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只需捧一捧水,他便要化开在他的掌心里。
沈珏的眼神渐渐幽深,他想,他若是除去白玉安发上的那根簪子。
那他白玉安此刻的模样,还算得上一个男人么?
屏风外头的韦妙春原以为进来就能看见一个如饥似渴的白玉安,她今日特意盛装打扮,就为了让白玉安与她鸳鸯锦被。
只要过了今夜,一切都成了定局。
他白玉安再清高,侮辱了郡主,要么全家赔罪,要么乖乖的娶她。
她一切都算的好好的,唯独没有料到,进来竟然没有发现白玉安的身影。
眼神注意到桌上被动过的杯子,微妙春连忙去床底去找,可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白玉安的身影,眼神就落在了屏风上。
屏风后面只放着只浴桶,难道白玉安躲在那里?
微妙春脸色微微狰狞,这白玉安中了药竟还躲着她,让她如何甘心。
她步子加快了些,一下子就冲到了屏风后面。
可是屏风后面居然依然空无一人。
她又冲到浴桶边上伸手往水里面探,还是一个人没有人。
微妙春大惊,打开门就往外面喊:“表哥!“
方文彦本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听到韦妙春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看见韦妙春那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又见韦妙春衣裳完好,就不动声色往屋子里看了看才问道:“怎么了?”
韦妙春几乎快哭了出来:“他……他不见了!”
“他怎么没在屋子里?!”
方文彦听罢也是一惊,是他亲自劫的人到的这里,怎么可能不见。
连忙跨进屋子里找了一圈,连犄角旮旯都找遍了,竟然果真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他看向韦妙春的眼神同样震惊,难道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看着韦妙春用帕子捂着脸哭的厉害,方文彦一时心疼,将人搂在怀里安慰道:“他白玉安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的。”
“除了会舞笔杆子,力气还没有我一半大,表妹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韦妙春却趴在方文彦怀里哭的更厉害:“你这种粗鲁的莽夫懂什么,我只要他!”
“我只要他!”
方文彦的脸上渐渐阴冷,却将韦妙春搂得更紧。
如何算是男子
而在房间的另一边,白玉安被沈珏捂着唇按在怀里,想要挣扎都没有力气。
原来刚才房间的墙壁上竟然有一道活门,难怪在外面已经上锁了的情况下,沈珏居然能够进来。
听着门外面的动静,白玉安喘着气想要挣脱开沈珏的束缚,张了唇就一口咬在了沈珏的手掌上。
那一排细小牙齿即便咬在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不过那尖尖虎牙咬下来也几分疼。
沈珏看着面前的白玉安即便软成这样子了,那眼神里竟然还含着股不屈的力道,倒让他刮目相看。
不过男子中了春药,能软成他这样子的,属实是没见过。
他的手掌在那腰上握了握,稍一用力人能就能站不稳晃下去。
软成这样能玩女人?
沈珏甚至怀疑到时候白玉安都压不住韦妙春,反而反过来被韦妙春吃干抹净。
沈珏虽未中过春药,但与他想象的实在大相径庭,手就不自觉的往白玉安身下摸去。
现在他十分好奇,白玉安他到底有没有举起来。
白玉安虽中了药,且又饮了酒,头痛的厉害,脑子里也混沌不堪。
可到底咬着唇畔让自己保留着一丝清明。
感受到沈珏的手在往下,她的全身不自觉的就警觉起来,一只手用尽全力的抓住沈珏的手,满眼惊慌:“你要做什么?”
沈珏看向白玉安那张被咬的几乎快出了血的唇畔,艳红的好比血色,正散发着醇香的气息。
往日里那一双清明的山水眼眉,盛着婉约月光的温润眉间,此刻却如挂着露的海棠,染了绯色的玉兰。
真想肆无忌惮的吻下去。
将他按下身下打破他的所有常理。
礼仪纲常对他来说自来便不是重要的,可惜白玉安偏偏读了太多圣贤书。
把人逼急了,他怕他会想不开做什么事情。
到底是克制住了。
沈珏带笑看向白玉安那发红的眼尾,不自觉的沙哑挪揄道:“白大人中了那等药,不疏解怎么行?”
“今日我倒不介意救人到底,顺手也帮帮白大人。”
说着沈珏在白玉安惊恐的眼神中,一只手不费力的就将白玉安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就不客气的往下面摸去。
即便是心理已经有了预期,可在沈珏摸到白玉安下面一丝突起也没有的时候,还是微微一顿。
他黑眸看向白玉安,皱眉:“你不举已到这地步了?”
他记得韦妙春给他灌的春药可不是寻常东西。
白玉安一张红唇咬破,脸上已红的厉害。
她稳住身子咬牙看向沈珏,眼里已经发红:“你放开我。”
沈珏却眼神一暗,一把将白玉安发上的簪子取下。
霎那间一头乌发垂下,长发长及后腰,落在那月白衣裳上宛如月色下的天神。
这一张面孔如何能称得上男人?
那一双霞飞眉目里哪里有丝毫男子的刚毅,那发红的眼尾比三月桃花还要艳丽几分,那一张带血的红唇分明潋滟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