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灵的微表情,孙姨娘还是说道:
“你入府后需要尽快怀上孩子,才能巩固住得宠地位,切不可轻信情情爱爱,男人都是贪爱新鲜的。”
白灵摇头,只是说道:“王爷温文尔雅,一切我心中自有决断。
姨娘你去让外面的婢女给我找几匹烟紫色的料子,赶在去东宫赴宴前替我将新衣裙裁制出来。”
孙姨娘本想再多说几句,可眼见白灵听不进去,也就不再多嘴多舌浪费时间了,反正日后吃亏的也不会是自己。
——
张韵将白玉按在绣花凳上,她就陷入了沉思中,直觉提醒着她白灵现在很危险。
白玉想起身但一直被按着,她伸手晃了晃:
“娘你也被那贱人唬到了?她就是虚张声势而已,你现在怎么变如此胆小了。”
从小到大,白灵都是小透明,她出声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若不是命好勾搭上了云世子,现在都还龟缩在后院中无人问津。
张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白灵显然不是在虚张声势,她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好欺负的白灵了。
“玉儿,以后不要去惹她,免得惹火烧身,你这脾气需要改改了。”,张韵摸了摸女儿的发丝,她福薄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千娇万爱养大,自然身上有什么毛病也是一清二楚。
“可是不说其他,她将我害的出门就被嘲笑,这事总是她的过错吧?我发发脾气都不行吗?”,白玉虽然骄纵,想要顶嘴,可面对自己娘还是压着脾气反问道。
张韵起身拿起笔墨,放在白玉桌上说道:
“玉儿,可你也还回去了,甚至有时娘还帮助你,可现在不同往日了,她成了皇子的侧妃,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你栽个大跟头,她如是心狠些要你的命也不是没可能。”
她清醒的知道,形势比人强,现在连白雄都护着白灵,自己和白玉更是不受待见了。
“她真会这样?”,白玉其实是不信,可没来由的想起了今日白灵那反常的言行。
张韵见到自己又吓又劝起了作用,连忙下了一记狠药说道:“裴妍母女的下场你也知道,保不齐就是我们的结局。”
白玉出宫门的时候听见小宫女们议论过,裴妍的尸首是直接破布一裹,直接扔在了乱坟岗。
她不由想到自己假如也有那一天,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声若蚊蚁道:“好,我以后不找她麻烦了。”
张韵舒了一口气,看这样子是听进去了,她点了点笔墨纸说道:“写一份认错书,等会我拿去给你爹,这事就算完了。”
如果是以前白玉是肯定不干,但惧怕情绪还在,老老实实研磨埋头写起来。
所钟爱之色
三天后,东宫。
裴澄静坐在书案旁边,左右手不停的换着撑脸,看着外面微微亮,止不住心中暗骂巫澜见不得人舒服,凌晨三点将她带来东宫,就为了看他处理政务?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表哥,你到底是有什么t指示?”,裴澄静手倒扣,敲了敲桌面。
你最好说出个好理由,不然今天指定给你饭里下一包泻药。
巫澜侧过头,窗外不再是坐下时的夜色正浓,料想某人也的确是该坐不住了。
“你疯玩了几日,怕是早忘记了今天东宫有宴,裴二。”
“嘿嘿”
有宴?裴澄静坐直,她大脑飞快回想当时清风是说的几号来着,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发现早就把什么时候开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哈哈,你瞧我,人到年纪就是容易这样,表哥海涵,海涵。”,真要说的话,两家合宴,她也是要参与筹备,可是这几日忙着其他去了,早忘记了。
意料之中,巫澜在水盆中净手,白皙的手背青色血管隐约浮现,裴澄静殷勤的递上手帕,意图将功赎罪。
巫澜只擦了一只,他将另一只手相握,然后张开撒向裴澄静,“也就这时候乖觉。”,不然总想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裴澄静一秒暴露,狠狠扯回手帕,胡乱擦脸上的水珠说道:“真难伺候。”,还有张毒嘴,就算再好看也要扣分。
清风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提着食盒的小太监们。
很快桌子上就摆上了早膳:燕窝莲子百合羹,三鲜笋烩鸭,盐煎鸡丝,元汁香饵糕
这是裴澄静第一次在东宫用早饭,有下人在场,她一向很规矩。
她静静的看着巫澜进行的一系列动作后,是真的想静静了。
倒不是说她家没有,镇国公府因为情况特殊,极少一起用饭,都是在自己院子用饭,自然就免了很多礼仪。
看着裴澄静看似认真,实则神游天外,巫澜皱眉挥手:
“你们都下去,清风留下,你若是不喜欢伺候,往后让他们离开就可以。”
“表哥,家大业大规矩多,我能理解,不过我想了想自己大概是真难当大任。”,裴澄静将漱口杯交给小太监看着她们退下,笑眯眯说道。
巫澜闻歌知雅意,“要什么。”
能够读懂弦外之音的人,多难得。
裴澄静作足了态度,将羹放置巫澜面前说道:“我对医术略懂皮毛,婚后还望殿下支持。”
她刚来的时候的确想咸鱼开摆,可随着时间过去,她还是不想荒废了,提前话说前面有他的默认支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