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两人,一人的头发像是刺猬头,面相有些憨厚,另一人脸上则是带着几颗麻子,偷着几分油滑。
此时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池晚,眼神里似乎带着几分怒火,以及……
“……怎么觉得他们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你终于出现了’的凶恶感觉啊?”池晚忍不住思考,“好像我对他们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天知道,自己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所以,果然是自己看错了吗?
“所以,你们是谁?”池晚问他们,又看了一眼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罗臻,表情变得严肃,“你们想做什么?”
“呵,呵呵!”
伴随着眼上有伤痕的男人有些微妙的激动笑声,对方恶狠狠的看着池晚,咬牙切齿的道:“池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你可真是让我们难等啊!”
池晚。???
这奇怪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她有猜想过对面对于自己的问题会有什么样的回答,不过不管怎么想,却也没料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的……奇怪?
没错,就是奇怪。
“你们好像很生气?”池晚有些疑惑,“为什么?”
她猜测:“难道是我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你们?”
“难道是你们哪个亲戚杀了人,被我算出来,被送进了监狱;还是哪个叔叔阿姨出轨被我算出来了,家庭破碎了?又或者是,有亲戚害人未遂,在害人之前就被我戳破呢?”
看着她认真思考的样子,对面几人:“……”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罗臻嘴角微抽,忍不住道:“池小姐你的人生,还真是多姿多彩啊。”
顶着刺猬头的小郭小声的道:“吴哥,这个吴小姐好像有些邪性啊……我们真的要抓她给我们帮忙吗?她不会帮着帮着把我们送进监狱吧?”
吴哥沉声道:“怕什么,反正我们拿到东西,就立刻出国,她再邪性,也管不到国外去吧?”
小郭顿时深以为然:“还是吴哥你聪明!”
池晚已经将奸淫掳掠的恶事都说了个遍了,见吴哥他们没说话,狐疑道:“……都不是吗?也是,我就觉得,你们看起来和我不像是有仇的样子,所以,你们找我做什么?”
她目光坦然的在三人身上扫了一眼,“还是这么大的阵势,看起来,可不像是心怀善意啊。”
吴哥微微一笑,伸手拿出准备好的刀横在了罗臻脖子上,直勾勾的看着池晚,道:“池小姐,我们有个忙想让你帮一帮,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说到最后,他手中的刀往罗臻脖子更近了一些,几乎挨上她的皮肉,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罗臻抿唇,即便被人威胁,除了眼底闪过的几丝慌乱,她看起来还是格外的冷静。
“……我以为请人帮忙,至少得礼数周到,不过你们现在的行为,可不像是在请人帮忙啊。”池晚的语气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嘲讽。
吴哥耸了耸肩,“没办法,毕竟我们只是些没文化的小混混,学不来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礼数周到。”
池晚表情沉痛:“看来我们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还是没做到位啊,这才会出现几位这样的漏网之鱼!”
吴哥:“……我没心思在这跟你耍嘴皮子,你不想你这位朋友出事,你最好还是乖乖听我们的话。”
池晚微笑:“当然,我会很听话的。”
……
山神庙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饼饼飞到房顶的屋脊上趴着,假装脊兽,一边感受着庙里浓郁的信仰和香火,身后尾巴一边悠闲的一甩一甩的,整个灵看起来都十分的惬意。
可不该惬意吗?
这么纯粹又浓郁的香火和信仰,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它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就像整个人浸泡在温水里,别提多舒服了。
要知道作为从山神印中诞生的灵物,它可以说是和整个山神庙是一体的,山神庙的状态也会影响它的状态,山神庙的香火和信仰也会影响到它的状态。
饼饼如今还记得一年多前的事情,那时候他们昭明山山神庙多落魄啊,连【山神庙】的这个匾都掉下来了,更别说香火和信仰了,那可是一点没有。
不过一年过去,他们山神庙的香火也变得旺盛起来了。
如今回想起去年山神庙的萧索冷清,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果然,池晚天生就是做山神的料!”饼饼默默的在心里想,“自己真的是太有眼光了。”
这么想着的它,沐浴着阳光,享受着庙里的香火和信仰,不知不觉的就在房顶睡了过去,喉咙中发出了舒服的小呼噜。
而在此时,山神庙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咦,这个时间,池小姐您要出门吗?”
“是啊……”
“这几个人是池小姐您的朋友吗?呀,都是壮实的小伙子了,你们结婚没有啊?有没有工作啊?月薪多少啊?”
“……”
穿过庙里的人群,池晚被称为小郭和小胡的两个年轻人左右守着往外走,至于罗臻,则被吴哥揽在怀里,看起来就像是丈夫揽着妻子。
不过只有罗臻知道,对方揽着自己的手里,藏着一把刀,被外套的袖子遮掩着,只要池晚有所异动,那刀就会毫不客气的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真糟糕啊!自己成为了他们威胁池小姐的把柄。
罗臻面无表情的想。
而在前方,池晚温和的不断和庙里的香客打招呼——庙里来上香的人大部分都认识她,对她的态度也十分热情,她一出来,一路上都在跟人打招呼。
当然,除了跟大家打招呼,此时她心里正在不断的呼叫饼饼。
“饼饼!饼饼,江湖救急啊!”
“饼饼?”
“饼饼啊——”
可惜,不管池晚怎么呼叫,都没能得到饼饼的回应,池晚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变得有些勉强,在心里给饼饼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这个时候,这只灵跑哪里去了啊?
此时此刻,在山神庙大殿上方的屋脊上,睡得正香的饼饼在睡梦中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它用爪子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再次呼呼大睡起来。
池晚:“……”
……
“喵呜!”
下午黄昏时分,睡了一天的饼饼终于从睡梦中爬了起来,它懒洋洋的舒展了一下四肢,又甩了甩身上的皮毛,这才蹲在房顶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看着还没落下去的太阳,饼饼惊叹的道:“喵哇,今天的落日,好像个鸭蛋黄啊!还是冒油的那种!”
突然好想吃咸鸭蛋啊。
果然,明天早餐让池晚做粥吧,咸鸭蛋和粥更配哦。
饼饼舔完爪子,便从屋顶上飞了下来。
这个时间,再不走天就要黑了,所以来庙里烧香拜神的香客们基本都已经下山去了,整个山神庙褪去白日的喧闹,变得十分安静起来。
饼饼高兴的往后院飞去,一边飞一边喊道:“池晚,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啊?咦,池晚?”
看着安静的后院,饼饼的脑门上忍不住冒出一个问号来。
……所以,他们山神庙的山神呢?
山神去哪里了?
而被饼饼惦记的山神,此时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辆面包车里,放在以前,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