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在幼年的奇遇中与你相见。
我将爱你,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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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艺术室。
简渺坐在门窗紧锁的教室里, 空惘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放学还有两个半小时。
唇角的伤口火辣辣的,简渺抬起指尖揩了一下, 上面沾了一点点血色。
受伤了。
但无所谓,他经常受伤。
身上只有一条被划破的裙子, 他尝试着把裂开的裙边打结,但最后只能粗糙地绑在一起……被剪坏的东西, 怎么可能就这样复原呢?
太累了,简渺长叹一口气, 自暴自弃般趴在桌子上。
睡一觉吧, 什么时候被老师发现,他就什么时候起来。
刚这么决定, 简渺才趴上桌子, 甚至还没泛起困意, 就听到了门外很轻的动静。
……脚步声,但不急切。
不像是来找他的老师,更像是偷偷过来看他的人……难道说魏竟和那几个校痞又回来了?
简渺仍然阖着眼睛, 装作没听见般等着, 心里预谋着要是魏竟和还敢凑过来, 就一拳打断他的鼻梁。
但出乎意料的是, 那阵脚步声在窗前停顿了一会儿, 随后才悄悄地走到门边,极轻地打开了教室上锁的门。
门外的人像不想被简渺发现, 没有一点恶意。
简渺仍旧不动,但却微微睁开了眼睛。
一双价格不菲, 但沾满泥泞的球鞋映入眼帘, 随后是被泥土弄脏的校服裤。
不是魏竟和, 是另一个人。
随后,简渺就听见了很轻的动静,像有什么东西放在了他的身侧,窸窸窣窣的。
他垂在桌面上的手意外感受到了柔软的布料,那是校服的触感……这人是来给他送校服的?
简渺顿了顿,在身边的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小地侧脸看了一眼。
一个男生的侧脸匆匆从眼前拂过,侧脸修红,像做了好事要马上消失的田螺姑娘,低头绕出门口走了。
窗外的日光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一双漂亮的,玻璃球似的眼珠子。
等脚步声远去,简渺才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东西。
他的校服,一条灰色的围巾。
围巾的标签上有一行德文——
schtterl i bauch haben
简渺第二次见到那个男生的时候,是在从美术室下来的校道里。
彼时是午休时间,学校里安安静静地,唯有风刮过树叶时的簌簌声穿过教室的走廊。
简渺却一抬眼就看到了走廊镜头,操场边上的男生。
仍是那双特别的球鞋,只不过这一次男生的衣服和裤子都很干净,没有上次从泥潭里打滚似的污渍。
简渺站了一会儿,直到男生侧过脸,他才瞥见那双颜色殊丽的眼睛。
原来是淡茶色,漂亮得像一小块被打磨干净的玉石。
简渺驻步站了一会儿,看着男生蹲下身朝树丛里招手,似乎是在呼唤什么。
然后,简渺就看到他跟前的草丛抖了抖,一直狸花猫从里面钻了出来……是“恶霸”。
那只在学校里英勇捕鼠,但对学生毫无好感,难以亲近的狸花猫。
传言这只猫性格特别恶劣,想接近它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他挠过,连级长在开级会的时候都会特别强调不要去招惹“恶霸”。
简渺看着那个男生低头,小心翼翼地招着小狸花。
看着那只小猫咪谨慎但渐渐亲近,简渺以为自己要成为“恶霸”亲人的首位见证者时,却发现那只小猫咪忽然发出了阴沉的低呜:“喵——”
啪,山竹爪子迅速地出击。
男生一个抬手躲开了,早知如此:“哼,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幸好我躲得快。”
“噗……”简渺失笑的声音意外介入男生和猫之间。
一人一猫纷纷抬头,简渺刚刚露出的笑意即刻敛了下去。
“抱歉。”他说,“我只是路过。”
男生:“……”
小狸花:“……”
面面厮觑,分头离场。
简渺打听到了,男生叫江宴濯,小他一岁,高二,理十六班。
每周三下午第二节课,是这个班的体育课,那个学弟很喜欢一个人在最偏僻的老球场打篮球。
简渺的位置正正好能透过窗看下去……只不过他的教室和球场之间有一颗老榕树,茂密的枝叶总会挡住他的视线。
只能透过间隙,影影绰绰地看到江学弟打篮球的身影。
学弟手脚很长,篮球技术看着也不错。
“简渺!”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简渺回过身,班里所有人都在看他。
他自知开小差犯了课堂大忌,垂下眼慢慢站了起来。
“都高三了,上课还心不在焉,虽然大家是艺术生,但该听的文化课也是要听的。”老师苦口婆心,最后叹了一口气,“你到窗边罚站,好好听讲。”
“是。”
简渺没什么觉得不高兴地,站到窗边……反而能换个角度看楼下。
正巧,有风拂过。
树影像是被拂开的迷雾,他在三楼之上,看清了小学弟的脸。
江宴濯认真地投了一个球,穿心三分,然后颇为臭屁地在原地挑了下眉。
简渺拿书本作掩,安静地偷看着,莫名也跟着笑了下。
正当他想再看一遍小学弟投篮时,却看到另一袭身影走入球场之中。
是个女生,手里握着一瓶水,看起来很紧张。
她站在小学弟面前说了什么,然后鼓起勇气般把水递到他的面前。
正道关键时候,刚刚吹过的风消失平静,扬起的树影重新叠落,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影。
简渺愣了愣,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书本的正中间划过。
笔尖尖锐,好端端的纸张被他划破大半。
简渺叹了口气,回头重新听课。
那天之后,简渺的情绪一直处于一种不正常的低落,像心脏被锁进了一个四面不透光的盒子里,总让他觉得被困囿在情绪之中。
简渺再回神时,鲜血已经从手腕处淌了下来。
痛觉迟缓地刺激着神经,简渺蹙眉摸出了一块纸巾,捂在伤口处便从画室离开。
他的脚步有些急,在去校医室的路上意外碰到了一个人。
“抱歉,我……”简渺抬头,看到的就是那个让他不知道原因,却想了很久的小学弟。
江宴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受伤的手腕,蹙眉:“受伤了吗?怎么那么严重?校医室在这边。”
简渺还没说完,就被江学弟牵住了衣袖,带到了校医室。
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