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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3 / 34)

巴汇流,像是雨水一样落到他们脚边。所有事情都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发生,他来不及阻止,也没有办法阻止。

「你再说一次。」他直直盯着许品皓,声音严肃到有些滑稽,「谁sao扰你了?」

没完没了。现在他终於相信,江少轩自认的「白目」可能真的有一点根据。但更无奈的是,他就是不能放任不管。就算用学长跟学弟当作理由,他也无法解释为什麽。

「没有。谁都没有。」

江少轩ch0u着气,终於勉强笑了一声。他用手背抹脸的样子,就算用狼狈形容都远远不够;不过那张扭曲的脸,仍旧是许品皓人生中见过最好看的脸之一。

他摇摇头,在背包里翻找任何可以擦掉眼泪的东西,可是忙了半天,找到的只有空气。他的眼尾瞥向麻烦制造者。

「你还要哭多久?」

眨了眨眼睛,男孩带着浓浓鼻音道,「你亲我,我就不哭。」

「什──」

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江少轩抬高下巴,身t微微前倾。被眼泪洗涤过的眼睛虽然泛红,看起来却b平常更清澈;沾在睫毛上的眼泪,在眼皮抖动时就像一串水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原本以为,刚刚那些就已经是今晚最糟的事情了,可是江少轩永远可以让情况再上升一个等级。

眼神自然地往下移动,停在对方厚薄适中的嘴唇。即使因为换气而乾燥,他仍然可以想像它碰起来会是什麽感觉。

他的眉头紧紧扭在一起,理智清楚地告诉他,一旦做了,他们之间的平衡就再也回不来了。他从来没有打算跨越那条界线,更不想像个变态,对年纪差这麽多的男生出手;更何况,如果江老师知道了,他会怎麽想?

拒绝江少轩,是他唯一的选项。就算不做,这个男生能拿他怎样?他最终还是得回家,还是一样要上学、考试,他仍然是普通的学弟,是老师的儿子。早在拿到驾照的那刻开始,他们的关系就结束了。他很清楚。

他很清楚,只是──

迟迟等不到动作,江少轩拉着他的衣摆,消停的眼泪又开始酝酿,彷佛下一秒就会卷土重来。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力道大到它们开始泛白。酒jg真的可以麻痹感官,对吧?

浏海顺着风飘起,盖到眼睛跟额头,但这次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几颗水珠承受不住推挤,还是从眼角掉落。

许品皓的心中传来挫败的低吼声。即使没有真的喊出口,也可以感觉到有什麽摩擦过嗓子。他闭起眼睛,深呼x1,然後再度睁开。

反正等他酒醒,就什麽都不记得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就不要後悔。」

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大拇指擦过他的颧骨,把眼眶下方的泪痕抹去,他低头,嘴唇覆盖到江少轩的唇上。

柔软又有一点粗糙的触感,沿着神经传上脑门,让头皮发麻,彷佛每一根头发都跟着立起。互相接触的瞬间,男孩的身t明显一僵;可是很快,他就反过来搭上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就算没有亲眼看见,许品皓也可以在脑中描绘出手指的形状。

还有味道。除了水果的香气,酒jg刺在呼x1道的感觉,都让他跟着微醺起来;渗入嘴里的眼泪在彼此的舌尖交缠,融进唾ye後留下一丝明显的咸味。

更难以忽视的,是属於江少轩的那部分。

以往他总是有意识地不去想这件事,但现在,黏在鼻腔上的气味无限放大,塞满了气管跟肺。x口堵塞的不适感,在某个时刻转化为痛觉,让呼x1也逐渐加速。一直到因为嗅觉疲劳,什麽都闻不到後,他才结束这个漫长的吻。

只是江少轩依然不肯罢休。他的手臂绕过後颈,把散发酒气的身t贴向他。吹散在耳边的气息,使许品皓缩了一下身t。

他知道现在应该要做什麽。就像电影或影集那样。可是他真的「应该」吗?

「抱一下嘛。」他的嘴巴凑在耳边,声音好像可以挤出水,「快点。」

连这点犹豫都被看穿了。他开始怀疑酒jg是不是催化了什麽,让江少轩变成一个直觉敏锐的小鬼;要命的是,他的手就像被催眠般,听话地搂住他。

当对方的心跳隔着皮肤跟衣服打在身上时,不安跟恐慌也同时在心中扎根,它们在x口发芽,并且开枝散叶。尽管没有明确的理由,但糟糕的预感却在心中挥之不去。

许品皓眼前不合时宜地闪过很多人。

面容的主人,都曾经跟他经历过现在的事情,也曾经笑得跟江少轩一样。只是那些笑容,在跟自己相处过後都一一磨平,最後被雕刻成棱角分明的怨怼或痛苦。

他们提出分手时的表情,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万一江少轩也变成那样呢?

共享机车的安全帽一点都不安全。

当风刮过耳朵,留下粗糙的噪音时,江少轩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明明车速也没有多快,他却有种下一秒就要起飞的错觉,就连其他车子的引擎声,都近得像是贴在身上。

戴全罩式的时候,感觉完全不是这样。不过有车子可以骑就该感恩了,他也没有小家子气到要抱怨这种事。

「欸g,我们会不会来不及啊。」

「怎麽可能?」

拍打在肩膀上的力量太大,差点把他推下驾驶座,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转头望向後座的同学,他g起嘴角,挑了挑眉毛。

「不然你再骑快一点啊?」男孩很努力不让字句被风吹走。或许有点太努力了,所以江少轩的耳膜才会忽然痛一下。

「好啦、好啦。」他回应,「抓好不要掉下去。」

握紧油门,转动手腕,尽管电动车不会震动,连声音都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加速後产生的作用力还是让他向後倾了几秒。跟上次被人抱着的感觉不同,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跟两个人的班排名差不多远,承接住他的只有空气。

「会骑车就不一样了喔。」他揶揄,「没想到你会第一个考到驾照。」

「有什麽难的?」眼睛因为笑容眯起,「不然你以为第一名怎麽考的?」

他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吐了一下舌头。平常绝对不会,也不能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不过,今天应该可以破例一下吧?

他不认为其他人好到会完全接纳自己,只是太久没有被推来挤去,他快要忘了之前那样小心翼翼的生活是怎麽运作的。虽然口头上的挖苦依旧没有少过,但能有这样的日子,他没什麽好抱怨的──尤其是那晚看完夜景後。

他皱了皱鼻子,把一边的眼睛挤成一条线,如果不这样做,他怀疑嘴角会一路裂到耳根,在脸上开一个大洞。

直到今天,亲吻的触感依然会时不时地浮现,在嘴唇上踩踏,像一支轻快的舞蹈。就算只是t1ant1an嘴巴,su麻的感觉都会沿着神经窜上大脑,戳中那个小小的腺t,把脑内啡挤出来。

回忆临别前的拥抱,还有扶着後脑杓的手掌,也有同样的效果。站在公寓前看着许品皓离开的背影时,他的耳边甚至响起了泰勒丝的歌声。我在台阶上哭着,求你不要走。

虽然没那麽浮夸,可是每分钟多跳两下的脉搏,依然让他的眼眶有些sh润。好的那种。

就算是一句早安,都能让空气中洒满糖粉,只要拿根木bang在路上转一圈,他说不定就可以得到一串饱满又蓬松的棉花糖。

现在还有人会找他看电影呢。虽然是为了凑双人套票不得不找上他,不过他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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