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伸手张开,手心上面是断裂的却绿。
白玉瞪大眼睛,生气说道,“你是故意弄断的!”
“不是我。”,白灵急忙否认,“是裴妍,她非要抢,我想抢回来不小心断的。”
“就是你!肯定是你故意任由她弄坏!”。
白玉根本不在意是谁弄断的,更何况如果是裴妍,她是国公府小姐,自己奈何不了,但是白灵她可不会放过。
张韵一拍桌子,“你连姐姐的东西都保护不好,去外面跪到雨停。”
白灵本来就被雨淋了很久,已经冷的打颤,再淋雨肯定会生病的。
她想起了那个好心人,“我能想办法修好,请母亲和姐姐给我几天时间。”
但是张韵罚她本来就不是真因为断了的手链。
自从云霖围着白灵转后,她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嘲笑。
笑她的女儿竟然比不上妓子的后代,笑她家嫡庶颠倒,自己这个嫡母纵容庶女抢人未婚夫婿。
她白灵招惹的一切麻烦,连累她和玉儿担下了。
张韵只恨得牙痒痒,小小年纪跟她那个妓女外祖母一样,会勾引男人的很!
“自己去找黄妈妈领罚。”
不是去淋雨就好,白灵磕头,“谢谢母亲。”
快走出大厅时候,白灵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一直在张韵旁端茶递水的妇人t。
那是她的母亲。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自己,也没有替自己求一次情。
百灵鸟和食人鸟
直到她完全走出大厅,都没有听见她说一句话,白灵最后失落的离开了。
“娘,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白玉不满说道。
“太过火,你爹会生气的。”,云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死了,确定不了,白灵就不能有事。
白玉撇嘴,爹爹就是偏心,以前是,现在没了云世子,也还是偏心。
走到自己院子前的白灵刚踏进门槛就意识到了不对。
院子地上全是各种细碎的布料,依稀可辨别是她走前还好好的衣裙。
她心中一慌,顾不得其他的东西,跑进里屋,里屋也是乱七八糟的一团乱。
碎裂的镜子,一扫而空的梳妆台,连床上的被服都被划烂,被面全是泅进的大片水渍。
白灵伸手去扯,又猛的收回了手。因为她刚被打完手,这个动作让她更加手疼。
白灵红了眼,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看着这屋子如同进了贼后的场景,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突然她用袖子把眼泪一抹,赶忙站起来,跑去了梳妆台。
她咬着牙,忍着手的疼痛,从最底层的柜子拉出一个夹层,里面是一件月白的长裙。
裙子被叠好,四四方方的放在抽屉里。
她松了一口气,这件裙子还在就行,白灵爱惜的抚摸着它,突然她摸到一个线头,这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白灵心如同坠入冰窖,顾不得手疼,直接将裙子提起来,华美的白裙在空中飘荡出波浪。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白裙没有被划坏和撕裂。
但却被人挑断了所有的走线,尤其是走线最多的裙边那朵蓝莲,恍若枯萎在了她的面前。
白灵紧紧抱着裙子,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毁了自己唯一珍视的裙子。
如她所想那样,她做出了行动,只是刚准备踏出门槛就被拦住了。
“你是准备去哪里,你更不许去找白玉闹!”
是白灵的娘,孙姨娘。
“娘,白玉把我的院子破坏成这样,还有这件裙子。”,白灵举起它,质问孙姨娘,“所以我找她,这也是闹?。”
也许是被白灵露出的神色吓到,孙姨娘口气放缓,小心劝慰说道:
“灵儿,娘知道你委屈,但是你去了也于事无补,现在云世子不在了,没人能护得了你。”
“可是它是……”,白灵小心抚摸着裙子的走线,这裙子对她意义非凡。
孙姨娘无所谓的说道:“不就是云世子送你的生辰礼吗!坏了就坏了,省的以后白玉再找由头来这发疯。”
“娘,你怎么能说坏了就坏了?”,这件裙子上有她的隐秘少女心事。
孙姨娘苦口婆心劝说她,“灵儿,这世上好男儿千千万万,不只有这个。”,她指了指那件裙子。
在她看来,一个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嫁给谁都是嫁。
对于这个女儿,孙姨娘是很满意的,她乖顺单纯,什么都不做,却能引得男人魂不守舍,愿意放弃那位高门大户的国公小姐,也要维护她女儿。
白灵握住她的手臂,央求说道,“娘,你帮我重新缝补下,好不好?”
孙姨娘的母亲,曾是迎春楼有着最好绣功的花魁之一,自然也传授给了孙姨娘。
“不行!”,孙姨娘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拒绝了她。
不说其他,她的出身本就不光彩,自从她被纳进白府,她就一直在丢弃过往的东西。
“你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孙姨娘抚开了她的手,“况且你把它补好,那下次白玉又来,到时候我也难逃一劫,灵儿,娘的日子已经够苦了。”
白灵如同被一盆冷水泼醒,她眼神复杂,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留着凄惶,但又带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