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说过,只要她咬死了不认,谁都没办法验证,就算拿出证据也是枉然,况且王隆早已经不知所踪。
驴和妙龄少女
裴澄静看着裴妍一副死不认就拿她没法的样子,讽刺一笑而过。
贤贵妃看完也说道:“陛下,光有书信确实比较单薄,镇国公若有其他证据或许会更加明白。”
对于贤贵妃来说裴家被划去了巫澜那一个阵营,她当然会不遗余力的打击。
裴澄静暗中拉住了巫溪,这时候外面的人喊声通传:“安宁长公主到。”
“既然贤贵妃要其他证据,那就本宫来当这个证据好了。”
安宁长公主的出现让裴妍心中一抖,她竟然忘了还有她,前所未有的恐慌袭来,这才意识到今日的莽撞。
她的出场依旧声势浩荡,先给景宣帝和郭太后行礼。
景宣帝免了礼,“酒醒了?”,先前安宁就酒热退席更衣去,没想到回来的却正是时候。
“谢皇兄关心,早已经醒了,当初我去大相国寺,这裴妍扮做婢女和王隆在寺庙中玩闹喧哗,被我当场抓住,裴澄静那次和我是同出同进,这总不能也怪是人家设计于她?”
她不屑一顾的掠过裴妍,“被发现那时候她可不是被迫的,要不是被我发现,两人指不定玩的多开心。距离她口中被陷害之事才过多久?”
裴澄静目光垂下,当日她只不过是将两人约地方的时候,都给了大相国寺的地址罢了。
巫溪把玩着鞭子,也说道:“是啊父皇,我当时关禁闭出来后,到处都听人说裴妍其实与王隆早t有私情,两人经常游湖泛舟,赏花品茶。
既然这样郎有情,妾有意。那在皇姑姑处被发现时那般无辜的模样,后面这些所作所为又是何意?”
事情基本已经明了,景宣帝今日本是高兴不已,可裴妍硬生生打破了,他不快的情绪达到顶峰。
“将她拖下去,杖毙。”
“陛下且慢,臣女可否问她一问。”,裴澄静垂着头轻声说道。希望裴妍死前能再发光发热一下。
“你去吧。”,景宣帝原本以为她要求情,正失望其过于善良非好事,没想到并不是求情。
“是,谢陛下。”
裴澄静走到裴妍面前,她神色清淡,对于赢她,实在提不起什么特别大成就感。
“有没有人暗中指使你。”
眼看就要波及自己到自己,云芳听见此话窒息,手抓住扶椅不觉用力,她说这话看似疑问,实际上却如此肯定。
她现在觉得失算,没想到裴妍留了如此多把柄,竟然这么轻易被推翻。
早知道就不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今夜也不该如此着急,被冲昏了头脑没有谋划周全便潦草行事。
自从听见要被杖毙后,裴妍跌坐在地上,她仍然希望裴擒能出言救他,可裴擒冷漠无情看着她。
她状若癫狂,摇头否认说道:“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看不惯你过的比我好而已,凭什么你比我过的好?”
反正她都要死了,既然如此她认了,裴澄静一定想不到还有个云芳在暗处,总有一天能致她于死地。
裴澄静退至一旁,冷眼旁观她被拖走,她不会以为自己很聪明保全了云芳,对自己会是个致命打击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真娱乐到她了。
云芳则松了一口气,就差一点她就暴露了,她冷酒下肚打了个冷颤,下次一定要计划周全,绝不可以像今天这样莽撞了。
可惜她不知道,她没有下次开展计划的机会了。
神武门外,裴澄静看着旁边的登闻鼓,裴妍再也不会诈尸了。
她握了握手中滑润的黄色圣旨,东西一直在提醒她这是真的,她会被择日完婚。
裴见景弯腰进入她的马车,“弯弯,你今日临走前特地交代我宴会上会有人生事,让我不必担心,说的就是裴妍吗?”
“是她。”,自己一直在逼云芳发疯,她只要忍不住势必会出手,她手中牌无非就是碧桃和裴妍,所以会发生什么很好预判。
当然如果她忍住了也无所谓,那两张牌她总会用的,形式都是差不多。
但若想用的效果最好,那今日这种百官聚集的宴会是最好的选择。
裴见景有了疑问,“你当时问有没有人指使她,是心中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吗?”
如果真的有人暗中想要害弯弯,那就是跟镇国公府作对,这是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有,但是哥哥让我自己解决吧。”,裴澄静依旧没有想要告诉家长的想法,她不能什么事情发生都交给裴擒和裴见景来替她解决。
毕竟自己马上要嫁入东宫了,以后遇上的事情只多不会少,总不能把这父兄一并带过去当陪嫁吧。
“你自有主见很好,但需要哥哥的话还是要直言。”,裴见景如此说道。
裴澄静手一拐,她将圣旨递给他,“我当然会直言,现在就有需要哥哥帮忙的地方,求你帮我供进祠堂,素素她们还在等着我呢。”
今天的重头戏还没有开场,她可是不能缺席者。
“你去哪里?”,裴见景接过来,但裴澄静早已经跳下马车,只留下车帘子晃悠悠。
他无奈的摇头,真是长大了,整天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