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特从飞行器上跳下来,脸色白的像鬼一样,他快步走到祁桑面前,二话不说就抓住了祁桑的胳膊,拉着祁桑往飞行器的方向走去。
裴越是穆星宴假扮的
祁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自然不能就这么跟着艾布特走。
祁桑站在原地没有动,皱眉看着艾布特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艾布特回过头来瞪着祁桑,气势汹汹地叉着腰,义愤填膺地说道:
“去哪儿?”
“当然是带你逃跑啊!”
“你说你这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平日里看着也挺机灵的,怎么就净干蠢事呢!”
祁桑抿了抿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要替自己解释几句,艾布特却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疯狂地向祁桑倒苦水:
“你向大家揭露了帝国研究所的秘密,确实是办了一件大好事。”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虫皇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而且我刚刚得到消息,你揭露了帝国研究所的秘密以后,正在前线作战的军队也受到了影响,现在正被雌虫帝国给打得节节败退呢!”
“用不了不久,穆星宴就要杀上门来了!”
祁桑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艾布特道:
“穆星宴杀过来了又怎么样?”
艾布特浑身一震,简直要被祁桑这个不懂事的小崽子给气死了。
他脸红脖子粗地朝着祁桑吼道:
“祁桑,你难道忘了你和穆星宴的关系了吗?”
“你抛弃了穆星宴,你说穆星宴一旦杀进雄虫帝国来,你还能有活路吗?”
艾布特越想越气,急得在祁桑的面前走来走去,然后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祁桑道:
“你……你真是能耐啊,你小小年纪,竟然就把雄虫帝国和雌虫帝国的统治者都给得罪了个干净。”
“现在倒好,整个虫族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你赶紧跟我走,我们现在就趁乱离开雄虫帝国,去别的种族躲起来!”
祁桑被艾布特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根本就插不上嘴。
他往身旁瞥了一眼,就见那些准备跟他前往皇宫的雌虫们正紧抿着嘴唇,面容扭曲,看起来忍笑忍得很辛苦。
祁桑无奈地朝着艾布特吼道:
“停!”
“不要再说了!”
艾布特一愣,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在此刻停了下来。
祁桑摇了摇艾布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
“艾布特,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身边的那个裴越,他是穆星宴假扮的。”
艾布特一怔,随即脸上的怒意更盛了: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穆星宴就是穆星宴,裴越就是裴越,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同一只雌虫,你当我傻吗?”
“这么跟你说吧,裴越他要真是穆星宴,我艾布特就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祁桑:“……”
祁桑身旁的雌虫们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祁桑无奈地抚了抚额头,眉头皱得死紧:
“你仔细想想,我现在公开帝国研究所的真相,是不是对雌虫帝国有极大的好处?”
“如果裴越不是穆星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艾布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桑又掏出了自己的光脑,给艾布特看了一张自己前不久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雌虫正是穆星宴,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着望着镜头 。
艾布特盯着那张照片,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随即心里咯噔一声, 整只虫如遭雷击。
这……这穆星宴坐着的那张沙发怎么就那么眼熟呢……
自己前几天不就是趴在这张沙发上,被裴越给连虫带沙发一起扔出了家门吗?
救命,这裴越好像还真的是穆星宴假扮的……
祁桑看着艾布特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艾布特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说道:
“相……相信了!”
“相信了就好,我现在要去办正事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说罢,祁桑就带着身后的雌虫们,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艾布特则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像一棵孤零零的小白菜。
裴越是穆星宴假扮的,那他前段时间岂不是一直在当着穆星宴的面破坏穆星宴和祁桑的感情。
他还说穆星宴配不上祁桑,还说要让祁桑多娶几个雌侍。
艾布特后背一凉,忍不住长叹一声,吾命休矣!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祁桑的雄父,穆星宴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死手吧?
艾布特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随即双掌一合,喃喃道:
“唉,不管了,我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吧!”
真没想到,自己来这一趟,本来是想和祁桑一起亡命天涯的。
现在祁桑没事了,自己倒是要一只虫先到别的种族去躲躲了。
……
由于首都星的军雌们几乎都赶赴了边境的战场,祁桑和他手下的雌虫们畅通无阻地到达了皇宫门口。
那里,格雷西正带着几十只雌虫,安静着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