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了几个哆嗦,烟差点没拿稳。
想事情上头的时候,她总有些神经质,就算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冷,也没有要赶快回室内的意思,就那么吹着,冻到身体僵硬,麻木,毫无知觉。
白天去温锡闹的那一场,也好似水花溅过,湖面又恢复平静一般,大概是心虚的缘故,温听序并没有收到来自温总发来的财务报表。
说到底,他从未参与过公司事务,温锡不会有多怕她,加之她从前的形象就是任人宰割,软弱可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能让温锡有所畏惧的。
她在思考,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下马威,才能让温锡这种垃圾,认命低头。
暖意是什么时候在熟悉的位置裹挟她的,她不知道,只是在回暖后的好一会儿,冻僵的肢体可以有些微动弹,后面环抱上来的怀里,和那天他用大衣包裹她时一样,暖得让人无法逃离,也不想逃离。
男人身上的荷尔蒙混杂着酒精气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中紊乱,温听序最后的清醒支使她开口问: “你喝酒了?”
“饭局哪有不喝酒的。”傅延承小声辩解, “没喝多。”
“但你身上的酒精味很浓。”温听序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关注他喝没喝酒这个问题,只是氛围正好,她莫名想问。
也不是很想知道,就是想说说话。
————————
咳咳,下章车车今天还有两章加更哦〈( 。)ノ
“你不喜欢吗?”他声音几乎贴在她耳朵上,像猎人在引诱猎物,磁性的嗓音好似极具魅惑的魔音,在她耳边萦绕不散。
傅延承胸膛很宽,就算这回没有了大衣,他也能完全将瘦小的温听序裹起。
这姿势让温听序不能做多余的动作,试图转身,没有半点力气。
她本就单薄的睡衣,因为这么一动,更加松垮,白色的内衣吊带暴露在男人暗沉目光下,她在瞬间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但羔羊自己不知道。
“是不喜欢我喝酒,还是……”他更加搂紧了她的腰部, “单纯不喜欢我而已。”
温听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试图逃跑,指间的烟碰掉在了不知名的角落,倾尽全身的力气只为去挣脱这个要让她窒息的怀抱,手腕又被牢牢抓住,带回到他怀里,后背抱就这么成了直挺挺的四目相视。
傅延承微微眯着微醺的眼,更加用力环保的双臂似要将她融入骨血才好, “我说我会放过你,是真的,我知道,如果你始终不肯回头,我不可能绑着你一辈子的。”
可是他真的好舍不得。
他那样撕心裂肺地失去过她,怎么就甘心这样善罢甘休,可他爱的人偏偏不爱他了,他该用什么理由才能留住她?
温听序平时是最能怼他话的,但如今真的被他一句句压迫过来,她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看着我。”温听序对上他炽烈的目光, “你认识我吗?认识这张脸吗?对着这张脸,这张不属于我的脸,你还能爱下去吗?”
她眼眶里转着泪,她好像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哭,不管平日里是多么锋芒毕露。
傅延承温柔地轻抚着拭去她眼角的泪, “我不认识这张脸,但我认识你,只要是你,什么样都没关系,是你就好。”
除她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
昏暗的视线,贴近的心跳,喷薄在脸上的热气,还有……近在咫尺的唇。
明明喝多的是他,在那张温凉唇瓣落下时,她清醒着脑袋,却不会躲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心口不一,她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她知道自己要及时止损,远离这个给她带来不幸的一生的男人。
可归根究底,送她出嫁的是温家,情难自已喜欢上傅延承的也是她,傅延承当初,只是不喜欢她而已,但是他要她生孩子,他是天底下最狠心,最坏的男人。
但如今他真的变了,他说他爱她,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可以卑微地一遍遍恳求她,一遍遍道着因为自己无知而铸下大错的歉。
到了这种地步,她要拿什么理由说服自己毅然决然的离开,她真的很不想承认在因为这个男人死过一次以后还要奋不顾身跳进同一片火海。
短暂的一生,温听序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爱上了傅延承,那让她在痛苦里感受幸福,又在幸福里感受痛苦,矛盾的互相冲撞,让她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深陷迷惘之中。
对她的不反抗,傅延承呆愣了几秒,脖颈的青筋肉眼可见地突出来,不可置信,他以为,只能有他强硬的份,毕竟在此之前,无论是哪次接触,温听序都是极为抗拒的。
他多少次奢想过她可以接受他,而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倒有些不真实感了。
凉风侵袭,傅延承能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便就一路抱着她进了室内,还不忘试图把她捂暖。
(此处删减过多晋江禁欲城不允许的事情,被打回多次后,老实人决定乖乖听话不作无谓的抗争了,这把审核胜利)
温听序面红耳赤也要哑声训他: “你是狗吗?”
“上一次,好像是怀小璟那会儿了。”
傅延承突然沉吟,让温听序身体又再次僵直。
她记得,同样的晚上,同样的醉酒,也正是因为那晚,她一步踏错,坠入深渊,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真可笑,悲剧要重演了呢。
好像有所意识,傅延承愣了愣,趴在她耳边,试图安慰她,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