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不是第一军团上将,而是沈醉的爱人。”亚恩知道醉成了一个雄虫,但骨子里一直以人类引以为傲。
“好。”沈醉的鼻头冻得有点红,他扬起一个笑容,随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今朝九歌在手,无虫与我争锋。”
“傻子。”亚恩戳了一下沈醉的额头,他们相视一笑。
寒风吹起他们的衣角,今天或者未来他们都会一直牵着手坚定地走下去。
几天前,43星刚刚搭建起的临时医院里,沈醉和亚恩在病床上亲吻时,手到卡尔没头没尾的消息。
沈醉和亚恩,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布诺都一致认为这是陷阱。
漏洞太多了,但这就像“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虫皇明晃晃地用卡尔和其他雄虫作为鱼饵,而湖中最肥美的那条鱼正是沈醉。
这也是沈醉和亚恩想不明白的一点,布诺苦哈哈地打趣道:“是不是虫皇看上你了?想把抢过去当雄主。”
此话一出,亚恩像宣示主权般一把揽过沈醉的肩膀,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凛冽扫过,明明没有表情,但布诺还是感觉汗毛直立。
“咳咳咳,我就是随便说说,毕竟虫皇的雄主已经逝世多年。”布诺使劲往西亓身边蹭,精神丝悄悄探出把玩西亓的头发。
“逝世很多年,那虫皇的精神力一直没出问题么?”
那时的沈醉和如今站在皇宫里的要求面见虫皇的叛国雄虫问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莱德不像往日穿着华贵地礼服,今天他只穿了身十分普通的单衣,正懒懒地坐在乌木椅子上。听到雄虫们的威胁,他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桥牌扔了一桌面,单手支撑下巴,再没有往日的和善的面具。他期待中又有些嘲弄地问道:“所以呢?”
“你!”孟德森感受到莱德地戏弄,整张脸涨成猪肝色。他刚要说话就听见眼前虫子又说:“没意思,我还以为你们能在翻出些花样,想不到啊”
“没有价值的虫子只配死。”莱德起身缓步走到几只雄虫面前。
“奥文特,愚蠢。”穿着丝绒长袍的雄虫磨着牙齿转头对孟德森说道:“孟德森,看你的了。”
只见绿豆眼雄虫从口袋里掏出那瓶禁药,阴险地说道:“奥文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仰头喝下,感觉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皮肤越来越烫,直到每一寸皮肤都渗出脏橘色的精神力,精神力凝聚在一起向莱德进攻。
“哈没意思。”莱德看着扑面而来的脏橘色,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举起一只手,深红的精神力随着他的动作转瞬吞噬掉目瞪口呆的雄虫们。
他们睁着眼睛,眼球突起,张嘴想发出质问,确只有“嗬嗬”的气音。他们嚣张了一世,临死前看着眼前这个宛如恶鬼的虫皇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是个雄虫呢。”
窗外大雪忽至,吹散了曾经与现在。
莱德看着横七竖八死了一地的雄虫,笑着对着门后面说:“卡尔,出来,我知道你在。”
12月31日凌晨。
沈醉和亚恩怀疑地看着满脸沧桑,将他们拉进拐角密室的恩法姆。
沈醉“咻”一下抽出长剑,抵在恩法姆的大动脉,“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醉阁下,亚恩上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们了。”
亚恩慢条斯理地坐在密室唯一的椅子上,鎏金色的眼睛晦暗不明:“恩法姆校长,那这场谈判你的底牌又是什么呢?”
恩法姆叹了口气,整只虫好像瞬间苍老。他简单明了地将沈醉和亚恩空缺的信息补全:“虫皇将雄虫学院所有的雄虫软禁,很有可能杀掉他们。现在五大军团的兵力都不在主星,他手中有专听皇族的皇属军,现在只有你们能阻止他了。”
“沈醉阁下,您是s级雄虫,只有您可以阻止他。”恩法姆不顾长剑的锋利,一把拉住沈醉的胳膊,生怕他拒绝。
“我听亚恩的。”沈醉丝毫不为所动,他不想动脑子辨别真假。
幸好又老婆,沈醉心里美滋滋地想。
“为什么只有沈醉可以,我记得皇属军有一条铁律:不能伤害雄虫。”亚恩冷静地找出恩法姆口中的漏洞。
“因为因为”恩法姆低下头去,好像这个决定对于他极其艰难。
“校长,这个答案可是这场谈判唯一的底牌,您再犹豫,可信度就不高了。”亚恩似笑非笑地盯着恩法姆,不错过对方脸上丝毫微表情。
他的《刑侦学》和《心理学》在校成绩都是满分,后来在军部也经常审讯犯人,恩法姆说的话可信度多少他完全可以判断得八九不离十。
“校长,我们的耐心有限。”看着恩法姆犹豫不决的样子,亚恩也做出最后通牒。
“沈醉,我们走”
“虫皇是雄虫,s级雄虫”恩法姆说出这句话后,脱力般滑落到地面。
毛线团被解开,有些东西如多米诺骨牌般连锁开解。
沈醉瞪大眼睛,惊愕地回头,无声地向亚恩确定这个答案的可信度。他看见亚恩一脸复杂,小幅度、沉重地点头。
沈醉和亚恩跟随恩法姆走在一条昏暗幽秘的地下通道,沈醉小声在亚恩耳边说道:“亚恩,不会是虫皇看上你了,所以把我叫过来想杀了我吧。”
“不会真傻了吧。”亚恩敲了一下沈醉的脑壳:“实心的,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