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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这意思是,简少可以补偿她的损失,只要她不管段叙。

杨妮自然是懂得趋利避害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好,我知道了。”

“嗯,麻烦您了。”挂断电话,简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简渺做好事不留名,段叙所自以为顺畅的星途,是因为有他保驾护航。

但现在……敢威胁他,呵。

那就让段叙先认清什么叫现实。

摸黑回到房间后,他径直躺在床上。

躺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床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像是接连不断地有消息闪入。

简渺摸出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一个叫“旅社新生群”,消息已经99+了。

他这才想起来开学第一天各大社团会去新生教室走班宣传,有意向加入的会先留联系方式。

社长乔桥在统计完名单之后就拉了个群。

[社长乔桥:全体成员新生宝贝们,正式面试在本周五放学后~如果有事可以提前请假。]

[23新生小a:社长能问一下跟谁请假吗?]

简渺看到这里,先给乔桥发了条信息。

[简:周五的新生统筹我来负责吧。]

今天的招新本来应该社长和副社长一起去的,但是简渺是乔桥建社之初强行拉过来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好意思让简渺做。

[乔桥:好!那我去群里跟他们说一句。]

[乔桥:猫咪打滚jpg]

[社长乔桥:简 这是我们的副社长~周五有事请假,不能自我介绍的宝贝们记得联系副社长哦。]

简渺看着群消息,犹豫了一会儿,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简:热烈欢迎jpg]

因为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话,群里的新生刷刷地开始跟他搭话。

简渺回了几个表情包,就把群设置为消息免打扰。

随后,通讯录一栏多了个红色的数字。

简渺点开,第一个是一个小蜜蜂头像,备注:我是群聊“旅社新生群”的大一导演系,江宴濯。

简渺瞬间想到的,就是今天下午在小礼堂门口遇见的学弟。

小学弟乖且听话,他还欠人一份人情。

简渺很快点了通过,一一落上备注。

有几个新生委婉地说自己周五有其他事情,简渺把名字发给乔桥,让他安排其他日子。

再等了一会儿,确认手机安静下来,没人再请假了,简渺便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简渺懒洋洋地吹头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

五条,都来自同一个人——大一导演系江宴濯。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学长好。]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猫咪探头jpg]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江宴濯,十八岁,兴趣:看电影,旅游。感情状况:单身。手机号码……想进入社团的理由是:感兴趣。]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学长不在吗?]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猫咪失落jpg]

作者有话说:

江茶茶追老婆法则:1双标。2双标至极。

07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简渺忽然觉得这位学弟可能长得好看,但脑子不太好使。

是请假的需要联系他,而不是要跟他做线上自我介绍。

[简:同学,周五没空吗?]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有。]

[简:那自我介绍留到周五就好。]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看错了,以为要跟副社长自我介绍。]

简渺轻笑。

[简:我们是新社团,没那么多规矩,放松点。]

[大一导演系江宴濯:好。]

新生宿舍里,江宴濯靠在床上,手机屏幕里只有简渺的头像。

简学长的头像很简单,是风景照,绵延而上的楼梯台阶两侧有榕树茂密的叶子。

是十六中图书馆的校道,江宴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截了个图,随后打开手机相册,在一个名为“蒙太奇”的相册里翻出了另一张照片。

一样是空无一人的楼梯台阶,甚至连角度都精准无误,要不是两边的叶子形状不一样,几乎就是同一张照片。

能看得出来拍摄者是有心复刻简渺的照片。

“江宴濯?江哥?”沈余的声音从床下传来。

江宴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周五晚我们班要聚餐,你去吗?”沈余问。

“不去。”

沈余一愣:“为什么?”

周五虽然叫班级聚餐,但实际上是两个带班师姐组织的大二和大一的联欢会,有那么点联谊性质,且大部分都是冲着江宴濯去的。

甚至今天班会刚结束,已经有几个女生过来问沈余是不是江宴濯的舍友,拜托要个联系方式。

结果这少爷就没打算去?

江宴濯心不在焉:“要去社团招新。”

“……啊?”沈余愣了一下,江宴濯连班级聚餐都不去,却参与到社团招新这种无聊活动里?

“招新也不会进行到多晚吧?你去完再来不就好了。”

“不去。”江宴濯仍旧独断。

说到这里,沈余也知道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闭上了嘴没再说。

江宴濯周五下午只有一节课,他留在教室里把午休还没看完的电影播完,才收拾东西去社团招新的教室。

路上手机在响,是周月给他发的信息。

[周月:这些个破社团有啥意思,跟你专业压根不搭边,我才不信你是真心想进社团。]

[周月:晚上出去喝酒呗,说好了回国带我去玩的。]

江宴濯心不在焉地抬手回了个“滚”字,刚发送出去,就扫到教室窗边的身影。

简渺今天穿着蓝白的棒球外套,一个人趴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上。

江宴濯直接将手机摁灭,在走廊前后徘徊了一阵,故作自然地抬手敲了敲后门。

敲门声很轻,是会让人听见,但不会吵醒睡着的人的音量。

他在试探。

简渺睡得很沉,没有回应。

江宴濯轻步走到他隔壁,轻轻把椅子拉开,坐之前低声说:“学长,隔壁有人吗?”

非常刻意的明知故问,沉睡中的简渺连眼睫都没颤。

江宴濯缓缓坐在简渺身边,轻柔得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像无声覆落的幽灵。

下午最后一节大课还没结束,走廊静悄悄的,没有学生敢随意在教学区走。

偌大而空旷的教室,只有两个人。

是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江宴濯听到了自己沉重而压抑的心跳,他轻轻偏过头,以一种克制又礼貌的姿势将视线放肆投落到简渺身上。

简渺很瘦,趴下时后脊椎露出的线条像连绵的小山丘,但他肤色过白,又像新雪覆盖其间。

不知道是暖还是冷。

这个莫名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江宴濯已经把手伸向了简渺的后脑勺,可在将要落下之时,他又抽了回来。

他记得,简渺不喜欢被人随便触碰。

匿藏在内心深处的贪婪被江宴濯勒了回去,可没多久,又丛生出了绵延不绝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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