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原来这么重视和黑衣组织的合作的吗?竟然把几位都叫来了。”太宰治压低了声音,惊讶地道,“竟然连红叶干部都那么快就过来了。”
刚才开门后看到所有干部到齐,他可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呢。
“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怎么能随便揣测首领的心思呢?”尾崎红叶无奈地摇了摇头,“妾身也只是恰好有事需要和鸥外大人汇报而已。”
“至于就在这里喝茶喝到现在,则是因为一开始鸥外大人以为太宰君你马上就能带人过来,于是叫住妾身简单小聊几句。”
“结果……”女人捂住嘴,责怪地看了一眼太宰治,“原本应该早到的人一直没来,我就被某人一直拉着不让走,也就只能喝茶打发时间了。”
“这可真是,把话题都聊光了,在你们进门前,鸥外大人可是有抱怨自己的头发最近掉了很多呢。”
“没事,掉就掉。”有着浓密卷发的少年无情地道,“反正本来就没多少,早掉光早没有心事。”
他理所应到地道:“反正是森先生自己选的,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他一开始都应该做好准备。
”
尾崎红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确实,最开始在港口黑手党见面时,少年狠厉的态度与操控人心的手段让她忌惮。
可是,相处到现在,她发现,太宰治此人有时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问完尾崎红叶,太宰治又看向另外两人,好奇地问:“那大佐干部呢?是为什么会来。”
说完后,他又“啊”了一声:“当然,如果是我不能知道的——”
“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在少年的眼神暗示下,大佐摇了摇头,笑着道,“老夫来这里,一是因为首领拜托老夫将兰堂先生带来。”
“嗯?”少年眼睛睁大了些,紧接着,他了然地看向旁边捧着热茶小口喝着的兰堂,“我说呢,这也不到时间兰堂桑就到了,还以为是转型了呢。”
一提这件事,兰堂就来气。
他抬起头,语气幽幽:“我是被大佐干部从床上薅起来,然后拖到组织来的。”
“哈哈哈,”即使压低了声音,大家还是能听出大佐的愉悦,“兰堂先生还年轻的很呐,还是要趁着青春多干些事情,不然到了老夫这个年纪,就晚啦。”
兰堂更加颓废:“我早过了青春的时候了,这已经是半个养老了。”
“但你也确实还年轻呢,兰·堂·干·部。”太宰治犀利地讽刺道,“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兰堂:……
少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看大佐干部,每天都很早来,晚上又那么晚走,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兰堂不禁开始打量太宰治,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是他这个比自己小的人会说出来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少年继续道:“就是因为你每天喝咖啡,看书,听音乐,随处乱逛,这么小的我才要替你负重前行!”
太宰治摇着头,“啧啧”道:“到时候,我要是长不高,兰堂桑你可就摊上大事了。”
“你说对吧,花子?”
“喵!”
猫猫严肃点头。
[吾辈养了这么久才养得好了点的崽崽,要是因为压力大出什么问题,吾辈绝不会坐视不管。]
兰堂看着猫咪白爪爪上那冒头的爪子,看着爪子尖一闪而过的寒光,一个哆嗦,反射性往嘴里吸了一口茶。
“唔呃,咳咳咳!”
结果吸进去的气比水多,呛到了。
太宰治不理会狼狈地收拾自己的兰堂,又看向大佐:“所以,一是因为什么?”
大佐笑眯眯地,声音却压得更低:“是关于组织内部的事,前段时间闹事的已经彻底查清楚了。”
太宰治也严肃了些。
就在年前,一个在平时跟港口黑手党正常往来的贸易公司突然在交易过程中反悔,甚至还假借当场交易的名字伤害了几个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
这并不是说他们的目的是对港口黑手党造成这种不起眼的伤害,而是因为自森鸥外上位后,港口
黑手党内部纪律进行了调整,使每个小队分工更加明确,从而减小了伤害。
这件事主要交给了大佐处理,看来是有了眉目。
“既然说是内部,那……”虽然没有说全,但太宰治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
“所以,果然是先代的余党吗?”太宰治点了点头,“这下森先生可有理由把他们清除了。”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港口黑手党的先代首领,但忠诚于他的人却没有一个位列干部之内。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站得越高,看得越清楚吗?
也是,如果真的支持先代首领,那就是被猪油蒙了心,那么容易就受到蛊惑,也就注定没有能力当上干部。
哎呀,自己养的干部都不支持自己,这一生真是可悲啊,先代。
太宰治在心中讽刺着,同时又舒了口气。
找到了那群人的把柄,森鸥外绝对会把他早就看不惯的这群蛀虫除掉。
到时候,他也会轻松一点。
自森鸥外上位开始,为了避免先代的支持党派不服气,从而展开暗杀,他可是一直警觉着呢。
因为早起而产生的郁气消散,少年好心情地把手覆在了猫猫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