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动了动,沈珏目光紧紧盯着白玉安,对着旁边的侍女道:“叫伺候的都退出院子去,任何人也不许近。”
那丫头看了眼沈珏肃冷的表情,一刻也不敢多留,连忙弯着腰快步退了出去。
白玉安听见沈珏这话心里一惊,从软垫上站了起来,看向沈珏低声道:“沈首辅侮辱于下官,若今日沈首辅是下官,又会如何做?”
沈珏不说话,阴沉着脸跟着站了起来。
那脸上还残着水珠,面无表情的朝着白玉安一步步靠近。
高大的身影逼过来,那投下的阴影一下子就她笼罩。
白玉安心里有些不安,却又冷静下来,愤然仰头迎向沈珏:“沈首辅难道还要仗势欺人不成。”
“恕下官……”
话还未说完,白玉安就觉得自己的后脑被一只大手按住,连反应都来不及,就感觉自己的唇被重重堵住,下一刻唇齿就被强势的撬开。
白玉安惊了惊,反应过来要挣扎时,双手已经被沈珏反剪到了身后。
一股恐惧袭来,白玉安眼里终于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沈珏咬着白玉安的唇畔,一双黑眸却紧紧盯着白玉安的眸子,连他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愿放过。
在见到白玉安那双平日里淡远的眼里终于露出恐惧的神情时,沈珏笑了笑,又狠狠缠着那小舌让对方被迫张着唇,任由他索取。
白玉安一个病还未好的人能有什么力道,即便他用力扭着身子费力挣扎,在沈珏怀里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身为一个男子,力气竟只有这么点,他白玉安即便不被他沈珏欺负,早晚也会被他身边的人欺负。
那高寒谦谦君子模样,心里头的隐秘心思,也只有白玉安这单纯的傻子看不出来。
这具身子未成为女人,着实是有些可惜了。
但一个不举的男人,又如何能称为男人。
他沈珏算不得欺负人,白玉安跟着他也吃不了亏。
松开了按在白玉安后脑上的手掌,沈珏空出一只手就扯下白玉安头上的白色发带,在白玉安惊恐的眼神中就将他身后的双手捆了起来。
感受到后脑上禁锢的手松开,白玉安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她用力偏过头,抬起脚一脚就踢在沈珏的腿上,又见沈珏拿她发带要捆自己,惊慌的又抬起膝盖去撞沈珏的裆部。
只是腿才刚抬起,就被沈珏的膝盖压下,被紧紧按在了墙上,再抬不起腿来。
白玉安气急,脸色坨红里用力别过头,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无耻小人。”
“你今日敢动我一下,明日我便跪请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定要将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情呈禀上去。”
“让百官都看看你沈珏的真面目。”
沈珏觉得白玉安有些可笑。
幼稚单纯的可笑。
才华横溢,文采斐然的探花郎,竟把人心想的这样简单。
他沈珏又不是那些冲动的毛头小子,既然能这样对他白玉安,定然步步都是算计好了的。
一把就将束着双手的白玉安抱在怀里,看他一头乌发垂下去,一缕发丝还勾在了他的唇角边。
略微还有一两分病容的脸色尽是恐惧与惊慌,眼睛却是丝毫不服软的怒火。
眉间的神仙红痣,让他像是不然尘埃的皎月。
如今这一轮皎月就要跌入进了人世间。
再不能如往日那样高高在上,目光中冷清清的没有旁人。
沈珏笑了笑,抱着人就往内室里走。
白玉安用力蹬着腿,嘴里骂道:“你这无耻下流的登徒子,赶快放我下来。”
白玉安挣扎的实在太过于激烈,沈珏几乎都没有抱住人,差点让人滚了下去。
他想着要不再将人脚也一并捆了,不然白玉安定然是不会老实的。
这样想着的沈珏自然要付出行动,一把将白玉安扔到榻上,还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拖着他的腿,用绳子绑在了他的脚踝上。
此刻的白玉安就如一个被包裹的粽子,歪在床榻上任人宰割。
看着白玉安的眼眶里的惊惧,无能为力又可怜兮兮用力挣扎的模样,沈珏觉得人甚是可怜。
那一头黑发铺开,宽大白衣跟着翻滚,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他自然不想这样对白玉安,可要是人能变通柔软一些,他自然好生待他。
要让白玉安服软,不吓他是不行的。
且白玉安那口中一声声无耻禽兽,沈珏听来甚是不喜,就黑着脸将人一下子抱住怀里,用力打了他臀部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玉安再骂一遍?”
听话
自白玉安出生起,身子一直被护的很好,七岁之后,就连家里的族亲,和堂兄表哥们一起玩耍时,就没让碰过身子。
时时刻刻都是保持着距离的。
母亲告诉她,虽说外人当她是男子,但终究成不了男子,一旦靠近了,便会藏不住。
她从小恪守礼法,待人接物皆是疏远又谦逊。
后头只身到了京城里,虽与男子有过避不开的接触,却从未有人对她做出过这样侮辱人的动作。
未受过这样侮辱的白玉安只觉得眼前发黑,脑子一股血气上来,几乎眩晕。
眩晕之后,转头就狠狠咬向沈珏的脖子。
沈珏倒没想过白玉安竟有这样血性的时候,差点没有躲过,被他咬上皮肉。