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海东青盯着,玄一说什么也不肯去暄王府送信。
沈青黎只好去找萧宴玄。
王爷,海东青吓着玄一了,府上有擅训鹰的吗?
那只小东西,叫玄一?
萧宴玄声线淡凉:大概是饿了吧,t本王看你那只鹦鹉就很不错。
玄一再怎么贱嗖嗖的,那也是她的爱宠。
沈青黎道:那喂些生肉吧,王爷的这只海东青这么神武,可有名字?
并无。
那叫武一怎么样?
一般。
萧一呢?
一般。
青一呢?
尚可吧。
那就叫青一了,沈青黎微笑道,让训鹰的,给青一上上课,都是自家鸟,是兄弟呀。
萧宴玄道:府里没有擅长训鹰的,军营里才有。
沈青黎目露可惜。
以后,不能给景暄传信了。
得想个法子才行。
正想着,溟一进来禀报:王爷,暄王殿下来了。
一个军械走私案,多少人望风而动,明里暗里,那么多人盯着他和萧宴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登门?
诡异之处
景暄是皇子,萧伯亲自把人迎进正厅,又让人奉茶。
不多时,萧宴玄和沈青黎便过来了。
沈青黎见只有他一人,裴琰并未同行,便深知不是为了军械走私案。
景暄是来找沈青黎。
冒昧登门,是想请王妃出诊,我一友人得了重病,看过不少太医,也请了药王谷的大夫,都瞧不好,王妃若是有空,可否随我走一趟?
沈青黎也想问一下军械走私案的进展,便答应了。
萧宴玄看着她道:让锦一和溟一随你一起去。
他们刚把绝杀阁得罪狠了,就怕绝杀阁狗急跳墙。
溟一点了十几个暗卫,让他们暗中随行。
景暄的这位好友,住在城外的别院里。
两人坐着马车出了城。
城外开阔,路上没什么行人,随行的,又都是自己人。
沈青黎掀开车帘,看着对面的马车,喊了景暄一声:殿下,
景暄也掀起车帘,知道她想问军械走私案,便道:我查过御史台,并无任何线索,确实是有些蹊跷。
是被人刻意抹去痕迹吗?
不是,那本折子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会不会御史台有内鬼?
景暄也这么怀疑,已经让九川暗中去查了。
沈青黎道:若是方便,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卷宗。
晚些时候,我让人送到宴王府。景暄说着,又想到了七苦案。
这个案子是沈青黎给的线索,他便把心中的疑虑跟沈青黎说了。
我只是想不通,许老夫人一个孤寡之人,什么人要这么算计她?
每一件事情,都会有一个动机。
背后之人,挑唆许老夫人杀人,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七苦案,看似破了,其实,又没破。
沈青黎若有所思道:许家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背后之人想要的,这个案子,是我给殿下的诚意,既然,案子还未全明朗,我让王爷也帮着一起查。
多谢王妃了。
殿下觉得裴少卿这个人如何?沈青黎突然问起裴琰。
景暄听出话中深意。
沈青黎信不过裴琰。
以裴少卿的能力,确实不该让韩杨畏罪自尽,他不涉党争,颇受父皇信重,有似锦前程,无需这么早就站队,为五弟所用。
景暄何其聪慧,虽还没查到证据,但已看出,指使韩杨构陷萧宴玄的人,就是景昭。
两人又说了会儿案情,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别院前停下。
两人下了马车。
进了别院后,沈青黎和景暄进了一间院落,锦一和溟一等在院外。
景暄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这友人,平时并不寻花问柳,不知为何会染上那种病。
居然是花柳。
也难怪住到城外的别院。
沈青黎淡定道:只要不是药石无医,能治。
两人说着进了屋。
景暄来到床前,对床幔后的人影,温声说道:阿策,我请了宴王妃,她医术很精湛。
周策没想到景暄会请一个姑娘来。
并非是他看轻女子,实在是他这个病有些尴尬。
有劳王妃了。周策伸出一只手。
沈青黎把了脉,对一旁的侍从说道:把帐幔掀起来,我瞧一瞧。
侍从不敢问,她想瞧什么,只道:把脉还不够吗?
只把脉,如何断定病情?沈青黎看向帐幔之后的人影,道,把裤子脱了。
周策唰地一下坐起来。
景暄也惊了一下。
要是让萧宴玄知道,不得把他和周策都给废了?
他赶忙道:别院里,还有一位大夫在,不如,让他来瞧一瞧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