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颤了几下,越发地楚楚可怜:萧宴玄,我不舒服。
不动你。萧宴玄声音低低沉沉,暗哑难耐,又带着安抚之意。
沈青黎眸子又泛出了水雾,委屈极了:萧宴玄,你怎么那么坏。
萧宴玄眼中泛出笑意,亲吻着她的脸:是为夫放肆了。
那样的孟浪,也只是浅尝辄止而已。
若是从前,他定是不信自己会这般贪欢。
但真遇上命定的那个人,什么理智,什么克制,全都溃不成军,他只想像在战场上那般,恣意驰骋,用尽t全力。
萧宴玄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小姑娘,沈青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耳尖红红的,低垂着眸光,错开他的视线。
萧宴玄将人往怀里一带,拥着她玉软花柔的身子,轻声说道:睡吧。
沈青黎脸贴着他的胸膛,娇气道:王爷哄我睡。
萧宴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心,温柔应道:新学了一首歌谣,唱给阿黎听。
不想听歌谣。
要听什么?
《琵琶行》。
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落入萧宴玄的耳中。
以前,只知道她惯会得寸进尺,没想到报复心也这么强。
就像一只狐狸崽子,一旦知道没有危险,又探出了爪子。
只是,这爪子没什么杀伤力,反倒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萧宴玄在她腰间用力地揉了一把:还敢招惹?
沈青黎面色绯红,埋在他怀里不让他瞧见,嘴上却不饶人:忘了王爷是武将,不通文墨,那便作罢吧。
牙尖嘴利。
沈青黎张嘴就咬在他的锁骨上,湿濡柔软的触感,让萧宴玄呼吸都重了几分。
轻拢慢捻抹复挑间关莺语花底滑铁骑突出刀枪鸣。
正是她在汤泉里背的那一段。
萧宴玄的嗓音低磁悦耳,沈青黎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间,嘟囔道:还要听。
萧宴玄又念了一遍,直到她酣然睡去。
自这一夜后,萧宴玄不敢再折腾她,即便心中起了旖旎的念头,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压住,老实得很。
男人的胸膛比火炉还要暖,在雪寒的冬夜里,她严丝合缝地抱着,睡姿放纵恣意。
沈青黎睡得舒服了,萧宴玄被她缠得出了一身的汗。
这两日,她气色极好,像一朵盛绽的牡丹,因为被人捧在手心,温柔灌溉,越发地雍容明艳。
屋里烧着地龙,沈青黎只穿了一件中衣,因着午歇刚起,满头青丝垂落,衬得纤腰楚楚,酥胸鼓胀,跟玉做的一般,雪肌艳骨,精致秾丽,眸子却明净如春露。
妩媚入骨,又纯澈到了极致。
这样的绝色,萧宴玄只看了一眼,就心生荡漾,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亲昵时的画面,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
沈青黎一无所觉,看到他出现,诧异的瞬间,眼中笑意已经泛开:王爷怎么回来了?
萧宴玄眸色深邃,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带你去个地方。
他从衣柜中拿了件狐裘,披在她身上。
昳丽的小脸,藏在雪白的毛领里,露出一双乌黑湿润的眸子,萧宴玄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的眼尾。
沈青黎眼睫颤了颤,有些遭不住:王爷,痒。
抱怨的语调,带了点绵软的意味,倒像是娇嗔。
萧宴玄俯身亲了一下,牵住她的手:不是要会一会赵国公那老狐狸?走吧。
沈青黎眼眸立刻亮了起来,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和喜悦:王爷不会是抓了赵国公吧?
只是请他做客罢了。萧宴玄淡淡说道。
这个请字,就很灵性,估计不太友好。
想到了什么,沈青黎打开药箱,带上了针袋。
上了马车,沈青黎就去抱他的腰。
萧宴玄低眸,沉沉地看着她,深如暗渊。
沈青黎下巴搁在他胸膛上,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王爷身上暖和。
萧宴玄扫了一眼案上的暖手炉,唇角一勾,直接将她抱在怀里:这样不是更暖和?
他身形高大挺拔,沈青黎坐在他怀中,娇娇小小的,被一股暖意包裹着。
她脸上的笑容明快了几分。
车帘被风吹起一角,沈青黎看着外面的街景,讶异道:这是要出城?
嗯。
这么冷的天气,风刮在脸上又冷又疼,沈青黎摸着他的脸,心疼道:王爷传信让锦一送我过去便好了,作甚来回奔波?
萧宴玄唇角上扬,笑着道:想阿黎了。
沈青黎心里高兴,鼻尖轻蹭着他:色令智昏,也不嫌冷。
阿黎说错了。
哪里错了?
是思之若狂,甘之如饴。
我看是油腔滑调。
沈青黎眼底盈满笑意,捧着他的脸,笑闹了好一会儿。
不多时,马车出了城,上了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