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倒,你再倒,坚持个3分钟就行。】
【好。】达成一致后,他们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
“啧,亚恩,我来吧。”
“好,速战速决。”亚恩颔首,又马上补充一句:“下手轻点。”
他们都有没将这场战斗当作一回事情,原因无他,这几只虫下盘不稳,一看就没有经过正规训练,他们当中只有一只穿着军服的雌虫,但估计还没有沈醉今天打擂台的第一只虫厉害。
沈醉长剑并未出鞘,他孤身旋进虫群,快到只留下残影,所过之处,雌虫应声倒地。
这场战斗可谓是单方面碾压。一分钟,8只雌虫捂着肚子或者肩膀七零八落倒了一地。他们哀嚎连天地再次对视,眼神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丝惊恐:
【你还说坚持3分钟,我连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都不知道。】
【靠,谁不是。这个虫是谁啊,咋没听说过。】
【跟在亚恩上将身边的能是善茬?】
“太弱了。”沈醉摇摇头,快步回到亚恩身边,仰起头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不错。”亚恩笑着呼噜了一下沈醉毛茸茸的头发,然后转头看向一脸菜色的菲特。
“阁下的雌侍们训练还需要加强,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就不与阁下闲聊了。”亚恩语气平淡如水:“还有菲特阁下,我不会与你匹配婚约,所以请注重一下彼此的声誉。哦,对了,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声誉。”
“沈醉,我们走。”
“站住!”菲特怒吼,在亚恩擦肩而过之时,一把抓住亚恩的胳膊,他阴惴惴的像盘踞在山林中的毒蛇,在亚恩的耳边低声道:“亚恩,你过分了。作为我未来的雌君你需要接受点惩罚。”
话落,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弥漫在菲特周身。
是信息素。
亚恩的瞳孔缩成一条直线,白眼仁布满猩红的血丝。“你怎么敢。”他甩开菲特的纠缠,后退两步捂着腹部发烫的虫纹,呼吸不由地变得急促。
他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精神海不稳定已久,每每发情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他低估眼前这只雄虫的恶劣,更没想到菲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散发诱导性信息素。
“周围都是我的雌侍,况且我只散发了一点点,没想到啊亚恩,表面看起来清清冷冷,只这么一点就能勾得你□□焚身啊。”
“我要让你像一条狗一样,跪着向我求饶。”菲特自以为稳操胜券,不紧不慢地逼向亚恩。
“滚开。”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两虫的头顶炸开,沈醉搂过亚恩摇摇欲坠的身躯,将手中的长剑一横,架在菲特的脖颈,肃杀的氛围瞬间蔓延。
“雄主!”菲特身后的雌侍们忍不住惊呼,受诱导性信息素的影响,一个个半跪在地上低喘。他们接受过雄虫抚慰,对信息素的敏感度更高,此时根本起不了身。
寒意终于让菲特的脑子变得清醒,他眸中浮现出恐惧,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你怎么不受信息素影响。我,我可是a级雄虫。”
“傻逼,我说过我是雌虫么?”沈醉的声音像寒冬腊月的冰锥,阴冷清冽不带一丝温度。
对于沈醉,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他刚闻到一股劣质的烟草味,转眼就看见亚恩冷汗津津地后退。还未来得及询问就听见菲特口吐那些侮辱的字眼。
他怎么敢,对于沈醉亚恩就像挂在高空中的月,皎洁而又明亮。他站在心里最隐秘的角落忍不住窥伺,却迟迟不敢触碰。这个雄虫怎么敢?怎么敢这样侮辱他心中的明月。
此时亚恩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渴求着雄虫的信息素。该死,他恨极了雌虫天性中对雄虫的追逐,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压制浑身的燥热,“沈醉,带我走。”他攥紧沈醉的衣角,像溺水的人求得一块浮木。
“好。”沈醉声音低醇,单手环住亚恩的腰身,让亚恩整只虫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目光冰冷,缓缓扫视吓得已经僵硬的菲特,收回长剑,就在菲特长舒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时,沈醉直接抬脚狠狠踹向菲特的腹部。在一众雌虫的惊呼下,这只肥胖的雄虫像个陀螺一样滚了好几圈最后一头撞在台阶上。
雄个屁虫,垃圾。
沈醉不再施舍给垃圾眼神,架着亚恩返回飞行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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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飞行器内,亚恩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飞行器窗户的透明度调低,他瘫在椅子上克制不住地低喘,酒红色的头发被冷汗浸湿,服帖地沾黏在额头与脸颊。他双手死死抓着座椅扶手,想止住浑身的颤抖。若沈醉此时有透视眼就可以看见:亚恩腹部虫纹下的血液翻腾沁红了一片的肌肤,复杂的纹路蜿蜒盘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沈醉,帮我拿抑制剂,在飞行器前排座椅的手扣里。”亚恩咬紧嘴唇让自己的语调尽量平稳,但他不知,这种克制却又颤抖的声音才是最勾人于无形。
“好。”沈醉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燥热,跑到前排,在亚恩所说的位置来回翻找。
“亚恩,这里没有啊。”沈醉将手扣里的东西全部倒出,也没有看见亚恩所说的抑制剂。
一段沉默后,“该死。”他想起来了,前几天回到主家他注射了飞行器上最后一支抑制剂,并且忘记了补充。
“沈醉。”亚恩的声音好似带了哭腔,他的眼尾微红像被欺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