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永远保持适度的傲慢,很多眼前的难题将荡然无存。”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正确的错误的都是你的想法,你自己选择,自己承受,然后迎接成功或死亡。
平等地蔑视万物是不错的选择,因为让别人不好受总比自己不好受要强,这是赫莱尔的人生宗旨,不过前提是,你要有相匹配的能力,否则它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喜欢的选项,就直接写上自己的答案。”
一杯教父推在丽莎面前,褐色液体散发着淡淡的杏仁香,重新切好的冰球在杯中晶莹剔透。
“但是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对不对。”
丽莎坐在高脚椅上,25°的鸡尾酒连香气都让她感到眩晕,耳畔低沉的声音蛊惑了她。
“是的,我做不到。”
她有自己的答案,可事实是,将那称作妄想更合适。
“我不做亏本的生意,所以我不做太多,我只帮你解决眼前的难题。”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
丽莎闭上眼,两秒后,她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deal。
“布莱克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布莱克小姐,这是我的大儿子,去年刚从哈佛毕业。”
“布莱克小姐……”
华宴灯火,酒香绕颈,大家族的代表人出于尊敬而出席,但也很快离开,毕竟周年庆不是什么大活动,但是势力无法和韦恩持平的家族没办法仍旧只能久久驻留,说不出算不算是陈规与陋习,而后不知不觉间,酒席的中心就变成了那席赤红的长裙。
讨好,好奇,淫邪,敬畏,蔑视,礼貌。
安妮塔能看见每一双眼睛里溢满的情绪,他们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不菲的家境,用最精致的外物与伴侣妆点自己的皮囊,空壳里面装满了腐烂发臭的黑泥。
安妮塔接过了每一张名片,对每一个人微笑以待。
身侧的男人对此很疑惑,他轻轻碰了碰女人的手臂:“安妮,你以前明明很不喜欢这种场合,没必要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只是我今晚很高兴,也不介意对他们多些容忍。”安妮塔没有回头,但柔声回答。
男人对此很不屑,这些家族以前在拉米温落魄的时候面对他可没有过这么好的脸色。
“没这个必要,很快……他们就不配和我们说话了。”说着,他眼里透露出一抹狂热:“你不是说计划要接近成功了吗?如果真的成功,那拉米温,将一飞冲天。”
即使是韦恩,到那时也不得不向他俯首!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说得对,我曾经的思想太保守了,足够的风险才有足够的收获。”
“够了,约翰。”安妮塔眼神一冷:“别再喝酒了,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场合吗?慎言!”
拉米温家主噎住了,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便截断这个话题,他从后面揽住安妮塔的腰,露出暧昧的笑容:“放心,安妮,等到事成之后,我一定如约娶你为妻。”
他在背后,看不清安妮塔的神色,只能感受到女人的温顺与服从,对外界不假颜色手段狠厉的毒蛇,却独独愿意为他呕心沥血,约翰作为才能平平之人活到这么大,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爱的滋味。
很快,安妮塔挣开了他的手:“哥谭日报的主编来了,我还没有和他有过正式的交谈,他的分量很重,在……之前我们不能太早得意,免得露出马脚,你忘了昨晚发生的事?还没有查到人吗?”
“啧,不知道哪来的胆大包天的毛贼,拉米温大厦都敢闯,不过幸好没被摸到那地方去,不过也对,就算找到了他们也没办法突破那个锁。”
约翰·拉米温提到这件事就生气,公司被盗贼入侵这件事足够践踏他的尊严,这意味着拉米温在大众眼中并不可怕甚至显得懦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发现大厦秘密夹层。
安妮塔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安慰道:“别担心,我可以解决,但是我现在必须得走了。”
约翰听了很高兴,与此同时他也清楚自己的本事,不过多掺和安妮塔的事情,很快,美人姿态轻盈地离开。
不远处,丽莎有些焦虑地跺了跺脚,做好的漂亮指甲被神经质地咬坏。不久前她让她的父亲把她引荐给约翰·拉米温和安妮塔·布莱克,谎称是想提前和未来丈夫的父亲打好关系。
她确实顺利地和安妮塔搭上了话,不过没有经受过相关训练的丽莎似乎并没有天赋,她只得到了一些敷衍的客套,就被其他投机者挤到了一旁。
赫莱尔告诉她,安妮塔·布莱克的警惕性非同一般,她不需要做得非常完美,只要找到一个切入口,一切就会简单许多。
不能这样下去,必须得想想办法。
丽莎死死咬住下唇,看着安妮塔与哥谭日报主编交谈,心中无数个计划一一闪过,最后都被否决,到最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陷入绝望。
也许她做不到这一点,无法完成和赫莱尔的交易。
此时,喝进肚子里的[教父]开始如火一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温热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莫名的,丽莎却无端因此生出不少勇气。
她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