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大惊,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沈珏死死扣住,惊怒之下正想要怒斥,却被沈珏捏住了下巴抬起来。
“昨夜白大人缠着本官喊着口渴,要本官喂你水喝。”
“等本官端了水来,哪想白大人竟觉得茶水不解渴,反过来强吻了本官。”
“还叫本官沈郎。”
沈珏眉目淡淡,似笑非笑:“白大人,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白玉安彻底呆住,当即就咬牙道:“不可能!”
“下官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沈珏就冷笑一声,松了白玉安的下巴去挑自己的领口,那里赫然清晰的露出了一排牙印。
沈珏冷了脸,黑眸看向白玉安:“昨夜本官守着礼节不肯顺从,哪想白大人竟生了气,死死咬着本官脖子,怎么推也不松口。”
“非要让我亲过来才肯罢休。”
白玉安指着沈珏领口处的牙齿,手指微颤,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一排牙印细密,好似真的是她咬的。
她的脸涨红,看向沈珏那冷着的一张脸,好似当真是她强迫了他做了那等事。
不对,不对。
自己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沈珏看了眼白玉安震惊不愿相信的神情,又冷笑一声阴沉道:“看来白大人还是不肯信。”
说着沈珏黑眸注视着白玉安,抿着唇就去松自己的领口。
白玉安一惊:“你要做什么?”
沈珏冷哼:“自然是给白大人看你昨夜留下的罪证。”
眼睁睁看着沈珏松了领口,又拨开了中衣,露出了里面宽厚结实的胸膛。
只是那胸膛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抓痕,看起来十分暧昧。
白玉安觉得脑袋又要炸开了,颤抖的看向沈珏。
沈珏冷冷一笑:“这些可都是白大人昨夜挠的,本官推也推不得,一推白大人就抓得我的胸膛更紧了。”
这些铁证如山,让白玉安几乎呆了片刻。
她只觉得现在心里跳很快,需要回去静一静,好好想想自己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本想从沈珏身上起来,却被沈珏抱得更紧,只见他衣衫不整的看着白玉安抿唇:“怎么?白大人昨夜对本官做了那样的荒唐事。”
“现在就想要不负责了?”
白玉安努力冷静应对道:“下官怎么知道,沈首辅身上的印子就是我弄的。”
沈珏气的笑了下,将白玉安的头按到自己的脖子上:“那不若白大人再咬一口比对比对,看能不能对得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脖子,沈珏身上的味道蔓延在鼻间,白玉安的脑子就一蒙。
何曾与男子这般贴近过,还是因为这等荒唐事。
她此刻半身趴在沈珏怀里,后脑上被沈珏的手按着,自己的手又按在了沈珏的胸膛上。
这样的姿势着实更加不堪。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玉安一下子从沈珏身上挣脱出去,她站在沈珏身边,看着沈珏袒露胸膛,又看了看他胸膛上的红痕。
见沈珏脸上淡淡嘲讽的看着自己,白玉安后退了一步。
沈珏这样人,即便是她昨夜当真冒犯了,他怎么可能任由着她那样胡来。
白玉安不信。
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的中衣还是好好的,针线也都还在,那就是她与沈珏之间并没有发生更荒唐的事情。
又往后退了一步,冷静下来的白玉安垂眸朝着沈珏作揖:“沈首辅何必这样戏弄下官?”
她又抬头看向沈珏:“下官开不起这样的玩笑,沈首辅勿怪。”
那张冷清玉面又如高山的白兰,冷冷清清,眼中皆是过客,不沾惹半点情爱。
薄红早已褪去,那双眼清冷如初,早已不见半丝慌乱情绪,又是不近人情的模样。
沈珏冷淡的勾了唇,将自己的领子拢了拢,眼神犀利的看向白玉安:“听白大人这话,是想将这事掩过去了?”
白玉安抿唇看着沈珏:“下官虽不知沈首辅到底是何意,但沈首辅若认定了是下官做的,沈首辅到底要下官如何做,不如明示?”
这话说的不情不愿,话里话外都是他沈珏要逼着他白玉安承认。
沈珏当真是后悔。
后悔昨夜他就不该心软。
不该看着他一汪春水的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护着自己的领子时心软了。
那中衣上缝着的针线哪能挡得住他,可偏偏白玉安也不知怎的,偏偏护的胸口紧的很,碰一下就咬上来。
沈珏是要生气的,捂着脖子想要一鼓作气把人给办了,偏偏看见白玉安那春水似的,可怜巴巴祈求的眼神又不忍心。
想着人年少还不经事,再缓一缓,哪天带他一起去看场春宫,说不定人能开窍呢。
含着不忍心,抱着人拍着背哄了一夜,醒了又记着他的好了?
这会儿又冷冰冰的来气他。
沈珏气了又气,看着白玉安冷冷道:“白玉安,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早就想这么干了
屋子里的光线沉闷,沈珏那话出来,白玉安心头也微微一惊。
她看向沈珏皱眉:“下官何罪,沈首辅不若明示。”
沈珏脸色冷沉,起身走到白玉安的面前,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压迫下来,白玉安顿了顿,还是无谓的迎上了沈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