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挽回不来了,哀家想着实在不行,你同离儿去封地吧,当个闲散王爷太妃也是好去处。”
那怎么可以!郭贤摇头,抓着郭太后手臂:“就算陛下厌弃我们了,可还有姑母你,还有郭氏,我们现在就言败这不似姑母您的心气。”
从进宫开始,郭贤都是瞄准了那至高位置,有了孩子后,那位置更是如囊中之物。
太子深受喜爱却是短命,先皇后又没有得力的娘家家世。
后宫总共就三个皇子,可细算下来最有利的就只有离儿。
让她们母子去封地,她又怎么甘心?她肯定不甘心,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一条路。
郭太后听着她的话,郭贤始终将自己和郭氏绑在一起,可惜,他们从来不是一条船上之人。
“你别急,哀家也只是随口一说,可你看皇帝已经厌弃了你们,他现在又用起了巫泽,哀家是怕他动了其他心思。”
郭贤咬唇,太后的意思是巫泽可能会渔翁得利,她深思着也不是没可能,她也听说了教导巫泽都是学识渊博的内阁大臣们,而且都说巫泽聪慧无比,一点就通。
“姑母,那有没有办法能让陛下非离儿不可?”
郭太后唇微勾,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脸上有些犯难,似乎有话,却又没有讲出来。
郭贤看见她这模样,急着追问:“姑母与我为血亲,难道连我都不肯相信?”
“罢了。”,郭太后挥了挥手,贴身婢女绣竹便招呼其他人退下,后关上了门。
“哀家确实有一法子,但用不用,得由你和离儿慎重考虑后选择用不用。”,郭太后表情严肃,语气变低,好似怕惊动他人。
“姑母是什么法子?”,郭贤点头问道。
宝贝他那个心尖
“哀家这个法子惊世骇俗,一切全看你们。”,郭太后拉起了她的手说道。
姑母!那您快说啊。”
郭贤催促着她,无论多惊世骇俗,她都要听听再说。
郭太后招呼她走近,然后再凑近她耳旁说了一句话,郭贤听懂内容后瞳孔放大。
“姑母这”,郭贤不自觉地后移,然后脑中全是郭太后说地话。
“与单捷合作,时机成熟,进行逼宫。”
可是,可是,郭贤嗫喏着唇,这些字无论拆开还是组合,都不只是惊世骇俗能形容了。
这对她这个深宫妇人来说,太过难以接受,那可是逼宫!不是她往日那些打打闹闹。
“哀家也说了,全看你们母子的选择。”,郭太后看着她的神色,又看着自己手上的鲜红丹蔻。
“可是这可是诛九族的谋逆大罪!若是东窗事发,或者失败,那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啊,姑母。”
郭太后双眸掠过讥笑,哪里来的我们,若是失败也只是她和巫离,还有郭氏在劫难逃。
她今日之话不过是随口一提,谁又能沾上她呢?
郭贤眼中闪过挣扎,她起身说道:“容妾身回宫与离儿递信,好好商议下。”
就算她再莽撞,这个逼宫的严重性她也知道,不可能现在就能决定。
郭太后嗯一声,不在意她现在答应与否,她和巫离最后一定会答应。
等郭贤离开后,不多时候绣竹就带着巫泽进来。
“皇祖母,您召孙儿来有何事?”
“起来吧,哀家听说你被封王了?这样的好事理所应当庆祝下。”,她说着喜话,可面上却是审视,这个冷宫皇子到底还在她掌控中没有?
巫泽抬头,眼中是难掩盖的愤恨,“皇祖母快别说了,父皇分明是看嘉王不行了,才想起我来了!我就是个替代品。还有太子殿下,眼中也瞧不起我。”
郭太后闻言审视掩埋眼底,她指了指郭贤坐的位置。
“你能看清楚,皇祖母就放心了,那几位老师如何?可有真心教你,其实对你而言也是好事,能早点进入朝堂学习,为日后打下基础。”
“别提了,整日就是让我自己读读背背,乏味死了,若不是父皇要考教,孙儿才不想学呢。”
郭太后当然知道这些,她只是在试探巫泽是否有喜欢上了政事,她可不需要一个这么勤劳的傀儡皇帝!
巫泽牛饮了一杯茶,他立马说道:“皇祖母,你去找父皇,让我不去上课了好不好?有皇祖母在,这些学不学又如何。”
如果巫离在这里,他就能发现,巫泽同他说了一样类似的话。
“胡说!你以后要想为君,这些都必须学习才是,怎么可以如此惫懒。”,郭太后说着积极话,可这些年,她从未暗地里教过巫泽一分一毫有用的东西。
巫泽见她表情严肃,他一向是怕这个皇祖母,眼中有了一丝怯弱:“是,皇祖母,孙儿一定好好学习。”
随后他低下头,看着青石上的花纹,那只凤凰仰头似乎要飞,巫泽不着痕迹的踩在它的脊背上,又碾了碾。
“你与陈贵妃所生的那公主要好?”,郭太后声音陡然响起来,巫泽敏锐察觉到头顶的审视。
郭太后这是担心自己琵琶别抱,还是想借陈贵妃的势?
“若是真要好也无妨,陈贵妃母家将门世家,且就她一个独女,若最后需要,抓住巫雨就可以要挟陈家助你。”
见他不答话,郭太后有些冷:“怎么?几顿饭就能收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