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达有气无力的回答:“好看。”
“应达你今天没吃饭?”弥怒一脸莫名,“小金蛋呢?不会出事了吧?”
“不是出事了,是出生了。”应达和伐难两小只叹了一口气,“已经把她还给她父亲了。”
弥怒:“父亲?哪位?”
魈闷闷回答:“是帝君的子嗣。”
手里的小金窝掉在地上,弥怒张着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
“帝君……和谁的?”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沉默了。
这谁能知道?谁敢去问?
许久,魈默默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魔神的出生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好像说得有道理。
确实是个很独特的出生方式,直接出现在丘丘人的锅里。
这样一想,幸好没让丘丘人给煮了,不然帝君要是知道……
一场灾难与他们擦肩而过。
最后回来的是浮舍。
浮舍昨天做了坏事,回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结果在楼梯口撞见一脸严肃的四小只。
他挠挠头:“怎、怎么都在这里?不就玩了点涂鸦吗?应该很容易擦掉的。”
应达:“什么涂鸦?”
“啊?那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浮舍偷偷观察着弟弟妹妹们的表情,似乎是有别的重要的事,所以也就不打算解释昨天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揭过揭过,无事发生。
下次还敢。嘿嘿。
应达一脸悲痛的告诉浮舍那个沉重的事实——帝君多了一个崽,那个崽就是金鹏捡回来的蛋。
浮舍:笑容逐渐消失。
所以他在帝君的崽身上玩了涂鸦?
--------------------
总而言之养小金蛋这件事就这么遗憾的过去了。
就算再怎么舍不得,五只也不敢去找帝君看看可爱崽崽,也不敢去问魈有关帝君的具体住址,只能听着魈的描述来幻想崽崽到底有多可爱。
不喜欢说话的魈:我好累。
阴雨连绵的一天。
伐难和应达两个好姐妹手挽手一起去璃月港逛街。
女孩子总是喜欢逛街的,即使下雨也不能阻止她们逛街的热情。
夜叉淋雨不会生病,两人也不打伞,在雨中漫步,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倒是很少会买东西。
主打的就是一个凑热闹。
“如果崽崽还在就好了。”
伐难拿起路边摊位上摆放的一只手鞠。
那手鞠是彩色的,只有伐难的拳头那么大,旁边还挂着铃铛和流苏,漂亮极了。
正是给幼崽玩的玩具。
伐难有点难过,应达拍了拍伐难的手臂,安慰道:“送给你在慈幼堂认识的孩子们也是可以的。”
“唉,那不一样。”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个崽崽加入夜叉的大家庭,没想到最后却是帝君的血脉。
伐难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鞠。
应达又拿了起来:“不买吗?如果有机会的话送给小家伙也是可以的。”
伐难没回答。
“伐难?”
应达疑惑扭头,结果看见伐难像见了鬼一样张着嘴巴两眼发直,一动不动的站着。
“伐难!?”应达猛地晃了晃伐难的胳膊,“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伐难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应达,愣愣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崽崽了。”
空气沉默了一瞬。
手鞠从手中掉在摊位上,应达才反应过来,欣喜的抓着伐难的肩膀:“在哪里?!”
伐难颤颤巍巍的指着道路的另一边。
一名穿着黑金色服饰的青年撑着油纸伞,在雨中缓步前行。
渐变金长发垂在背后,行走之间那束长发在他系在腰后的那颗岩系神之眼上左右拂动。
长长的衣摆上隐约有龙鳞浮现,行为步履之间,无一不透露着在时间中沉淀下来的矜贵。
十有八九就是帝君在凡人中的化身!
油纸伞下能看见青年左耳留着一颗岩系流苏耳坠,而青年的右耳则挂着一条纤细的小尾巴。
小尾巴细细的,上面有着柔顺的金色鬃毛。
即使是在阴雨天气,小尾巴上的金色鳞片依旧闪烁着如黄金般的光泽。
应达紧张的抓着伐难的胳膊,用眼神询问:
跟着吗?
伐难同样紧张的抓着应达的胳膊,用眼神回答:
跟上去!
然后两人做贼似的,远远的跟在帝君身后。
一向敏锐的钟离暂时还没注意到伐难和应达在偷偷跟着他,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头上那只小金龙身上。
在给这孩子当爹之前,他印象里的幼崽并不会很难带。
无非是饿了、困了、如厕、要抱抱,诸如此类。
现在他喜当爹,才意识到这个幼崽的可怕之处完全不亚于他曾经闻之色变的水生怪物。
他以“钟离”的身份在人类社会里生活的这段时间,家里收藏的各种珍贵玉石被这孩子几乎全部摧残了一遍。
家养的那只画眉笼子都被她吃了,好在他反应快,及时把那只飞走的名贵画眉抓了回来。
他喝茶,她也要喝,然后伸着脖子往茶杯里凑,最后连杯带龙一起摔在地上。
藏品-1
洗澡更是嚣张,如果他不按住,盆里的那点水马上就会满浴室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