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简渺前面输的不仅赢回来了,还是翻倍的赢。
江宴濯坐在他身后,看了一眼牌:“这张打完,龙七对听牌了。”
简渺:“……还是算了。”赢太多太大,他都不好意思了。
牌局组到十一点,瞿珩的手机响时,才解散。
瞿珩到底是要回家的,不能久留,简渺便起身要送他。
江宴濯跟了起来,看向周柯锦和江挽鲤:“主卧和客卧留给你们,哥你明天的飞机,记得准点起床。”
“知道。”江挽鲤笑意深沉,“真的是谈恋爱就不着家啊。”
周柯锦一脸应和:“就是就是。”
江宴濯:“……”
到了小区门口,简渺已经帮瞿珩打好车了,开门的时候他叮嘱:“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好。”瞿珩关门之前,还是开口,“江宴濯。”
站在简渺身边的人施施然抬起眼。
瞿珩咬牙切齿半晌,才闷闷地扔了句:“新年快乐。”
这句话就是暂时握手言和的意思了,江宴濯低声轻笑:“嗯,新年快乐。”
把人送走,在回简渺家的电梯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似乎是这个晚上过得太热闹了,这样的静谧来得刚刚好,他们静静地牵着手,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跃动。
然后,叮咚,门开。
简渺输入密码,摁亮玄关的灯,给江宴濯把鞋放下之后,才低着头轻声:“……你哥在那边,你过来我这里住,是不是不太好啊?”
江宴濯站在他身前,轻轻抬手搂住他的腰:“周柯锦也要在那边借住,客房给他,主卧给我哥,学长不收留我,那我只能睡地板了。”
说完,他又贴着简渺的耳廓,沙哑地低声:“地板很硬很冷的,简学长舍得吗?”
简渺耳尖发痒,于是缓缓转过头,跟他面对面。
安静片刻后,他才轻轻地回答:“不舍得。”
话音刚落,嘴唇轻触。
玄关里浅浅的橘灯将氛围衬得很暧昧,他们谁也不着急,安静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江宴濯微微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双眸紧闭,一脸沉醉不知般舌忝吻的模样,无边的贪婪从心头渲染开来。
良久,他轻轻别开,哑声问:“好几次了,还不会换气吗?”
简渺微微张着唇,迷濛的黑瞳却仍是凝着他的唇瓣。
“不会……你要说我笨吗?”他软软地问。
江宴濯觉得心脏都要化成甜水了,于是干脆低头:“不说。”
不会是他身为男朋友的过错,教到会就是了。
辗转,纠缠,等简渺意识到有些过火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无力地被江宴濯压到沙发里了。
上一次,他们还在这里一起看电影,简渺想吻没吻下去。
而现在,那片限制他的噩梦已经淡了许多。
“奖励呢,简渺?”江宴濯微微放开了他,但仍是强势地压在沙发间,只留下了小小的距离供两人喘息。
简渺脑袋还有些晕晕的,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而后,跟前的人却拿出手机,打开了校务系统把成绩单拿了出来。
“当初说考好了也有惊喜,我的惊喜呢,渺渺?”
简渺迷迷糊糊,才看到他竟然把成绩单拿出来,绩点423
看清数字,简渺一下清醒过来,认真看了好久才抬手揉了揉江宴濯的脑袋:“厉害啊,这是第一了吧?”
简渺大一的绩点才41多一点,他当时已经是全班第一了,没想到江宴濯比他还高。
“嗯……不知道。”江宴濯蹭着他的颈窝,纠缠不休,“奖励呢?惊喜呢?”
简渺揉了揉怀里作坏的小狗,轻轻地笑了,慢慢托起他的下巴。
“江宴濯。”
跟前的人眼巴巴地看着他,用沉默以示急躁和不高兴。
简渺声音更轻:“放电脑的房间,是我的直播间,里面有一个衣柜,是我订做的很多小裙子。”
“……挑一件喜欢的,我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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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浴室里, 简渺坐在浴缸里。
不知道是因为蒸腾而上的水雾,还是逐渐加速的心跳,简渺后知后觉才开始有害羞的征兆。
……那天江宴濯说想要惊喜, 简渺一直在纠结他会喜欢什么,会想要什么。
他逛了很多礼物店, 都没有想到合适江宴濯的礼物,但却在那天江宴濯的坦白后灵光一现。
deep很喜欢他的小裙子。
而简渺有很多套……没有在直播里穿过的小裙子。
因为看着江宴濯选择太过害羞, 简渺就以洗澡为借口钻了进来,本来是想准备好待会换小裙子, 但在浴缸里越泡, 越觉得江宴濯刚刚的眼神不对劲。
沉淀在眼瞳底部的色彩一瞬间像倾天汹涌的浪,一寸寸地吞噬着里面掩盖的所有自持冷静。
江宴濯还问他:“真的可以吗?”
啪——
温热的水忽然扑到脸上, 简渺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羞臊的话。
……他想只是给江宴濯看一看。
江宴濯未必是那么想的吧。
毕竟他们两个人已经迈过了那一步, 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了。
小濯已经等了他很久了,今天得是他迈出这一步!
这么想着,简渺便下满了香香的泡泡, 认真揉搓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 一副要把自己洗成剥了壳的鸡蛋的架势。
洗完身子洗头发, 等简渺听到江宴濯轻轻的敲门声时, 他正好把自己用软绵绵的浴巾抱起来。
推开门, 身形颀长的少年就站在卧室的门边,像个礼貌替他准备换洗衣物的侍者, 没有分毫急色焦躁的样子。
可是紧张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简渺看着他沉静的样子, 倒是自己像踩在了滚烫的烤架上, 不太确定地抬手接起他准备的衣服。
江宴濯看着他从耳尖到肩膀的殷红,慢慢别开视线,嗓音温沉:“我去洗个澡,你慢慢换?”
“哦……”简渺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抱着衣服推开了卧室的门,“那我去换了。”
这声重复不知道出于什么意味,但很可爱,江宴濯轻轻笑了:“好。”
简渺回到卧室,并没有着急先换衣服,而是把自己的头发先吹干了。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头发已经长长不少,带着一点点湿漉漉地垂在眼前时,简渺才意识到该剪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浮现,他就看到了放在吹风抽屉里的丝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