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几人站起来说道:
“张麻子,你做什么,你竟然杀害自家兄弟!”
突然他们都感觉四肢发麻,酸软无力,“张麻子你做了什么?”
张麻子眼睛都不眨,他手起刀落,跟切菜一样,“没什么,就是在酒里放了蒙汗药而已。”
人都杀了,张麻子也不装了,冯大猛的人今天必须全死了才行。
他手势一下,两波人立马打了起来,现场鲜血四处都是。
冯大猛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大多都饮了很多酒,而酒里又有蒙汗药,所以张麻子的人赢的毫无悬念。
这时候阿浏也拖着冯大猛出来了,他下半身一直在流血,“小姐,我对他采用了阉割法子,然后晕过去了。”
活着的土匪们觉得胯下凉风习习。
“你们报了仇,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七日疯的解药他早就吃了,但是另一个毒药的解药却还没拿到手。
裴澄静很爽快掏出药丸丢给他,张麻子急忙吞了下去。
他急切的样子逗笑了阿浏,“傻子哈哈哈,你不觉得像甜芽糖的味道?随便拿个都能骗到你。”
张麻子抬头,他看着两人明晃晃的嘲笑,知道自己上当了。
是泥人都有三分气性,更何况他不是。
“你们两个贱人,还愣着做什么,杀了她们!”
阿浏根本不屑对这些烂鱼臭虾动手,但是人家非要上来送,她也只能收了。
无论多少人上去,结果都是死在阿浏剑下,血顺着剑身一滴滴流下,汇成了小摊。
张麻子还是怕了,他后悔了,不该撕破脸皮的。
“两位女侠,你们都大仇得报了,就放过我们,刚才是我气昏头了。”
裴澄静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行,你们羊肠寨的,一个都活不成。”
“你说过,你说过不会杀我和我的人。”
张麻子还想用她昨天说的话,来让她守承诺,但是裴澄静不吃这套。
“骗你的,而且我也不是君子。”
连着他们一起烧了
阿浏忙碌的将剩下的人挨个梆在柱子上。
又不厌其烦的将地牢里的姑娘们,挨个的牵出来。
阿香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阿浏姑娘,我身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阿浏就说道:“没关系,我不在意。”
她稳稳当当的抱着她,然后将她放在了喜堂中间的椅子中。
她们受了这么多苦,必须得亲眼见到这些畜生的结局。
张麻子和活着的几人,“放开我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怎么样才放过我们。”
裴澄静拖了一个椅子,她坐下,翘起二郎腿开始抖腿玩。
“你们羊肠寨成立这么多年,我想也有不少钱财,放在哪里的?”
这些姑娘疯的疯,病的病,需要很大一笔钱,让她们余生更有保障。
听见她问这个,张麻子觉得还有谈判的机会。
他很快承认,“对,的确有个宝库,但是你必须先放了我,让我离开镜海城后再派人送信告诉你具体地址。”
裴澄静拿起一块茶酥给阿香,阿浏见她这样,扬手就是一耳光给张麻子,力气大的都听得见回声。
“你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小姐谈?再不说,我就把你也阉了信不信。”
这一巴掌把张麻子心里那t点九九都打的烟消云散,尤其是这女人是真会阉。
他再也不敢做其他小动作,一口气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女侠,就在冯大猛的卧房有个暗室,里面全是金银财宝,我若说谎话不得好死。”
其实他说不说谎话,都会不得好死。
“阿浏,把冯大猛弄醒,找他拿钥匙。”
阿浏执行力一向很高,她直接提起一罐酒坛就泼在了冯大猛的下半身。
酒精碰上伤口,简直是酷刑,冯大猛大叫着被疼醒。
他本来黑,但现在因为流血过多,脸都白了一个度。
他一边捂着下半身,“贱人,来人来人,杀了她。”,说话就疼着倒吸气,一边想要抓住阿浏这个罪魁祸首。
许久没有见到人来,他才后知后觉的环顾了周围被绑着的人。
裴澄静伸出脚,踢了踢他,“大当家快拿出钥匙,你兄弟的命可全掌握在你身上。”
她说的煞有其事,让除了张麻子外,其他人都以为只要交出钥匙,就能逃过。
都眼巴巴望着他,其中还有人劝他,“大当家,你就给她吧,不然我们兄弟都要死在这里。”
冯大猛疼的头晕眼花,“做梦,我不会给你们的。”
他无意识的抓住胸前的衣服,裴澄静用脚踢开他的手,然后用筷子夹出来一柄钥匙。
“阿浏去看看,然后拿着纸笔过来。”
阿浏拿着钥匙就去检验真假,很快她就回来,开心说道:“是这个。”
裴澄静坐在案后,将纸笔墨铺开。
“你们做恶多年,官匪勾结,官官相护,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是张麻子一派的,自然知道不少,但是没人敢先开口。
“阿浏。”
这名字一出,吓得其中一个人率先开了口,“向南,秦海。”
一个人开了口,后面的全部都争先恐后说名字,生怕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