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疑惑就没有停顿过。
当然伏黑并没有对解答疑问过多的迫切。他只是感到疑惑,只要那东西没有威胁性,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也只是例行问询。
“那只岁阳现在的名字,”穹把那只颤抖着纸人放入衣服兜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之还是快点找到他们吧。”
灵异现象研究会,活动室内,五个人面面相觑。
长着一头仿佛海胆的黑发的伏黑站在墙边,高领遮住的嘴下撇了撇,露出一副难办地复杂表情:“这就是你那位朋友?”
穹朝他点点头,坐在藿藿身旁,默默递去纸巾。
等对方情绪稳定下来才轻声问:“所以,你来这里多久了?”
藿藿的声音沙哑着带着些哭腔:“……大概有一个多月……
佐佐木与井口作为研究会的前辈,站在刚认识没多久的后辈身旁,虽然满脑子都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形式让二人硬是把疑问憋了回去,只能轻声安慰着。
……在尾巴也在,”藿藿终于平静下来,“不然我完全不行……”
佐佐木眼睛上反着光:什么尾巴啊?我刚刚就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有这两个人是谁啊?!
她胳膊肘戳了下井口,眼神里很疑问地求助。
井口皱眉眯眼,很是遗憾地表示:他们拿着一个黄色纸人,突然推开门进来,藿藿跟他们看了一眼就直接开哭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没事了,”藿藿哼着鼻子,对两个完全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的临时“前辈”道:“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们了。”
佐佐木被突如其来的感谢搞得脸上浮现出粉色,很是惊讶:“别,别这么说,这是前辈该做的,哈哈哈。”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井口一脸敦厚。
“是的。”
之前还以为只有自己突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独自面对一堆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怪物,随时随地还会被尾巴捉弄——
心理差点崩溃之际,没想到还能遇到之前一起祓除岁阳的无名客!藿藿擦去最后一滴眼泪,那就表明还有回到仙舟罗浮的可能!现在形态各异的怪物见多了,仙舟上的岁阳都不那么可怕了,甚至有些思念得亲切。
“那你们聊一聊吧,”井口手肘戳了下佐佐木,“我们约好要去购物对吧?”
……!”佐佐木反应过来,“是的,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走之前记得关门哦。”
二人很快离开了活动室。
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长,远远的消失在学校大门口。
“叙旧结束了吗?”伏黑看向窗外逐渐降下的夜色,“我们该回去了。”
藿藿抬起头来,有些迟疑:……去?去哪?”
穹跟十王司两位判官立刻汇报了藿藿的状况,才打消了两位的担忧。
从手机上回过神的穹看到窗外的夜色:“还不能回去。”
“这个社团成员加上你,一共是四个人吧?”穹收起手机,朝藿藿问。
“是……”藿藿正要回答,一个语气不甚友好的声音打断这对话:“是个屁,还有本大爷呢!”
穹感觉到伏黑的紧张,立刻解释:“自己人!自己人。”
尾巴的尾巴握成拳头,气不打一处来:“一天天的,还得藏起来怕被人发现!这么长时间了!真是憋屈死我了!”
“小子,怎么?你看来是第一次见到岁阳啊?”尾巴在可移动的范围内转了个圈。
伏黑沉默地观察着眼前这只看起来像是一团青色幽灵火焰的生物,“是的,第一次。”
“嘁,没意思,”尾巴对这个回答感到无趣,又回到穹面前,“我知道你想问谁。”
“谁?”穹装着傻,将纸人放回到桌子上,还给了藿藿。
岁阳在吞噬人情绪的同时,也在逐渐被人类反过来影响,一些强大的岁阳不需要吞吃那些东西,反而会因此更加敏锐地发现人类的某些行为潜在的意图。
“那个粉毛小鬼嘛,”尾巴的嘴巴张开,带着笑意,尾巴握拳抵在嘴巴上:“不过呢,他好像接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脸色苍白一溜烟就跑回了家。”
“你看起来好像也知道这件事呢,”尾巴看着穹脸上的表情。
平静地近乎可怕,愣愣的还有些呆傻。
只是在回忆原著剧情的穹:“……”
“这个纸人,他身上带着没?”穹向藿藿问。
“因为他也能看到那些东西,所以我也给了他一只,以防意外,”藿藿拿出一只同款的纸人,上面的笑容阳光又健康,“和这个一模一样。”
“如果遇到危险来临,这一只就,就……”藿藿看着手里开车颤抖发热的纸人,一脸惧怕惶恐。
尾巴不耐烦地抢过话来:“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那小子八成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任务?”伏黑多少能从穹的行事作风中感受到些风吹草动。
穹:“对,那就是把你的第一位同级同学带回去!”
“但是,这个任务完成的可能性,有亿点点危险。”
今天晚上是原著主角之一的虎杖失去唯一亲人的时候。
如果是遇险,错过,阴谋这些都可以通过再来一次改变最坏的情况,这种生老病死,只能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