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这是什么冲天的婊气?!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很快,林云倾就被救了上来。
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侍女拿了件外袍给她披上。
萧宴玄神色淡漠:怎么回事?
林云倾小脸发白,显得格外娇弱可怜:王爷不要怪王妃,是云倾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与王妃无关。
她越是这般,旁人越会觉得沈青黎嚣张跋扈,故意推她落水。
沈青黎的神色沉静又温和:林姑娘可是学过唱戏?
哪个世家小姐会去学唱戏?
此举不过是想羞辱她罢了。
林云倾嘴角紧抿,久久没有说话,眼眶泛红,好像有万般委屈却不敢说出来。
沈青黎弯着澄澈的笑眼,诧异道:本王妃觉得你这段演得特别好,比戏台上的戏子演得还要好,若你不曾学过唱戏,难道林家的小姐都是按戏子来教养的?
云倾知道,王妃向来不喜云倾,羞辱云倾不要紧,可家父为国战死,王妃如此羞辱林家,欺人太甚!
就许你惺惺作态,恶心本王妃,还不许本王妃有脾气了?
林云倾只觉得一口老血憋在心口,憋火得不行。
云倾多解释一句,不过也是想王爷不要误会王妃,王妃莫要曲解云倾的心意。
你的心意,本王妃看得清清楚楚,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偏王爷过来的时候落水,还装模作样地为本王妃说话,不就是要王爷误以为是本王妃故意推你落水的吗?
云倾没有,王妃要这么想,云倾也没有办法。
林云倾说着,委屈地看着萧宴玄。
萧宴玄看向湖面,懒散的声音骤然染了几分阴沉:王妃背对着湖面,站在湖边,你站在王妃面前,她若推你,你应该往后倒,摔在地上,又怎么会落水?
林云倾神色一僵,一点一点变得煞白起来。
方才,她看见萧宴玄正往这边走来,只顾着怎么算计沈青黎,却没有顾虑周全。
萧宴玄眸色极黑,仿佛一眼就能把她看穿,凉声道:既然这么喜欢跳水,本王成全你,溟一,帮林小姐好好跳。
王爷
林云倾大惊失色,没有想到萧宴玄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
噗通!
林云倾被扔进水里,没多久,又被拎起来,又是扑通一声,再次被扔进水里,又再次被拎起来。
林云倾脸上和头上粘了不少残叶和淤泥,狼狈至极,哭哭啼啼道:王爷,云倾
萧宴玄掀了掀眼睫,慵懒神色隐见不虞:水花太大了,别砸坏了本王的荷花。
溟一笑着道:属下换个姿势扔,绝不伤湖里的荷花分毫。
林云倾的心,撕裂般得痛。
王爷未免也太无情了。
没有他父亲,又哪来今日的玄甲军?
她又被扔进湖里,砸起的水花,倾泻在荷叶上,荷叶摇动,又亭亭玉立。
散乱的水光中,她再次被拎起来,随后,又再一次被扔进湖里,如此反复十数次,终于扛不住,昏了过去,被送去了紫薇院。
沈青黎愣了一瞬。
萧宴玄这是在为她撑腰?
府里上下不是都在传他会纳林云倾为妾吗?
萧宴玄看都没看她一眼,抬脚走了。
沈青黎跟上去:王爷怎么来湖边了,要一起摘莲子吗?
萧宴玄没说话,淡冷的眸光扫向溟一。
溟一赶紧道:王妃,这湖深得很,还是属下来吧。
沈青黎颔首。
溟一撑着小船去湖中心摘莲蓬。
湖风吹来,波光粼粼,萧宴玄身上镀了一层潋滟的水光。
他垂眸,面无表情地看向沈青黎:你明日要去长公主府?
湖边只有两人,沈青黎想起先前做的事情,有些不自在,低垂着头,嗯了一声。
小心景宁郡主。
景宁郡主是长公主和宁国公唯一的孩子,她出生没多久,宁国公就战死沙场了,晋元帝对她十分纵容,比公主还得宠。
沈青黎和她并未相处过,不清楚她的脾性,但能让萧宴玄特意叮嘱,说明,景宁郡主就不止骄纵那么简单。
萧宴玄的目光落在她明艳的脸庞上,色若桃花,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他收回了目光,道:景宁郡主最厌恶有人比她长得好看,上一个,是沈青鸾。
沈青黎懂了。
她比沈青鸾还好看,景宁郡主一定会更憎恶她。
她对沈青鸾做了什么?
找土匪绑架了沈青鸾,想要剥皮萱草。
如此有恃无恐,又疯又变态。
明日若是遇到景宁郡主,从今往后,岂不是都替沈青鸾吸引火力?
沈青黎不爽了t。
她凑近萧宴玄:王爷有什么高招吗?
王爷护短不讲理
沈青黎微扬着头,模样有些乖巧,不似在外人面前那般沉静疏冷。
她直勾勾地盯着萧宴玄,嗓音又轻又软,娇柔得好似在撒娇,落进耳朵里,就像有羽毛从耳蜗里拂过,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