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元帅,他们这些反叛军根本不具备与雄虫帝国抗衡的能力,也根本发展不到现在的规模。
元帅是他们的守护神,尽管元帅的脾气有些古怪,但所有的反叛军都把元帅的生命看得比他们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德雷克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军雌们许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制作药物的方法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我也不能确保方法的真实性。”
德雷克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就算方法是真的,成功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
“最重要的是,元帅现在坚持不了多久了……”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变得嘈杂起来,每个军雌的脸上都写满了浓浓的恐惧和担忧。
德雷克医生也沉浸在这哀伤的氛围里,他眼角微微泛红,对着军雌们说道:
“大家先不要乱了阵脚,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我,德雷克,雌虫帝国(与雄虫帝国相对应,反叛军自称为雌虫帝国)的首席医生,将拼尽我所有的力量救治元帅。”
说罢,德雷克不再留恋,向着实验室走去。
他的时间不多了,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
德雷克走在最前面,两只军雌押着五只被俘虏的雄虫紧跟在他的身后。
路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祁桑通过一面镶在墙上的镜子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脸。
祁桑如今的这张脸跟他原本的脸相差不大,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点在于现在的这张脸要更白一些也更瘦削一些。
还有一点不同就是祁桑原本的脸上有一颗鲜红的泪痣,衬得祁桑整个人越发妖艳,而现在这颗泪痣消失不见了。
几人乘着电梯到达顶楼,祁桑落在最后一个。
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祁桑终于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军雌们没有想到娇生惯养的雄虫竟然能够反抗他们,所以绑的绳子并不复杂。
解开这不复杂的绳子对于祁桑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只是祁桑一路上都在担心雌虫们会发现他试图逃跑,所以格外小心,因此多花了一些时间。
解开了绳子,祁桑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踹了自己身前的军雌一脚。
然后趁着所有人慌乱的时候,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德雷克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弱小的雄虫竟然能从他的手上逃走!
德雷克怒气冲冲地瞪着祁桑离去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们两个废物东西!竟然连只雄虫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还不赶紧给我追!”
两个军雌被骂地无地自容,他们面色涨红,慌乱地朝着祁桑的方向追去。
德雷克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现在的这些年轻的雌虫,真是越来越不给他这个老人家省心了!
德雷克将剩下的四只雄虫关进实验室里,也大步朝着祁桑的方向追去。
祁桑根本就不认识路,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跑,很不幸地拐进了一个死胡同。
死胡同的尽头有一扇门,房门紧闭,祁桑看着那扇门,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祁桑刚想要原路返回,却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是那些雌虫追过来了!
该死!雌虫的速度也太快了!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夺命的音符,拨动着祁桑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
祁桑咬了咬牙,他绝对不能被这些雌虫抓住,绝对不能成为那个医生的实验品!
想到这里,祁桑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跑到那扇房门前,毅然决然地扭动了门把手!
打开了!
这扇门并没有锁住!
祁桑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进入房间内,他反锁上房门,身体靠着门板滑落到地上。
他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静静地等待着雌虫们的到来。
脚步声越来越大,但最终在门口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门外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祁桑感到一丝疑惑,他知道,门外的雌虫并没有离开。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就在里面,却没有闯入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仿佛存在着一种禁忌,让那些雌虫宁可放弃追捕一个逃跑的雄虫,也不愿意上前。
祁桑越想越觉得诡异,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抬起头来,环视周围,却看到自己的左前方竟然还有一个人!
被囚禁的人
那个人此刻正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祁桑。
他的头发是金黄色,脸上布满了诡异又妖艳的红纹,额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呼吸粗重,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幸运的是,这个人被固定在一张铁床上,手脚都拷上了厚重的锁链。
那锁链几乎比祁桑的手臂还要粗,注意到这一点,祁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军雌不敢进入这个房间,里面的这个怪人被绑在铁床上动弹不得,他现在暂时算是安全了。
祁桑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被关押在这个地方?
他和自己一样,是被抓过来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