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低声唠了两句,终于到大理?寺了。
沈青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叽里呱啦的两人,方觉冬葵还真有本事,竟能带的白沭都成话唠了,不禁觉得她在自?己身边做个丫鬟有些屈才。
这大京何不立个女官?
她觉得,冬葵这性格挺适合礼部?的。
这般想着,她竟迷迷糊糊间?走?进?了大理?寺。
她近日其实来这里已有几趟,如今也是轻车熟路。
待至到了江聿修寻常在此休憩之地,那些个狱吏忙替她开了门,“夫人,首辅随我家大人在地牢,小的已通知了大人,大人马上到。”
沈青枝点点头,进?了屋,在里头坐下。
这屋一尘不染,却也是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软塌,一张桌子和一把?木椅。
软塌旁,摆着香炉,徐徐轻烟自?里头飘了出?来,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股清荷香。
沈青枝在软塌上坐下,让冬葵将几碟小菜拿了出?来,自?个儿又?将那块碎布拿了出?来。
她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置信,如若裴夫人是害得阿挽失声之人,那么当年将江聿修扔进?池里的人又?是谁?
如若是裴夫人,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大长公主明目张胆的袒护,以及她阻止江聿修调查真相的原因。
真相大白。
外头突然传来树叶拍打?窗户的声音,天色暗了下来,整个上京被乌云笼罩。
白沭走?过来,给沈青枝点了灯。
灯影摇曳,莲香飘逸。
倒是安逸。
沈青枝窝在榻上,随手翻了本古书,看了会?儿门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风雨欲来,树叶吱吱作响。
门被推开,一股强烈的风吹了进?来,沈青枝手里头的书卷都被吹翻了页。
她抬头撞进?男人乌黑深邃的眼眸里,他像是从黑暗中走?来,整个人阴鸷凶狠,眉目间?的戾气还未散去。
这还是沈青枝第一次见他如此冷峻,像是腊月的寒霜,摸一下手便冻僵了。
她看愣了神,突然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瞬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喉间?像是吞了苦药,她吐又?不是,咽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