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萧宴玄从军营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点心盒子。
沈青黎眉眼弯起来:王爷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萧宴玄打开盒子,是白玉楼刚出炉的茶花酥和梅花酥。
糕点做得十分精致,映着外面的雪色,格外的逼真,仿佛刚从花枝上摘下来的一般。
外皮酥脆,咬一口,绵甜可口,齿颊留香。
白玉楼的花糕是长安城一绝,从天南地北寻了做好的花树,精心伺候,时节还没到,花就已经开了。
沈青黎看着廊下的那些茶花,忽然问道:王爷从哪儿寻的十大珍品?
不是谢家。
那是哪儿?
阿黎猜猜。
败家男人
猜不着,沈青黎抱着萧宴玄的腰,软语撒娇,阿玄,你告诉我吧。
萧宴玄黑眸静静地凝住她:你叫我什么?
阿玄啊,沈青黎弯着眸子,带着几分勾缠人的动人笑意,不能叫吗?阿玄
温热的唇覆了上来,萧宴玄惩罚似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哑着声音道:青天白日的,就来招惹我。
水亮乌黑的眸子慢慢荡开笑意,理直气壮地说道: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
萧宴玄直接将她抱起,压在窗下的软榻上。
暗金色的霞光在榻上涌动,笼着两人旖旎缠绵的身影。
小姑娘被他亲得双唇殷红微肿,雾蒙蒙的眼底泛着潋滟的水光,声音软得不像话。
阿玄,
萧宴玄呼吸一重,险些没克制住。
他意犹未尽地蹭着她的唇,声音哑到不行:阿黎再叫一声听听。
沈青黎微喘的声音又轻又娇,带着一丝骄纵的意味:你求我。
好,萧宴玄眸色愈深,滚着喉结,低笑道,娘子,夫人,孩子他娘,求你了。
沈青黎被他这些称呼,唤得整个脑子都像是在放烟花。
这男人太妖孽了。
她红着脸颊说道:哪来的孩子?你就这么唤。
迟早会有,萧宴玄眸底凝着浓烈的欲色,阿黎不相信为夫的本事?
染上情潮的眸子,深沉幽邃,极具侵略性,专注地盯着她,沈青黎心跳更加错乱了。
那擂鼓般的心跳声,格外的清晰,搅乱一室的寂静。
就这点出息,还硬要来撩。萧宴玄勾唇笑了,将她散乱在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灼热的气息也喷洒了过来,怎么这么会折磨人?故意的?
沈青黎身子微微一颤,搂着他的腰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还撩?萧宴玄性感的尾音微微上扬,阿黎,我也会难受的。
沈青黎耳根一阵酥软,如被点了一团火,浑身血液都热了起来。
其实,她也不好受。
沈青黎难耐地辩解了一声:我没有故意折腾你。
身下的小姑娘,气息凌乱,从耳尖,到脖颈,再到锁骨都泛着绯色,显然也情动了。
萧宴玄看一眼,眼眸更加深黯,只觉神魂都要被她夺走了。
但他真要拉着她厮缠,小姑娘又要气恼得一边骂他不要脸,一边将她赶出翠微院。
萧宴玄闭了闭眼,压下蓬勃的欲念,安抚般地亲着她。
沈青黎低低地轻吟几声,小猫似的,呜咽细碎,在萧宴玄的心尖绕了好几圈。
萧宴玄的脸埋在她的颈间,双唇轻蹭慢吮。
他开口道:溟一查到蓬莱阁的拍卖会,正好有这些珍品,我便让溟一全都买下来。
自从知道沈青黎喜爱茶花,他就让溟一去打听。
沈青黎仰着脖子,小脸绯红,沉醉在他的亲昵中,骤然听他提起这事,睁着迷离的眸子,哼道:王爷乱花银子。
蓬莱阁的拍卖会,一株茶花都能拍出天价,更何况是十株,这些银子都足够寻常人家几辈子的花销了。
真是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炙热的唇缓缓上移,品尝着清甜的销魂滋味,直到两人都快透不过气来,才离开她的唇瓣稍许。
萧宴玄捧着沈青黎的脸,低笑出声:只要阿黎高兴,就不算是浪费。
她就是要月亮,他都能给他摘下来。
沈青黎意乱情迷地侧首去看床头挂着的那盏琉璃灯,扬着唇角笑了。
她的月亮,已经摘给她了。
萧宴玄也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改日再做一盏。
月亮就一个。
一盏就够了。
沈青黎抬手抚上萧宴玄的脸。
暮色将他的侧脸勾勒得越发清俊,她眉眼舒展,欢喜道:我很高兴。
萧宴玄等她平复喘息后,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抱起身。
沈青黎坐在榻上,后背靠着他的胸膛,欣赏着外面的茶花。
她在赏花,萧宴玄在看她,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唇角的笑意也一直没下来过。
能得她一句喜欢,花费再多的银子都是值得的。
黄昏的霞光如同碎金一般,绚烂地倾洒下来,一株株茶花,被金光映照着,泛出了灼然的辉光,越发地瑰丽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