人销毁了,仅留下零碎不完整的碎屑,后经特殊手段拼合,虽不完整,但也能窥知一二。
其中复原的碎屑里就有沈青枝的名字。
江聿修双手撑在亭阁栏杆处,微风拂面,吹过他光洁的额头,俊美无俦的五官,淡漠生疏,他借着湖边的风冷静下来,沉声道,“这事儿关系甚大,切勿走漏风声。”
“是,属下知晓。”白苏单膝跪地?,抬起头,面容认真,“大人,要?亲自去扬州看看吗?那边线索挖出来不少,这下,那背后之人怕是插翅难飞了,他嚣张这么?久,是得付出代价了。”
此事其实非江聿修去不可,他跟踪此桩案子许久,也最有机会能查到其中猫腻,但如今他方成亲,若突然离开上京,恐怕会令人笑话。
白苏担心?,却又觉得惋惜,若不去,便是与真相?擦肩而过了。
江聿修纤长的手指在栏杆上轻叩几下,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最终还是决定尽快出发。
“那夫人呢?”白苏问道。
沈青枝不知亭台水榭处两?人的对话,也不知她的身?世已然浮出水面,她正难过地?拥着被褥躺在榻上,满脸哀愁。
方才?他居然甩开她的手!
真当他自己是个香饽饽吗?
她委屈巴巴地?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根根纤长雪白的手指。
她这么?漂亮的手指,他是怎么?忍心?甩开的?
越想越委屈,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泛起红晕,她揉了揉酸胀的眼,惆怅地?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叹了口气。
她自是相?信江聿修的,但那女医救过他的命,且听闻性子极好,虽常年戴着帷帽,却仍可见其姿色。
当然,这些并?非让沈青枝难受的,关键是后来那李莺画告诉她,那姑娘姓胡。
这不免让人想到男人身?上常年佩戴的虎佩。
胡,虎,当真是同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