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担心公安部的心理医生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去找。”
松田阵平背对着萩原研二,平静地说。
萩原研二:“小阵平……”
松田阵平把装满了玻璃碎片的袋子绑好,贴上标签放在门口,转过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看过来的青年。
他说:“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们自己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
组织虽然已经覆灭,但相关各国都还在为后续忙得昏天黑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更是每天都在加班。
这个时候任何和组织有关的人,不管是污点证人、还是可能的相关人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敏感,会牵动不少人的神经。
柑曼怡虽然是因为很早就开始协助日本公安,算是污点证人,但这个时候要是出现什么状况,警方不会不关注。
更何况柑曼怡曾经是组织实验体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这个情况下去拜托公安部的心理医生,不会被当做个人问题处理,反而会因为牵扯到组织的事情复杂起来。
松田阵平:“但是不能不管。”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那次爆炸后,到……葬礼那段时间,我以为会是永别。”
萩原研二瞳孔颤抖了一下,握着水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
难过的情绪在心脏堆积,苍白的语言卡在喉间。
松田阵平继续说:“在确认真的是你之后,就像是奇迹。”
他坐过去站在对方身前,双手搭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我知道奇迹都有代价。”
萩原研二在社会意义上已经死亡,他不能用自己真正的名字,与家人见面、与好友重逢,如果得不到家人和朋友的肯定和信任,除了他自己曾经的记忆,谁也无法证明他是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但你认出我了。”
松田阵平笑了一声:“可别小瞧我啊。”
我怎么会认不出朝夕相处大半人生的友人。
“所以,”
松田阵平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既然已经支付过代价,就给我当成真正的人生好好活下来啊!不要对自己身上的问题视而不见,一味逃避可不是你的性格啊,hagi。”
“难道,你是想再次丢下我们这些人?”
松田阵平一边说着,感觉自己多年修身养性已经克制了许多的脾气又开始暴躁了起来。
萩原研二焦急地说:“怎么可能!”
“我不可能会再丢下小阵平的!”
一次都已经让他愧疚不已,曾经刚成为柑曼怡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眠,闭上眼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爆炸现场和那通没来得及挂断的电话。
他怎么可能再做出那种傻事!
萩原研二:“那就等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去找心理医生吧。”
他觉得不仅是未知数量的ptsd需要治好,现在自己的心理状态也需要找一个医生看一看了。
松田阵平捏了捏拳头,挑眉:“那就这样说定了!”
得到了幼驯染的承诺,松田阵平神清气爽地走回厨房,重新开火。
“对了,这件事就先不告诉他们。”
松田阵平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啊。”
萩原研二应了一声,又无奈地一笑:“毕竟已经是很合格的公安先生了啊。”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
“别想太多。”
松田阵平把热好的菜端过来,头也不回地说。
“只是晚一点告诉他们而已。”
“嗨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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