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被角,简渺本来粉粉的指尖上都浮着白。
江宴濯从刚刚听取回来的碎片信息慢慢拼凑,推理出了一个荒唐,但奇怪的答案。
“……你不会是梦见怀孕了?然后我还无情无义不要你和小孩儿,远走高飞?”
被子坨坨:“……”
“所以睁眼第一个看到是我,直接气哭了?”
江宴濯怜惜得不行,顺着被角捉住了简渺的指尖,慢慢将他发冷的手拢进掌心:“梦里的江宴濯怎么那么坏啊,渺渺,你确定不拿我来泄一下愤吗?”
说着,江宴濯就从掌心撑开了简渺的手,十指交扣地将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简渺头发乱乱的,眼眶和鼻尖还有残存的红,一双眼睛水灵但委屈。
不知道是梦里的余怒未消,还是气自己幼稚过头。
江宴濯喜欢得不行,在他的眼角颊边亲了又亲:“刚刚锤了一下怎么能解气?再打多几下?”
简渺吸了吸鼻子,躲开了他的亲吻,嗓音沙哑:“……不要。”
迁怒什么的,听着也太无理取闹了。
江宴濯盯了他一回儿,见简渺还是有点自责犹豫,慢慢抬手用温热的掌心撩开了他的衣摆,压在他的肚子上。
简渺:“……?”
江宴濯煞有其事:“怀都怀了,让孩子他爸听听动静。”
说着就低头要凑到简渺怀里,简渺被他幼稚的行为惊到了,红着脸哑声:“江宴濯!”
已经成功凑到他怀里的人慢慢抬起脸,含笑看着他:“嗯?”
“没事了。”简渺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已经不难过了。”
江宴濯凑上前贴着他的唇角细细密密地落吻:“那让我先解解馋。”
把人压在被子里亲了个够,江宴濯才退开距离,把人抱在怀里无奈地叹气:“才分开两周,回来就做噩梦了,渺渺没我怎么办呢?”
趴在他肩膀上的简渺:“……”
要不是好好意外给他看了那些东西,他还真不一定能做那么荒诞的梦。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简渺低头摸到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三点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