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斗篷上的帽子戴到白玉安的头上,沈珏眯眼看着面前那张泛红的迷惑人的小脸儿。
那双眼里的春水快要漫出来了还不自知,用着自以为有气势的眼神瞪着他。
分明是勾人的紧。
他低笑了声,也不管白玉安如何神情,一把便将白玉安横抱了起来。
这重量着实轻了些,抱在怀里跟没有骨头似的,软绵绵的手感极好。
白玉安脑子里一愣,恼怒的看向沈珏:“你在做什么?”
沈珏勾着笑看着白玉安唇边的血迹,知道他是为了保持清醒才这样,但却将那张唇染的更加红艳。
他喉咙滚了滚,哑声道:“待会白大人可在我怀里好好藏好了,要是碰见了韦妙春,本官可不管你了。”
白玉安一张脸通红,蹬了两下腿也是绵软无力,咬牙切齿要骂出来,却听到沈珏踢了下门,门就从外面被打开。
知道这里就是刚才房间的隔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白玉安连忙将脸埋在了沈珏的胸膛里。
感受到怀里温热急促的呼吸声,又看了眼那玉白耳尖上的红色,沈珏眼神一深,看向长松低沉问道:“人呢?”
长松就忙道:“已经下楼了。”
沈珏没说话,就大步往外走。
长松跟在沈珏身后,刚才惊鸿一瞥那怀里的人,虽黑色斗篷将人遮的严实,可那露出的一小块白净皮肤却异常清晰。
他当然知道怀里那人是谁。
只是他家大人,竟然会将个男人抱在怀里??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脸。
而白玉安即便心里再觉得难堪,此刻也不敢动。
不说她一个男子被沈珏抱着屈辱,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岂不是更加难堪让人揣测。
白玉安不想揣测沈珏用心,毕竟人要带着她出去,闹翻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法子应付,再难堪也只能先忍着。
耳边不时传来旁边走过的声音,接着她居然听到了顾君九的声音。
“沈首辅,怎么来辉楼也不提前说一声?要不我现在让我爹给您再去备一间上好的观景屋子。”
沈珏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必。”
说着就与顾君九擦肩而过。
顾君九却呆呆看着沈珏怀里的人,那耳廓上的黑痣他认得,白玉安的耳上就有一颗。
他留了个心眼,转头就对着随从道:“快叫人去白玉安的院子门口藏着,回来再告我见到的。”
张凤忙点点头:“小九爷放心,我这就去。”
这边沈珏将白玉安抱到了外面,白玉安听着外面的声音,像是到了街道上。
又见沈珏不动,白玉安忍不住急促的打了打沈珏的胸膛。
胸膛上猫爪似的触感让沈珏笑了下,他一只手拍了白玉安的臀部一下:“急什么,马车还没过来。”
白玉安受此奇耻大辱整张脸涨红了起来,身子都颤抖起来,恨不得现在就从沈珏身上滚下来骂人。
恰此时有沈珏认识的人过来客套,白玉安却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再气也只能先忍着。
好不容易等到沈珏上了马车,白玉安连忙挣扎着要从沈珏身上起来。
怀里的身子绵软,还有股淡淡梅香味儿,沈珏可舍不得放手。
轻而易举的就将怀里的人按在胸膛上,他低低道:“你这身子坐都坐不住,我劝你还是别乱动。”
白玉安可不管这些,她宁愿躺在地上,也不愿屈辱的靠在沈珏的怀里。
她可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成何体统。
咬着牙蹬腿,就要去够地面。
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挣扎的模样,姣好面孔上布满了薄汗,眼神却倔强的厉害。
唇角抿了丝不屑,手掌从白玉安的腰上松开。
失去了固定的白玉安身子一软,猝不及防就从沈珏身上滑了下来,滚到了沈珏的脚边。
沈珏垂眼淡淡看着,脸上的表情明灭,看不出情绪。
白玉安蜷缩在地板上,马车颠婆,她被晃的难受,却咬牙忍着没有吭一声,唇畔又咬出了鲜血。
也不知这么犟是为了什么。
沈珏眼神沉了沉,还是没看过眼,一俯身将白玉安从地上捞起来,扔到了软垫上。
他好心救了人,人家却不领情避他如蛇蝎,到底好心成了驴肝肺。
看来白玉安这人怜惜不得,就该让他被韦妙春设计,然后再看他摇尾乞怜的来求他,那样或许才更有趣。
难受
到了宅院门口,沈珏抱着手,看着还在马车内摇摇晃晃的站不起来的白玉安,眼底满是嘲弄。
白玉安知道沈珏此时在看着她,也不做声,从垫子上咬牙起来后就喘着气往马车外走。
头脑里已没什么清明,白玉安强撑着下了马车,对着沈珏作揖:“今日多谢沈首辅相救。”
沈珏冷眼瞧着,面上面无表情,知道白玉安这是在赶他走了。
亏的他还让人给他买了解药,这人竟丝毫不承情。
将长松递过来的药包扔到白玉安脚边,沈珏的声音冷淡:“这是解药,回去让人熬了。”
“你的丫头我已经叫人去通知了,这会儿估计就快赶回来了。”
白玉安听罢眼眉低垂,又是摇摇晃晃给沈珏一躬:“今日下官不便,改日定登门来谢沈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