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他面前出现一张脸,是重案组的芮妮·蒙托亚,他最瞧不起的同性恋。
“这里有人中枪了,快抬担架来!
她伸手在他身上摸索,抓出一个药包。里面是科里根为了栽赃肯齐和艾玛丽丝准备的违/禁/品。
芮妮脸色大变:“这里有足足一公斤白/粉!
剩下的声音,科里根慢慢听不清了。他被人抬到担架上,等待推进救护车。
芮妮的声音忽远忽近:“警车里……还有一公斤……
警车里有什么?他没放东西在警车里。
他的意识逐渐钝化,沉入水底。
他好像出现了幻觉。
街角的阴影里,一个披着黑色雨衣的女人朝这里张望。
她看见科里根,笑了一下。
科里根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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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衣是藏在衣柜里
“如果我要去做一件多数人都不会同意的事,我会变坏吗?”
“做好事的不一定是好人,做坏事的不一定是坏人。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艾玛丽丝看着杰克,有些忧郁地撇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会在我做到一半的时候跳出来阻止我,哔哔叭叭一顿我不爱听的然后给我一拳。”
“你这是刻板印象,社区中心的所有人都夸赞我是一个友善的绷带人。”杰克为自己正名。
他好奇地盯着餐车上色彩斑斓的甜甜圈:“这就是我接下来的工作,替你卖甜甜圈?”
“暂时只有甜甜圈,我们的厨师最近很忙。”
艾玛丽丝收拾好背包,律所外的天阴云密布,暴雨将至。她披上挂在门后的雨衣,变成一片艳丽的影子。
暴雨是雨衣的掩护,雨衣是最容易替换的服装。
她打开门,湿润的风闯进来。
“艾玛,等等。”
杰克朝她走过来,脚步缓慢,艾玛丽丝觉得他的恢复速度比自己不科学多了。
“你忘了这个。”他把一样东西递给艾玛丽丝,“你把律师徽章落在桌上了。”
艾玛丽丝垂眸看着掌心小小的金色徽章。
“不要失去信任。”杰克说,“这是最可怕的事。当你对某样东西失去信任,你就再也不能为它而战了。”
沉默良久,艾玛丽丝收起律师徽章。如果她再次打开法庭记录,它会回到证物档案的第一格。
“我知道了。”她说。
“你认为詹姆斯·科里根是什么样的人?”
“芬尼根酒吧的皇帝,滑不溜秋的泥鳅,胆小如鼠的幽灵。”
文森特警司的声音隔着电话听不出情绪,好像他不是在数落自己的败类同事。
“他真正棘手的地方是从不留下任何罪证,没有检举他的证据,他什么都敢做。”文森特说,“他用钱和人情织了一张网,你无法想象这张网里有多少……在警局工作的人。”
艾玛丽丝评价:“这听上去和胆小如鼠不沾边。”
文森特苦笑一下:“有时候胆大和胆小不是对立的两面。”
他似乎又在抽烟,朗声打火机响起清脆的开合声。
“迈克尔
局长在筹划一次整改行动,肃清局内风气。未来或许能好转。”文森特说着自己都不完全相信的话。
迈克尔·埃金斯是一个好人,但不是好人当上了哥谭警察局的局长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迈克尔缺少足够的个人威望。
更好,还是更坏。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挂断电话前,艾玛丽丝问:“杜雷同意接受我的辩护了吗?”
文森特只说:“我会努力。”
艾玛丽丝查看了接下来一周的天气,阴雨连绵。她买了很多件不同颜色的雨衣。
从律所到哥谭警察局,从哥谭警察局到科里根的家,从科里根家到芬尼根酒吧。她一天比一天更熟悉这条路线,一天比一天更了解科里根。
文森特对科里根的认识不够,他的认识是好人对坏人的认识。
他知道科里根有一位女友,却不知道他有时会到流莺家里过夜。
他知道科里根的女友马尔卡西也是一个警察,却不知道马尔卡西背地里做着贩卖违/禁/品的生意。
他知道科里根想和黑面具搭上关系,却不知道他没丢掉能证明杜雷清白的保险箱,他不敢处理黑面具的东西。
他知道艾玛丽丝有多关心这起案子,却不知道艾玛丽丝跟踪科里根观察了整整一周时间。
也许他知道。
他只是不说。
“如果你碰上了一个棘手的敌人,你会怎么做?”
“潜伏、观察、了解、制定计划、执行。”
杰森在撒了面粉的垫子上揉面:“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终于决定和路口的披萨店进行商战了?”
风雨雷鸣都不能阻止杰森来律所炸甜甜圈,艾玛丽丝到现在都没饿死,他要算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